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我怎么覺得她變了呢?”
這還是那個提著裙子去追凌子晨的胖公主嗎?怎么比儀態(tài)得太后夸獎的三公主還好。
且,她覺得她瘦了……走在最后的韓詩玥挽著好友的手臂,捂著嘴小聲說道。
要是這樣的公主,就算胖也不會被人私下議論的那么難聽吧?
“女為悅己者容。”徐相宜想著一會就見到那個當眾夸自己人美醫(yī)術好的凌六公子,看著走在最前面的楚愛悠,亦小聲回道。
整個皇城,像他這樣肆意張揚的世家公子已經不多了,如今也要為家族前程犧牲自己,可嘆可悲……將來,她是不是也要為了家族利益嫁一個不愛的人呢。
“凌子晨不是喜歡……你嗎?唔唔……”所以才跟躲瘟神一樣躲著胖公主!
同樣該為郡主,偏偏有人高她們一等,像韓詩玥這樣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女,自然是羨慕嫉妒有個公主娘被封為公主的楚慈悠,偏偏對方還又癡又肥,更是看不上對方了,如今見她看上的人喜歡的是好友,忍不住想看笑話。
哪知她說的最后兩個字,被徐相宜一把捂在了嘴里,并皺眉警告道:
“詩玥,別亂說話。”
公主身邊怎么可能沒暗衛(wèi),這話要是被他們聽去了,她和凌子晨都沒好果子吃。
母親可是和她說過長公主是怎么清理那些撲上來想給楚王生兒子的女子的,輪到她的寶貝女兒,估計下手更狠。
詩玥想害死她不成……
“……知道啦!”
真是的,胖公主又不會武功,離那么遠,她又聽不見。
在韓詩玥向徐相宜撒嬌的時候,楚愛悠身邊的錦繡不動聲色的瞇了瞇眼。
公主看上的人,還敢喜歡別人,真是不知死活。
“六弟,公主來看你了!”
剛進院子,不等下人去稟報,凌子鳴就大聲喊道。
他又不傻,六弟既然已經決定了,他自然要配合他演戲。
果然他話音剛落,那個要“靜養(yǎng)”連世子郡主面子都不給的凌小六,拄著拐杖就打開門出來了,還滿臉笑意……旁若無人的眼里只有胖公主一人。
這……郭星御差點沒把手里的扇柄捏斷。
好,裝的真好,有本事一直裝,他就不信了!
韓蔚川和徐相宜也是看過說慈悠公主來了,把眼前的六公子嚇得面無人色,立馬翻墻就跑了的,現(xiàn)在見他這樣都不忍再呆下去了。
反正人他們也看過了,除了不良于行,竟然格外的精神,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愧是忠義伯府最像祖父的凌子晨!
楚愛悠也不負眾人所望,再次提著裙擺跑過去,扶起想行禮的凌晨,柔聲體貼道:
“不必多禮,回床上躺著。”
她出府不易,得抓緊時間再施一次針,就是每次身邊都那么多人,頭疼……
“謝公主。”
像沒看見門外那些人一般,凌晨說完就拉著楚愛悠的手腕進屋了,他這個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一般,直接驚呆了所有人,包括錦屏錦繡,包括凌子恒凌子鳴,就別提其他人了。
郭星御的臉直接黑了,牙都要咬碎了,還是沒忍住暗道:
“忠義伯府好家風,竟然教出一個毀公主清譽的好兒郎!”
不是放話說不忍毀公主清譽才處處躲著公主嗎?那現(xiàn)在呢?狗急跳墻,美男計都使上了,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嗎?
正當凌子恒眼神一暗想說的什么時,屋內傳來楚愛悠很是平靜的吩咐:
“錦繡,掌嘴。”
這四個字是凌晨現(xiàn)場指導的,她說完后,額頭得到了“導演”一個點贊,也是哭笑不得了。
有人是覺得她不夠嬌蠻任性吧!
“他就是刺激凌子晨故意摔下馬的人,一看就是個反派,打他說不定會長功德呢。”凌晨看著給他把脈的楚愛悠,低聲解釋道。
他暫時不能親自揍人,不代表著他能放過出氣的機會,誰讓他后臺夠硬呢。
郭星御自然是不會讓一個侍女打臉,狠狠瞪了一眼走到他面前的錦繡,大步往房內走去高聲喊道:
“我說錯什么話了要讓公主惱羞成怒?”
一個假公主敢在他面前拿架子打他,瘋了不成!
哪知他剛走到門口,就被迎面而來的茶杯砸的滿身茶水……當即錯愕不已。
他……竟然躲不開手下敗將凌子晨扔過來的茶杯?
“你說說,我是怎么毀公主清譽的?有種隨公主進宮把話當圣上面再說一遍嗎?”
他雖然沒了靈力,但準頭還行……凌晨看著郭星御順著額頭往下滴的茶水,冷笑著問道。
還是碧靈梧的那些小孩可愛,這世界靈氣沒了果然人的素質也不行了。
專業(yè)演員就是不一樣啊!楚愛悠看著凌晨臉上的三分輕蔑,四分漫不經心,還有五分的運籌帷幄,甘拜下風之后,也跟了一句:
“去嗎?”
她的命格果然貴厚,瞧這后臺硬得足以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了。
大衍皇宮里住著三位真公主,分別是二公主齊顥姝,三公主齊顥茹,以及五公主齊顥媛,可偏偏能稱為“公主”的在宮外的楚王府。
去圣上面前,連姑姑都保不住他,除了認慫,郭星御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于是單膝跪地,請罪道:
“……請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星御的口無遮攔。”
凌子晨,你的另外一條腿也別想要了,看這胖公主還會不會要一個癱子駙馬……
還是上一個世界的小孩可愛,唉……楚愛悠也懷念在碧靈梧的時候,所以看著眼前不是對她低頭,而是對權勢低頭的“小孩”,好心的勸一句:
“既然知道自己口無遮攔,那以后就謹言慎行吧。”
飯可以多吃,但話不能亂說,若他的父母沒教這一句話,就得別人教了。
“……公主教訓的是。”
郭星御說完這句話,沒等楚愛悠讓他起來,就自己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受的屈辱他記下了,楚慈悠,凌子晨,你們給我等著!
韓蔚川看了一眼凌子晨連請他們進屋的意思都沒有,笑了笑就轉身走了,韓詩玥見哥哥走了,跺了一下腳嘴里喊著“哥哥等我”也走了,徐宴蘇和徐相宜見狀對屋里的楚愛悠行了一個虛禮也走了。
公主的意思那么明顯,他們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凌子恒拍了一下有些回不過神來的凌子鳴,吩咐道:
“子鳴,送客。”
他怎么看……六弟不像裝的呢。
“是,四哥。”
他怎么覺得六弟對公主不像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