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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哄不好的那種

我和張子爵一直相處融洽,這是記憶里我們第一次鬧僵。

當時在我的想象中,張子爵在我們冷戰(zhàn)之后是這樣的……

他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隔三差五就來找我。

會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

等到我氣消,我就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對他說:“我其實也沒有那么生氣,其實我很想你的。”

然而事實上,他只給我一個擁抱,吻了吻我的額頭:“乖,我這次還要出國一次,等我回來。”

我蓋回被子。

把整個自己都包裹住。

就這樣度過了很多天,他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

我想著想著,也對,張子爵和別人家的男朋友是不一樣的,他沒有這么多的時間精力,所以才會隨意地找了個我結(jié)婚。

他的確把我劃入了他的工作日程里。

但是我并不是他的唯一,我并不是他最重要的一部分,我的身份,自始至終都是他到了時間決定添加的人生一部分。

一個他到了結(jié)婚年紀,正好有這么一個適合和他結(jié)婚,對他事業(yè)也有幫助的人,而已。

是啊,我們不一樣,我和那些被男朋友深愛的女孩子不一樣。

唉……怪我,是我太投入了。

我郁郁不安的第七天,再次見到他,我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歡樂,我待在房間里,正在拿琴布擦我的琴。

他敲開了我的房門,一進門,他的手就搭在了我肩膀,本以為和以前一樣,他會給我一個結(jié)實溫暖的回家擁抱。

沒想到他直接略過了我。

走到我床上倒下了。

他仰面朝天倒下,公文包都沒有放下,眼睛闔得緊緊的。

“張子爵?”我搖了搖他,身上沒有酒味,但是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問:“你怎么了?”

他半天不吭聲,讓我有點慌,上次他就暈倒了,這次又是怎么了?

我輕輕拍著他的臉,他還是不醒,不小心摸到他的下巴,有點硌手,是他的胡茬。

他伸手把我的手從他臉上拿下來,握住放在他胸前。

我坐在他身邊,冷靜下來,心跳聲趨于平靜:“你是睡著了嗎?”

胡子長出來了一點,他都沒有時間剃,以前我們住在一起時,他早上起來的時候每天都會剃胡子的。

我還記得有一次他剃胡子我在旁邊他就用他的胡渣蹭我的臉,刺得我連忙往后躲。

最后他把我困在墻角:“消災(zāi)只需一個吻。”

然后不等我選擇就直接親下來。

原來他這次這么忙,忙到連收拾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一直在他身邊一動不動地坐著,直到他醒。

“醒了?”我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似乎比他更疲憊,問他:“想喝水嗎?”

他坐起來把我圈在他懷里,靜靜待過了一會兒之后才說話:“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扔出去,還好你還讓我抱。”

我掙脫了他,從床上跳下去,“你好好休息吧。”

我精神又開始恍惚著,慢慢地走出了房間,張子爵后來又和我說了什么話,但是我都沒聽清,我暫時不想和他說話。

“你說過給我時間的,張子爵。”我打斷他的話,兀自說:“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和你談戀愛。”

然后就在哥哥房間里待到很晚。

我決定等一段時間再見他,等我足夠冷靜,對他的失望漸漸淡去。

當時兩家人都不希望我們的婚禮太簡單,從定日期到婚禮策劃所需的時間都絕對不會短,可是張子琳都懷孕了,肚子大了穿婚紗不好看,既然我和張子爵都確定了關(guān)系,兩家人就和張老太太商量著,讓張子琳和我哥先結(jié)婚。

我和他的冷戰(zhàn)持續(xù)到了我哥婚禮之前。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我不去找他,他也不來找我。

悔婚吧,我已經(jīng)準備和他說再見了。

據(jù)說小說里的女主回憶故事的時候,經(jīng)常會用“那是一個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的句式來開頭,我也來試試。

那是一個陰天的下午……

張家一通電話打來,我就被媽媽給打扮好送上了車。

穿過長長的楓林走廊,我看到了坐在亭子里傳說中的張老太太。

“奶奶……”我謹記媽媽的叮囑,媽媽說,我現(xiàn)在是張子爵的未婚妻,理當他叫什么就叫什么。

“孫媳婦兒。”張老太太慈祥地向我伸出手來。

我乖乖地握住她的手坐在她旁邊。

快要到晚上了,張老太太的話都還沒說完,進來的傭人及時拯救了臉快要笑僵的我。

“老夫人,晚飯好了。”

張老太太一拍大腿;“哎呀,孫媳婦兒,我一不小心就講到晚上了。”然后對傭人說;“老李,今天我孫媳婦兒也在這里吃飯,你也給準備準備。”

傭人說完一個“好”字就走了。

我扶著老太太一起進了張家客廳。

吃飯時張子爵看到我微微驚訝了一下,好像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但很快就在我旁邊坐下了。

