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這已經是第N天沒見著林帆了,再加上最近事多又怪,她的心像是被擰成了一團亂麻。
這天周末,她應了柳如茵的約定,來到了久違的川江一中。
剛剛跨入大門,她心里就一顫,總不能空手而去吧?
于是眼珠子溜得一轉,貓步輕巧的走進了旁邊不遠處的超市。
再出來時,手里已經提著一大袋東西。她嘴角不禁露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川江一中的門口,迎面走來的便是柳如茵。
“我說這太陽真是往西邊出來了。”,如茵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東西,嘻嘻一笑,“給我的嗎?”,說完伸手就想過去拿。
亦可一把擋住了她迎面而來的手,臉上露出了浮夸的笑容,“帶我去林帆的教室。”
“姐姐!”,如茵沉靜的臉上突然爆發出一絲震驚,“你想干嘛?”
亦可微微頓了一下,“當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送去。”
“這…他到底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也不理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如茵沒好氣的轉過頭去,表明不屑的態度。
“哎呀,你就帶我去嘛,有話好說。”
看了一眼她眼里浮現出的那般如同三月春風似的柔情光芒,如茵沉了臉,“走吧。”
知道她會心軟,亦可又補了一句,“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記住你這句話。”
兩人鬼鬼祟祟的上了教學大樓,完全不知后面還跟了一個人。
曾麒麟一臉驚訝的尾隨著張亦可,狐疑的望著她們遠去的身影,忍不住跟了上去。
半掩著的教室門口,貼著夸張的對聯,紅紅的很是喜氣。
張亦可看了一眼門邊的牌子,“322”,“你們這也太夸張了吧?”,她不可思議的望了旁邊這人一眼,“這架勢,像極了明天就要高考似的。”
像是沒見過世面似的,如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辦正事。”
張亦可,眼珠子左右移動,示意她動身。
奈何如茵看了一眼教室墻角上的攝像頭,撇嘴說了一句,“我可不進去。”
張亦可看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這點骨氣!”,說完自己也顫顫巍巍的停在了門口不足兩寸的地方。
她歪著腦袋看了許久那個不遠處的攝像頭,回頭問了一句,“這個攝像頭周末應該不開的吧?”
如茵攤了攤手,很是無奈的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咽了一口唾沫,張亦可躡手躡腳的就走了進去,自顧自的說,“反正也沒人,怕什么!”
然而,她又愣住了。
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又看了一眼講臺…
就連課桌上都是堆滿的課本和資料書,對外頭的人小聲的問了一句,“你們這座位表都貼哪里啊?怎么沒看見?”
如茵尷尬的說了一句,“這…怕是真沒有。”
……
張亦可愣了一下,心慌的問,“那怎么辦?”
“能怎么辦,一個個翻。”
……
“那你倒是來幫幫我啊,那么多我要翻到猴年馬月。”
如茵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她,差點沒被氣暈,很是仔細的打量了周圍的環境,發現沒人,這才飛快的走進去。
“我說姐姐,你做啥事能不能提前跟我商量商量。”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身影從教室外緩緩經過。
“…”
“快蹲下——”,張亦可剛喊完,如茵就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她緩緩蹲下來,看向旁邊這個畏畏縮縮的人,“我們又不是做賊,你那么慌干嘛?”
見人影走遠,張亦可拉著柳如茵站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柳如茵拽著她的衣袖,“快找吧,我找這邊,你找那邊。”
張亦可點了點頭,悄悄的朝另一邊走去。
片刻之后,她的眼睛停留在一張凌亂的桌子上。
堆滿了課本的旁邊還放了一瓶鹽汽水。
張亦可眼睛一亮,從上面抽出了一本課本打開,就看見了那清秀的字跡。
她嘴角微微揚起,激動的朝著一旁的人喊,“我找到了。”
說罷就將東西一股腦的塞進課桌里,還好力氣夠大,不然都塞不進。
如茵看了一眼她麻溜的動作,又打量了一眼她從桌上拿下來的草稿紙。
“你怎么了?”
張亦可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有些微微一愣,“沒什么。”
“這學霸的桌子也沒啥特殊的啊,我們快走吧。”,說罷便拉著張亦可的手一個一個貓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