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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求婚者—許漢文(9)

“許老爺,我和許大少爺真的只是朋友,你們搞錯了。”鳳清聽下人說起過,這棟洋房是許漢文的私人小洋房,是屬于他自己的空間,從來都沒見他帶過任何人回來,連個男人都沒有帶回來過。

所以她也能理解許家父母的誤會。

許文柏看人待物比蔡艷云老道,一眼就能看穿鳳清說的話是真是假,加上之前也已經(jīng)問過這幾天貼身保護(hù)的蕭岳。其實(shí)剛才的問話他只是想最后證實(shí)一下真假,“我家漢文性格孤僻很少交往朋友,雖然你是女的,但我和他母親還是非常高興你能愿意和他做朋友。”

許文柏始終帶著慈祥的笑意,對鳳清很友善,“你以后也可以常來我家坐坐,幫著我們多多開導(dǎo)開導(dǎo)這孩子。你說說他才二十歲的年紀(jì),正是應(yīng)該多去結(jié)交同齡人,開闊自己的眼見的時候。每天窩在家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我們都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這孩子得憋出病來。”

他也聽說了自家兒子對這個女人的信任,所以這些也是有意說給鳳清聽的,目的確實(shí)是希望對方多開導(dǎo)開導(dǎo)自家的兒子,這樣性格的孩子未來很令人堪憂啊。

“或許讓他娶到自己心里面念著的女人,整個人也會活潑起來。”鳳清是來完成給許漢文和白素貞賜婚任務(wù)的,除非任務(wù)失敗,否則許漢文將來要娶的女人肯定是白素貞,這個鋪墊得先做一做,免得將來把白素貞變回人后,家里面又出來反對。

“兒子,你心里面有念著的女人了?是誰?你說出來,我讓你父親去給你說親。”蔡艷云夫婦從來不反對兒子結(jié)婚,只是這對象嘛,他們還是要挑一挑的,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白素貞的事情目前還不方便告訴父母,畢竟她現(xiàn)在還只是一條白蛇。萬一說出去,天天被父母盯著也不好。

“父親,您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許漢文知道自家父親平時有多忙,能特意跑來這里找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許文柏今天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哈哈,我今天晚上約了你秦伯伯一家吃飯,你知道的,我與你秦伯伯是從小就認(rèn)識的好兄弟,他們一家去了國外,前幾天剛回松江灣,我約了他們一家出來好好聚聚。漢文啊,你也必須參加,你秦伯伯和秦伯母可是很掛念你,指名要見你啊。”

聚會這樣的場合許漢文很少參加,但必須要去的一些重要場合他也會去,所以這次既然是父親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嗯,好,我知道了。”

見兒子沒有鬧別扭,夫妻倆展顏一笑,“漢文啊,只是這樣的場合,你必須要換一件衣服。你說說你,年紀(jì)輕輕的,穿什么長衫呀,比你父親都穿著老氣。”

衣服當(dāng)然不能換。

“兒子,我給你準(zhǔn)備了好幾套西服,你去挑一挑,保證比你身上的衣衫穿著精神。”在蔡艷云眼里,他兒子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孩子。穿什么都襯著好看,唯獨(dú)身上這件死丑。

“我不換。”這身衣服是用來克制油紙傘中的白蛇的,當(dāng)然不能換。

許文柏都有些不高興了,“我們也就這么一點(diǎn)要求。你秦伯伯一家是我特別看重的朋友,就這一次換一套衣服都不行嗎?你說說看,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強(qiáng)迫過你穿什么衣服了。”

許漢文對父母還是有點(diǎn)愧疚的,或者說,對每一世的父母都有點(diǎn)愧疚。只是這一世最為愧疚,因?yàn)樗肋@是他最后一世,所以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和白素貞結(jié)婚這件事上,對父母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

畢竟是生養(yǎng)他的父母,許漢文也不是鐵石心腸,“好。”

他居然答應(yīng)了,蔡艷云熱淚盈眶,“那這把破傘就不要帶了,和衣服也不搭啊。”

這把油紙傘任何人都沒碰過,包括他父母。

“好。”

居然都答應(yīng)了。

許文柏夫婦倆心里歡喜極了,把功勞都?xì)w在了鳳清身上,認(rèn)為是交了她這位朋友,所以性格都改變了。

“我讓家里面的廚子過來給你做些外面都吃不到的好菜。”許文柏說的是他住的那個家。

他今天真是高興,兒子從來沒這么聽話過。

“使者,我從來沒離開過素貞,我把衣服脫下來將傘包住,很快就會回來,應(yīng)該沒事。”許漢文大致交待了一下,就陪著父母離開了。

鳳清看了一眼許漢文床上的那把被雄黃色衣服包裹著的油紙傘,輕輕將門關(guān)上,好像怕吵醒傘里面的白蛇似的。

只是在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房間內(nèi)靜地聽不到一點(diǎn)響動。而那把傘動了,先是動了一下,又動了兩下,動的頻率越來越高,幅度也越來越大,直到掙脫包裹著的那件雄黃色長衫。

許漢文離開后,鳳清也帶著蕭岳一塊出去,她想去聽聽麗麗唱歌,或者說,她想坐到許漢文坐過的地方找找靈感。

她現(xiàn)在是一籌莫展,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怎么才能把白素貞變回人。

是不是要找到那個妖道啊?

“是你?”舞廳經(jīng)理對蕭岳很不友善,但也沒有趕他。

上次就是蕭岳帶著人把麗麗抓走的,作為舞廳的經(jīng)理自然心里不爽,但又礙于對方是許家的人不敢多說什么。

蕭岳當(dāng)然無所謂舞廳經(jīng)理的態(tài)度,他今天是陪著鳳清過來的。

“我們只是來坐坐的,帶我去許大公子坐過的地方。”鳳清聽說許漢文坐過的地方只有一處,從來沒換過。

舞廳經(jīng)理雖然不認(rèn)識鳳清,但是見陪同她來的是許家的蕭岳,當(dāng)然不敢多說什么,忙笑著帶路,“許公子每回來都坐這里,他來一次后我就給他留著,從來沒給別人坐過。”他沒說假話,自從第一次許漢文坐過之后,他就一直給他留著,雖然許漢文從不點(diǎn)喝的,但每次的小費(fèi)給的可不少。

“位置確實(shí)不錯啊,安靜卻又能清楚看到舞廳上的表演。”鳳清想,如果是她來也想坐在這樣不起眼又不耽誤欣賞表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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