這頓飯吃得相當融洽,我只需要一直說;“對。”“好。”就行了。

我在國外待得太久了,實在疲于應(yīng)付這些中國式的客套話。

“反正思思也很快就要進門了,時間也有點晚了,我們這邊山路多,晚上開車有點危險,要不就在我們家住下得了,明天再回去?”吃完飯后,張媽媽提議道,然后她精致的眉眼里滿是親和地問我;“好嗎?思思,我們家客房很多,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

我正猶豫著。

張老太太就開口了,對她兒媳婦說;“什么客房?婉兒,你這么年輕就老糊涂了?孫媳婦都是我們家的人了還住什么客房?子爵的房間什么都不缺。”

“是,我糊涂了。”張媽媽賠笑說。

“那子爵你就帶思思回房間吧,”張老太太對張子爵下令,轉(zhuǎn)而語氣又變得特別和藹地對我說;“東西傭人都會備上的,缺什么就和子爵說啊。”

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副田地,我實在不想邁動腳步。

“走吧。”張子爵站在我身旁低聲說。

我跟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走著,墻上的我們兩個人的影子一高一低的,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說。

“你先洗澡。”張子爵對我說,“我在隔壁書房做完今天的工作就過來。”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像是老公對老婆說的話呢?

我想了想,對哦,我很快就是他老婆了。

我洗完澡之后就躺在床上用手機追劇,不知道張子爵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只記得第二天早晨醒來,他就睡在我旁邊。

現(xiàn)在幾點了?我習(xí)慣性從枕頭底下拿我的手機看時間,卻沒有摸到,我坐起來,掀開被子到處找,最后在張子爵那邊的床頭柜看到了我的手機。

和他的放在一起,兩個手機平行放著,與床頭柜垂直,不像是隨意放的。

我的一只手跨過他身體,支撐在床上,另一只手去夠我的手機。

卻不想他突然一動,嚇了我一跳。

“你壓到我了。”他仿佛還沒睡醒,睡眼惺忪。

“對不起。”我趕緊挪開。

“你要干什么?”他問。

“拿我的手機。”我老老實實地說,又指了指,“在你那邊,我夠不到。”

他把手機拿過來遞給我,又翻身睡了回去。

不一會兒,“張子爵……”我輕聲叫他。

他好像睡得很沉。

算了,我起床穿好拖鞋,打算出門。“你去哪?”

我一回頭,他正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手機沒電了,我想出去問問看有沒有充電器。”我回,昨天看劇看得睡著了,忘記關(guān)手機了。

“可以用我的,我們手機一樣。”他起身,打開我睡的那邊的一個床頭柜抽屜,在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的線。

“床邊有插座。”他把充電器放在我手里的時候說,然后又打算繼續(xù)睡。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機充好電,掀開被子又躺回去等手機電充滿,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免得又把他給吵醒。

沒想到不到一會兒,他又開口說話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起床?”他問我。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七點半左右,你們家人一般什么時候起床吃早餐?”

“沒有時間,起了就吃。”他抬眼和我對視,這回好像已經(jīng)醒了。

“那你還想繼續(xù)睡嗎?”我體貼地問,他好像昨天忙到很晚的樣子,不能賴床的感覺有多難受我知道,因為我們家人每天準時七點半把我從床上揪起來吃早餐。

他點了點頭。

“那就再過一個小時起床吧。”雖然不多,也足夠他睡了,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八點半,這個時間一起出去,不算早,也不算晚。

“好。”他閉上了眼睛。

我一邊充電一邊玩手機,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張子爵……”我叫他。

他好像又睡著了,這得多困啊?

“張子爵……”我又叫他。

怎么叫不醒?我戳了戳他。

他這回才懶洋洋地抓住我手,“你的指甲要剪了。”

“知道了”我抽了回來;“你該醒醒了,我們要起床了。”

他坐起來,像個大男孩一樣揉了揉頭發(fā),很快就下床進了衛(wèi)生間。

聽著里面?zhèn)鱽淼乃暎姨上聛肀е蛔訃@了口氣,我怎么又和他睡在一起了?

“我好了,你進去吧。”他說完這句話就走進了衣帽間。

等到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睡衣給換下了,穿上了正裝。

“跟我來。”他拉著我也走進了衣帽間。

我看到了什么?!

為什么他的房間里會有這么多女裝?!

“都是她們給你準備的,你需要的應(yīng)該都有。”張子爵解釋道。

我隨便挑了一件換上,就和他一起下了樓。

“思思……”我們吃早餐的時候,張媽媽也下樓了;“這件衣服真適合你,不枉費我挑了很久呢。”

“謝謝媽媽。”我說,里里外外都很適合,什么都適合,恐怕這次留下來住,不是偶然,是預(yù)謀。

不小心瞥到對面的張子爵放下了手上的湯匙正盯著我看。

“怎么了?”我問,為什么突然這么看著我?

“媽媽眼光不錯。”他繼續(xù)低頭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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