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念初有些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來福在一旁解釋道“這是蠻人送給太后娘娘的，王爺不能說話，太后為了方便王爺與人交流，就將炭筆都賜給王爺了。”

聽到他的話，慕念初收回了探究的目光，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不一會兒，顧淮寫完后，將手中的紙遞到了慕念初手里。

慕念初看到上面的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的話當真？”顧淮點了點頭，堅定的對上她的視線。

“那便憑書為證，若是你失信了，我便廢了你的腿，如何？”這人倒是聰慧，既然這親事他們都不同意，就用協議劃開界限。

聽到這話時，來福看著慕念初笑意盈盈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人，王爺，可千萬不能答應。

顧淮微微頷首，將手中的筆遞給了她。慕念初接過筆，認真的思考著要寫下的內容，卻沒發現那人臉上那讓人沉溺的笑容以及眼底那抹比黑夜更幽深的色彩。

感受到一直停留著的目光，慕念初抬眸不解的看向他，顧淮不慌不忙的別開眼。

慕念初沒有太過在意，接著寫著手下的東西，不知過了多久，慕念初才將寫好的協議遞給了他，顧淮細細看著里面的沒一個要求:不能同房，不能干涉對方的事……

顧淮勾起嘴角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又遞回給了她，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三個月后來迎娶我吧，哦，對了，若是你不按照我們商量好的，那么我就親手廢了你。”慕念初眉眼彎了彎，一臉純良的湊近了他，輕聲說道。

顧淮也回了她一個笑，眸色隱晦不明。

“絲竹，送客。”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廳堂，目的已經達到，她就沒有必要繼續和這人耗著了，畢竟他們之間的氣氛何止尷尬，那人若是在不動，估計她得等到他們自愿離開了。

“是”絲竹應下后，看向在待著不動的人“王爺，我家小姐已經回去了，王爺你…”

顧淮斂起笑容，轉身離開了慕府。

——王府

顧淮回到府中時，已是夕陽漸落，王府中的幾個奴婢正拿著火折子，點亮了一盞又一盞的燈，王府被暖黃色的光芒微醺，映照出溫馨之感，只是站在門口的人，沒有這種感覺。

雖是來來往往無數的下人，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熱鬧，只覺得心里滿是空落落。

——幾年前皇宮御花園

一向不喜顧淮的四皇子讓小侍在寒冬臘月將他推入湖中取樂，冰涼刺骨的湖水讓他本就虛弱的身子骨，更是難以承受，他一直忘不掉，周圍的嘲諷嬉笑。

“顧淮，你要怪就怪你娘親，生了你這個廢物，真是丟我父王的臉，哼”

聽到的聲音也不在清晰，他漸漸感覺有些暖意，也許這樣也好，靜靜地葬在這湖水中，不用再被打，被罵，被鞭子抽，更不用忍受嘲笑。

“不好了，殿下，那廢物不會死了吧。”

顧河不滿的看了一眼旁邊畏畏縮縮驚呼的人“死掉才好，一個雜種，留著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