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張依婷過來了,看見大爺后,神色慌亂,四處閃躲,動作也不自然。最后還是露出了一個(gè)得體的笑容。
大爺:“參見側(cè)王妃!”
“免禮!”
白聿和顧詩靈交遞了一個(gè)眼神,然后裝作漫不經(jīng)心,實(shí)則是在觀察張依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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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內(nèi)。
“覺不覺得張依婷有問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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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詩靈仔細(xì)的分析:“張依婷看大爺?shù)难凵窆止值模y道她在之前是見過大爺?大爺會不會出什么意外?不過以大爺?shù)膶?shí)力,張依婷好像也傷不了他。”白聿拿了件披風(fēng)給顧詩靈披上,然后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沖著顧詩靈笑了笑,用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自然的牽著女孩的手,臉上洋溢著的是愛情。
顧詩靈的世界一下安靜下來,只聽見砰砰的心跳聲。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便是意中人。
“走吧,小媳婦!”
在大爺屋外不遠(yuǎn)處,看見張依婷在窗戶探著頭。
顧詩靈向白聿眨了眨眼,“看我的,你回書房去等我。”
“嗯吶!”白聿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像越來越喜歡揉小機(jī)靈的腦袋了。
估摸著白聿回到書房的時(shí)間,顧詩靈慢慢走向張依婷,十分溫柔的說:“依婷,你怎么在這里呀!害得我好找呢!”
張依婷沒明白顧詩靈這是在唱哪出,但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剛剛突然的聲音也可把她嚇著了。
“好妹妹呀,前些日子姐姐真的是對不住你呢,那也是情勢所逼。你過來,姐姐告訴你。”
……
一陣糖衣炮彈,把張依婷忽悠到了前院。
顧詩靈拉著張依婷的手,張依婷下意識的往后縮,顧詩靈卻拉得更緊,作出姐妹情深的模樣。誠誠懇懇的說:“姐姐也是看妹妹是真心喜歡王爺,才告訴妹妹這些。王爺他……”
“王爺怎么了?”顯然很緊張。
“王爺他,突然變了個(gè)人似的,要挾我?guī)退鍪隆I眢w大不如從前,性格也突變,總之,就是變了。”
張依婷眉頭一皺,感覺顧詩靈是在騙自己,她之前那樣容不得我,突然講這些,指不定有什么陰謀。“這怎么可能,我看到的王爺和以前明明一樣,何來你這一說。”
“我想王爺恐是得了什么病,所以才變成這樣。我這幾日看書,看到了這種病,說是要一個(gè)身材魁梧的七尺男兒的心頭血,但前提是此人必須是自愿的,不然這血是沒有效果的。都是姐姐無能,不曾認(rèn)識這樣的人,沒法幫到王爺。若是王爺一直這樣,最后會完全喪失理智,那王爺日后在朝廷上沒有任何權(quán)利,處處都要受人刁難了。”顧詩靈將哭得梨花帶雨詮釋得很好,沒有一絲假。
“此話當(dāng)真?”
“我何苦來騙妹妹!你我不都是希望王爺好嗎?”
默言,顧詩靈對上張依婷的眸子,不得不承認(rèn),這雙眸子生得好,能勾人心弦。
張依婷咬了一下嘴唇,說:“我會去找,放心,明日便帶人過來。”
顧詩靈激動的握住她的雙手,“妹妹,真是好妹妹!妹妹早些歇息,我再去看看王爺。”
“我……”
顧詩靈截了張依婷的話,“明日你還要去尋人,王爺先交給我,今晚你就好生歇著。”拍了拍張依婷的肩膀,便走回書房。
張依婷一晚都憂心愁愁的,身材魁梧的七尺男兒,就只有他……
另一邊,“上鉤了昂。”
“你還挺損啊,居然編出這種東西。”
“那不是因?yàn)樗能浝呤悄銌幔课业褂X得,她為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顧詩靈喝了一口熱水,剛剛在外面可把她給凍著了。
白聿勾了一下顧詩靈的鼻梁,然后搓了搓手,捂住她被微微凍紅的臉蛋,“明天給大爺講一下,看看是不是那個(gè)人。”
“嗯嗯。”顧詩靈往白聿的懷里竄了竄,自己怎么變得有些粘人了。“困了~”
“那就休息。”他輕輕按住顧詩靈的頭,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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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依婷和那人在明處,大爺在暗處。
“王爺呢?”
