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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恐嚇升級

  • 許醫生你抱抱我
  • 歡穹
  • 6366字
  • 2020-09-19 20:00:00

午間,葉遙光接到陳立的來電,讓她今晚回家一趟,她應下了。

這一邊調查一邊收集德迅科技有關資料的日子竟然清閑得不像話,葉遙光這些天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但也不知曉哪里不對勁。

直到這天下午,出事了。

葉遙光正整理好手里的時事新聞稿,保安就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向葉遙光說道:“葉記者,您快出去看看,一群人開了輛大卡車直接地沖進來在報社外墻上亂涂呢,他們有十幾個人,我們趕緊去驅趕,他們那眼神兇神惡煞的,有幾個手里還拿著家伙,他們涂畫完你名字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就跑了!那畫很滲人!”保安邊說邊擦著額頭的汗,說不清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跑過來流下的汗。

葉遙光臉色冷冽,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同事震驚了,好奇的擔憂的看熱鬧的一窩蜂都跟著出去了,恐嚇的方式很多,這么興師動眾的還是少見。

只見墻上是血紅色的大字,上頭赫然寫著葉遙光的大名,以及控訴她這個無良記者罔顧事實,收人錢財,專門坑害老百姓,旁邊還有一張葉遙光放大的高清版肖像,上面的她原本笑容燦爛,此時笑容全然不見,血紅色漆水全戳在上頭,那個扭曲的笑變得陰深可怕,在場的人看著都汗毛豎起,這是得多大的仇。

角落里,同事李雪莉勾起嘴角,趁人不注意連忙拍了幾張。

小青站在葉遙光身旁,伸手輕輕地拉了拉臉色漠然的葉遙光,有些害怕地出聲,“遙光姐,這怎么辦啊?”

葉遙光盯著那副肖像與墻上赫然醒目的打字,沉著聲音吐出兩個字,“報警。”

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聲,呵,“這些懦弱的陰險小人只敢偷偷玩陰的,一見警察就嚇得屁滾尿流,有本事正面和我杠!”

嚴真外出任務回來見著一群人在外頭,往上一望就見著了這駭人的大字與肖像,氣得鐵青,沖著眾人吼著道,“到底誰干的?”

保安上前解釋清楚來龍去脈,他看了臉上笑著眼里卻毫無笑意的葉遙光一眼,吩咐道:“趕緊讓人把它清洗掉!”

葉遙光攔住,“等警察來看過了再洗不遲。”

嚴真看向她,“你報警了?”

“為什么不報?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跟我有著深仇大恨。”葉遙光冷哼一聲。

嚴真無話,又沖著其他人吼道:“你們都不用上班了是吧?”

人一下子散了,只剩墻上的大紅字在警告著什么。

警察的動作迅速,接到報警電話就趕過來了解情況了,了解完嚴真又拜托他們盡快破案,接下來就靜等消息了。

警察走后,嚴真嚴肅地問葉遙光:“你覺得這事是誰干的?心里有譜嗎?”

葉遙光沉思了一會,“不知道,不確定。”

“你就不怕人家直接找上門?”

“他們不敢,他們要是有這膽子就不會來這寫大字報了。”葉遙光瞇著眼,心里雖有些擔憂但她很快就隱去了,不想別人跟著擔心,“好了嚴主任,我自己心里有數。”

嚴真見狀,也知道事情結果沒出來之前,擔心也沒什么用,也是白擔心罷了。

晚上,葉遙光趕回了葉家,陳姨早就做好一桌子菜等她了,見到滿桌子都是她喜歡的菜,散發著菜肴的芳香,葉遙光今日下午的那陣焦躁煩悶恐懼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叔得空了在一旁幫著陳姨端端菜,見到遙光,喜不自禁,“遙光回來了啊!正好開飯了,洗手準備準備!”

葉志明好些日子沒見女兒了,這會也坐過餐桌來,想仔細瞧瞧她,關系冷久了,噓寒問暖也不太符合他么。

葉遙光洗了手坐過來,仍不見陳立,就問道:“陳叔,陳立哥還沒回來嗎?”

