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中已經有人開始懷疑須賀圣代了,甚至有人開始要求列車長將須賀圣代直接囚禁在房間中,但因為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些事情只能作罷。
“哎,真是的……”須賀圣代點了一根煙說著,“真希望趕緊結束去找工作啊。”
這種話……簡單的上班族嗎?站在他旁邊的麟希思考著。
“嗯?干什么?你沒帶火?”須賀圣代看著麟希拿著雪茄看著自己,轉過頭來問他。
“不是,帶了,問你件事情,”麟希說,“你是異能者嗎?”
“我?啊,我是,別和那個警官說,我是未注冊異能者。”
“你相信他是警察?”
“我見過他,江戶唯一一個異能者警視正,十九歲還是一個大學生時曾經一個人在戶津神社的鳥居前攔住了百鬼組的大型活動——百鬼夜行,和當時百鬼組的首領交戰打平,使百鬼組首領做出讓步,停止了‘百鬼夜行’,在當時可是熱門得很啊,畢業之后直接被江戶警視廳錄取?!表氋R圣代說,“那時我還是一個高中生,可是羨慕死了這種人啊。”
“我可以問問你的異能具體表現是什么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須賀圣代問。
“好奇?!?
“一個信使連好奇心都不能抑制嗎?”須賀圣代仿佛是在嘲笑麟希,但麟希并不介意,認真的看著他。
“我拒絕,如果是別人還可以考慮,你就算了。”
麟希也不再多問,轉身離開了。
麟希推理出了什么,須賀圣代說的“如果是別人還可以考慮,你就算了”這是為什么?因為他害怕自己知道他的異能,那么可以推斷出,要么他是對自己信使的職業的拒絕,要么就是對自己知道真相后的恐懼,第一種就算了,關鍵是第二種,如果是第二種,那么基本可以推斷出,他就是那天晚上的人,他對麟希會知道真相這件感到恐懼,拒絕。
麟希的電子郵箱中,弧訫發來了一條消息,麟希閑得無事,打開來看了看,內容是“紫羅蘭去武和國了,聽輝耀哥說,紫羅蘭一回來就申請任務了,我現在也沒放假,開始工作了。你工作的時候要注意安全。”
最后那短短的一句話,僅僅十一個字,在麟希成為信使這期間不知道看到弧訫給自己發了多少遍。
希: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等我下次回來陪你玩。
弧:我們又不是學生了,都是成年人了,說話還和哄小孩一樣。
希:你一直都像一個小孩。
弧:好了別開玩笑,我還要一堆文件要處理,就這樣吧,拜拜。
希:注意身體,盡量在下班前做完。
弧訫沒再繼續回復麟希的消息,這種情況以前兩人還沒畢業時沒有出現過一次,自從弧訫有了工作,便開始變得頻繁起來。
“真是……小孩就是小孩啊?!?
麟希閉上眼好好回憶兩人在學生時代的事情:和高年級的人干架,比誰跑食堂跑得快,任務中的互幫互助,談論開心的事情,打球,看書,上課睡覺,開玩笑,切磋……
回想一次,就是一次無奈和感慨。
“信使先生,”千代北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麟希身旁,“可以拜托你一個忙嗎?”
“什么忙?說吧,我會盡力而為的。”
“抱歉,知道您是正在解決委托信使還要這樣麻煩您?!鼻Т弊用菜坪苡卸Y貌,“可以的話,可以去幫我到我的房間里找一樣東西嗎?”
“你的房間?為什么不自己找呢?我一個異性,不太適合進入你的房間。”
“我忘記我放在哪里了,想到您如果可以或許可以幫我一個忙,拜托?!?
“額,好吧?!摈胂4饝饲Т弊拥恼埱蟆?
麟希跟著千代北子來到她的房間,看到了乘客之一的康和政熙在千代北子的房間中翻箱倒柜地尋找著一樣東西,麟希立刻制止他說:“你在干什么?”
“我?不不不,信使先生,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康和先生,您在做什么?這是我的房間,您是怎么進來的?”千代北子面不改色地問,麟希注意到了這一點,瞟了一眼千代北子,向康和政熙走去。
康和政熙的手里好像攥著什么東西,麟希話不多說,一把將他手里拿的東西奪過,這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解決了那個高中生,現在就把那個占星師殺了”這樣的話,麟希看完拔刀后退,說:“占星師小姐,請你往后退幾步,這個人可能有異能?!?
“不,不是那樣的,我是在千代北子的抽屜里發現的紙條。”
“你為什么來這里?”麟希說。
“我只是碰巧進來。”
在這種情況下,康和政熙說的話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但麟希作為信使,巴別塔的委托之外需要公正,他扶起癱坐在地的康和政熙,讓千代北子一起跟著去找艾迪斯匯報一下這個情況。
奇怪的是,被麟希抓住的康和政熙沒有再說一句話,哪怕是為自己的辯護。
“麟希,怎么回事?”艾迪斯將所有人召集在一節車廂后,十文字龍哉問麟?,F在的情況。
“康和政熙先生,在千代北子小姐的房間里,手里拿著這樣的紙條?!卑纤箤⒓垪l給十文字龍哉說。
“康和政熙不是兇手,我們并不能判定那個高中生已經死了,他最多也就算是個進入女性寢室的變態罷了?!苯瓚舸尚恼f。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千代北子問。
江戶川澤心單眼看著千代北子,說:“因為在我眼里你更有嫌疑。況且,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無罪推理適用于在座的每一個人。論推理你遠不如我,明白嗎?占星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