顧詩靈并未問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依婷,這位是?王爺病好之后,我們也好報(bào)答一下他嘛。”
張依婷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他是我父親府里的一個(gè)家丁。補(bǔ)償就不用了,王爺好了就行。”
“哦~那先讓他取血,我去看看王爺?shù)那闆r。”話畢,轉(zhuǎn)身就走。
大爺按照計(jì)劃,也從另外一面來到了書房。
“大爺,怎么樣,這人是不是?”顧詩靈很緊張,她希望是對的。
“是!”大爺將聲音壓得很沉,里面包含了怒氣,手早已握成了拳狀。
顧詩靈回憶,“應(yīng)該還有同伙,除了之前我遇到的那個(gè)賊眉鼠眼的,和五王爺,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
白聿,“那按計(jì)劃來。”
顧詩靈出去,沒一會就端了那人的心頭血進(jìn)來。
這血肯定是不會用的。
大爺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房間,行動也是悄悄的,生怕被那人看見,打草驚蛇。
“那人已經(jīng)走了。下一步……”
白聿,“你去叫張依婷過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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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找我!”含著激動的情緒。張依婷發(fā)現(xiàn)白聿眉宇間多了幾分溫柔,不同以往的凜冽。
“你……”話到口邊,白聿卻不知道怎樣說出來,“你對皇位很在意。”這不是一個(gè)問句,而是一個(gè)肯定句。
張依婷驚慌失色,咬著下嘴唇,雙手用力握緊,指甲已經(jīng)掐入手心。她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起身,在白聿身邊晃著,用一種白聿十分陌生的口吻,“我本來不想讓王爺知道,按我的計(jì)劃進(jìn)行,你就可以順利坐上皇位,那這天下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她笑得極其刺耳,“難道這不好?”
“為了你口中所謂的權(quán)利,所謂的天下,就該用別人的命來換嗎!”
“王爺!”張依婷輕輕皺眉看著白聿,好似不能理解他所言。“這本就是應(yīng)該的啊,不犧牲,那有收獲呢?”
“那你可是要了父皇的性命?”白聿最想知道,皇帝會不會有事。
“父皇,我怎會去傷害父皇,是父皇為我二人賜婚的,我豈會做出恩將仇報(bào)之事!”張依婷維持著她那美好的面孔,溫婉的笑著。
“確定父皇不會有事?”
“王爺,您放心吧,我怎么會讓父皇有事。”
白聿覺得自己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父皇不會有事,那自己就可以帶著顧詩靈回去了。關(guān)于林揚(yáng)的事,大爺也自會解決,不需要自己。不過現(xiàn)在正值冬季,回去倒是可以,不過就是那河水刺骨,不舍得顧詩靈被凍著。還是要等開了春再回去。
既然有時(shí)間,不妨聽一聽她的計(jì)劃。
另一個(gè)同伙,是三皇子白輒。她的身邊有個(gè)身手厲害的,便差使他去盜了秘籍,在這其中并未想過要開殺戒。林揚(yáng)的死,其實(shí)是因?yàn)槿首影纵m的手下,這幾個(gè)人都學(xué)了秘籍。
五皇子白黎身體從小不好,只聞詩。雖然掛了個(gè)官在朝廷上,但他唐唐五皇子的生活,竟然連一個(gè)五品官員的都比不上。為了他的妻兒,為了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他同意和張依婷合作。可悲的是,后來才知道這只能男兒習(xí)……
再過幾日,三皇子便會秘密進(jìn)入宮中,假裝行刺,再威脅,讓他趕緊立太子。而白聿是皇帝最喜歡的一個(gè),立太子必定會立他。
待白聿登基后,張依婷會給白輒想要的東西,然后讓他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