“他早回來了,在家呢,一會就過來了,我催催他。”陳叔憨厚道。

陳叔家緊靠著葉家,自從遙光母親走后,陳立、葉遙光也都出了國,陳叔陳姨怕葉志明一人吃飯冷清,就一起吃了,陳叔跟著葉志明也有十幾年了,陳姨在葉家做飯也十幾年了,兩家感情甚是深厚,兩家人早已勝似一家人。

最后一個冬瓜骨頭湯上來了,陳立也剛好過來,葉遙光已經等不及了,“陳立哥,坐!我快餓壞了!”

陳立好笑地看她一眼,洗手坐下,等著陳姨陳叔坐下,一起吃飯。

飯桌上,陳姨頻頻地給葉遙光夾她愛吃的菜,生怕她吃不好,葉遙光笑嘻嘻地全數吃完,尤其滿足。

陳立接手公司的事務不多時,反響巨大,對一味啃公司老本的高層老人毫不手軟,精簡裁員,同時廣納賢才,整改后的公司,整個形象與氣質都不一樣了。同時,在陳立的謀劃下,還促成了好幾個大項目,業績迅速提高,葉志明都看在眼里,只是,近來傳出陳立有意與德迅科技合作,葉志明隱隱有些擔憂,怕他走他老路,畢竟比起袁峰的老辣,陳立還是相對嫩一些。

吃罷晚飯,葉志明有意避開女兒,把陳立叫到書房,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陳立:“小子,聽說你和德迅科技想談合作?”

陳立點頭,“伯父,我們在城北新區一直荒廢的那塊地,打算賣給德迅科技。”

葉志明的手一頓,提醒道,“那塊地不是地下土層有問題?他們發現了不會打擊報復?”

陳立沉穩道,“伯父,德迅科技太貪心,什么都想要,而且他們不是多方打探那塊地很久了嗎?沒打清些什么,所以就算我們不賣,他們也會不擇手段弄到手的,正好,我這新上任的,就順手做個人情,賣給他們。”

葉志明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心里感嘆還是后生敢沖敢闖,但依舊囑咐,“萬事小心。”

葉志明為公司操勞了半百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現今退居幕后,為陳立打點一二,葉遙光明確說不想繼承公司,好在還有陳立。

與葉父談完,陳立把葉遙光叫過去了,把一沓資料遞給她:“袁峰有找你事沒?”

葉遙光腦海里浮現出收到的幾條毒蛇,還有一些惡心巴拉的東西,以及外面還不清楚是誰涂寫的大字報,搖了搖頭,不想他跟著擔心:“沒有。”

“真沒有?袁峰那多疑的性格,那晚你那么問他,他應該調查過你了,肯定會給你使絆子不讓你安生。”陳立不信。

葉遙光只好模糊地告訴他:“都是小事,還沒弄清楚,我自己能解決,你就別擔心了。”

陳立看了她一眼,見她不耐煩的樣,拿她沒則,說起正事:“遙光,最近關于城北那塊地的新聞消息你不要跟蹤報道,直接避開。”

“為什么?”葉遙光抬頭看他,眼里疑問。

“公司機密不方便告訴你,你記得避開有關那塊地的報道就行。”雖說那塊地是德迅科技自身想要的,但是里頭太復雜了,陳立怕牽扯到遙光,被對方公司借此打擊。

“哥,你也知道記者不就是跟蹤真相的嗎?管你什么公司機密,別干壞事啊,要是有新聞了,記者還是得一樣地跑,記者哪有選擇新聞的權利啊!”葉遙光拍拍他的肩頭,鄭重其事。

陳立無奈,他就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說了也白說,只好妥協,“葉記者,城北那塊地是德迅科技要買,我這不是怕他們挖陷阱等你跳坑嗎?我猜他們會向你上司施壓直接指派你去報道,你要是非得去,那就按你平時的報道來就行,但我還是勸你避開,畢竟你是葉氏的人。”

葉遙光想了想,“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翻著手里的資料,看到女副總艾莉,出現在公眾視線最多的人物,她指著這人問陳立:“這艾莉跟袁峰什么關系?”

“袁峰老婆的表妹,早年出了國,金融管理人才,回來后就與袁峰一起管理公司,也是公司的門面。”陳立簡潔介紹。

“那她為什么一點股份都沒有?”她疑問。

“我猜她和袁峰可能有些什么貓膩,但是也不確定。”陳立表達看法。

“那這個可得好好查查,對了,我也有個發現給你。”葉遙光從包里翻出文件,把發現德迅科技與幾家破產公司之間的往來資金合作等信息標注出來,遞給陳立,“這德迅科技就是這樣吸人家的血的。”

陳立翻看了一些,與他心中猜想的無異,拿起手里的資料輕拍葉遙光,叮囑:“你小心謹慎點!人身安全最重要!別什么事都往前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跟我爸一樣啰嗦。”葉遙光收起文件,準備撤了。

“你那許醫生有沒有找過你?”陳立打趣她道。

葉遙光想起他的朋友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有!他就是一個王八蛋!不準提他!”說完,就跑了。

陳立在看著她那慌不擇逃的身影笑了,他知道,這倆人沒完。

話說,許江南在家做了許些菜,等到菜冷了,也不見樓上蹬蹬的高跟鞋聲,于是乎下樓隨意買些東西,往停車場一瞥,車不在停車場,再往樓上看去,燈是黑著的。

在樓下轉悠了一會方才慢騰騰地回家,心情郁悶地把菜放進冰箱,收拾干凈,坐到沙發上看書,結果心煩氣亂,什么也看不進去。

十二點多了,樓上依舊沒有動靜。

夜不歸宿,葉遙光。

許江南拿起手機,修長的手指習慣性點擊進那棵小草頭像,今天看了幾遍她朋友圈,生活痕跡淹沒在她轉發的一條又一條的時事頭條中,但是他很耐心地一條一條地點開看,看看她的評論或者品品她的心情,或開心或憤怒的或批判的或贊許的,一直到看到她的第一條朋友圈,三年前的:

“歸來之日,不甘認命;舍我一切,為道明理。”

底下是一張她的自拍配圖,身后是大本鐘,她臉上微笑,眼里卻無笑意。

他保存了她朋友圈里所有的自拍圖,過去那段他沒有參與的時光,他想一一去了解。

他滑到聊天框,幾個字打了刪,刪了又打,像二十歲時的小毛頭,又忐忑又緊張又期待。

葉遙光此時正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輾轉反側,想起許江南的那三條朋友圈,情意濃濃,讓人心動也讓她心里泛酸。

正想著,一則信息悄然滑進她的手機,她點開一看,來自許江南的信息。

“不回來了?”

葉遙光有些不解,直接給他回復了三個問號。

許江南回復,“剛做多了宵夜,上去敲你門,沒人。”

葉遙光看見宵夜二字,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再簡單的食材,經他手出來也會非常美味,想起之前她時常趕不上門禁窩在他的校外公寓里過夜的時候,她也是經常纏著他做宵夜,回憶至此,情緒涌動。

“我回家了。”葉遙光回他。

許江南似乎松了一口氣,夜已深,“早點睡,晚安。”

“晚安。”

葉遙光安然入睡,一夜無夢。

因嚴真與警察打過了招呼,第二天,那伙在報社亂涂鴉的人就給抓到了。

令葉遙光沒有想到的是,這伙人是來自郊外山前村的村民,原來山前煤礦廠的員工。

上段時間,葉遙光報道了山前煤礦的重污染情況,痛斥山前煤礦廠為了賺錢而置周邊村民生命安全不顧,土地是黑的,空氣里大顆粒漂浮物懸浮著,嚴重污染破壞生態環境,一時之間,此新聞引起很大反響,市里的環境衛生局徹查山前煤礦,調查屬實后罰款警告,同時勒令其縮小生產規模,山前煤礦因著生產縮減只能裁員,而這伙人就是被山前煤礦辭退的員工,這些村民平日里一家老小全靠著這個煤礦廠的工資過活,如今因一個記者報道而丟失了工作,成了無業游民,于是對葉遙光懷恨在心,便出此方法報復。

葉遙光聽到緣由時,一瞬間失了神。她想不明白,因為這個重污染煤礦廠,村里許多人的健康都出了問題,塵肺病人更是無錢醫治,艱難過活,就拿了那么點工資,勉強只夠溫飽,卻要付出全村人十幾家老小的健康甚至生命的代價,值得嗎?

在公安局里,見到那幾個作案的煤礦工人,皮膚黝黑,眼神無光,衣服也透著一股汗酸味,破爛的解放鞋褪了色,甚至連指甲縫里都堆了黑泥,葉遙光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們是何其悲哀啊。

嚴真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

那幾個煤礦工人早沒了作案時的那股狠厲勁,看到葉遙光走進來時,眾人頓時靜默,均不吭聲,臉色黑沉,對于這個害他們丟掉謀生飯碗的罪魁禍首,他們實在是無法笑臉相迎,即使他們的恐嚇是不對的,但是在他們心里,這是葉遙光罪有應得。

警察過來調解,話里話外是勸能私了就私了,那幾個煤礦工人也豎著耳朵聽葉遙光的態度,畢竟,他們是否蹲號子就看葉遙光怎么做了,但是他們也倔強,即使葉遙光要他們蹲號子,他們也不認錯也不低頭,反正他們也丟失了工作,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誰知,靜默了良久的葉遙光向他們深深鞠了一躬,朝他們道:“對不起。”

煤礦工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明所以。

“對不起各位,我之前的報道沒有報道全面,只顧著對重污染的斥責,卻忽略了你們工人與村民的處境,記者理應為老百姓說話,捍衛真相,跟蹤事實,而我在此報道中并未跟蹤事實,只顧表面,為此,身為記者我感到非常慚愧,請各位原諒!”葉遙光說著又鞠了一躬,言語之間盡是羞愧之意。

煤礦工人面對突如其來的道歉,黝黑的臉泛著紅,也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位工人說:“葉記者,你也是沒料到后來的情況,要說對不起也應是我們。”

“對對對······”其他人附和道,“這事兒是我們犯渾了。”

“不,這事是我錯了,這事的后續我會繼續跟蹤報道的,你們失業的這事我來想辦法。”

“葉記者,太感謝了!之前是我們沖動了,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對不住了!”煤礦工人見葉記者這般幫助他們,不由羞愧起來,責恨自己的沖動。

從警局出來,葉遙光心情很沉重,她差一些釀成了大錯,報道不全面,忽視老百姓的訴求與呼聲,她差些忘了記者的初衷。

嚴真眉頭緊鎖,靜靜在一旁陪著她,這三年,她褪去了青澀,不再一股沖動就執筆執筆丈天涯,更多了些沉穩內斂,但是有時候,她依然是太激進了些。

外頭的世界看似陽光明媚,卻在陰暗之處下著傾盆大雨。

葉遙光向嚴真告了假,辭別了嚴真,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四處兜圈,最后車停在了市區的醫院外邊。

正午艷陽高照,將她濕漉漉的心漸漸烘干。

醫院里,人來人往,匆忙進出。有人在排隊掛號,有人手里拿著單據忙著取藥奔波,有人提著盒飯在人群中穿梭,有人將疲憊的身軀靠在墻上等待什么人,還有人坐在臟亂的地上偷偷地乞討。世間百態,生老病死我們都無法幸免,只能聽命于此,安然接受。

葉遙光點了一支煙,夾在指間,放在窗邊,任它煙霧繚繞。

午間,許江南與幾個同事出來吃午飯,脫去了白大褂,上身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下身一簡單的卡其色休閑褲,模樣好生年輕,往幾個醫生中間一站,更是出眾,往來的人難免會悄悄打量著他,一些認出他的患者與他打招呼,他也微微點頭。

像多年前梧桐樹下那樣,他依舊是走在一旁,聽著幾個同事的談笑打趣,偶爾也說上一兩句,安安靜靜卻又讓人難以忽略他的存在,讓人想到一個詞,于世而獨立,說的也許就是他了。

盯著那個身影良久,煙已燃盡,葉遙光也未察覺。

許江南似乎察覺到一股視線,向前看去,便見到前方白色保時捷里那雙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葉遙光,手里夾著根燃盡的香煙。

許江南與同事們打了個招呼,便徑直朝她走了過去。

走近,許江南伸手取過她手里的煙頭,轉身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挑著眉問她,“吃飯了?”

“沒。”葉遙光在車里抬頭仰望著他。

“下車,去吃飯。”許江南抬頭微微示意了一下路邊的飯店。

葉遙光利索地下了車,安靜地跟在他身后。

掃了眼葉遙光穿的高跟鞋,許江南腳步放慢。

“想吃什么?”

“你的地盤,你定吧。”

最終,許江南帶著她拐進一個安靜小巷子,里頭有著一家小炒店,很普通,但干凈整潔,來吃飯的人不少。

老板娘正忙碌著,抬頭見著許江南帶著一個模樣標致的姑娘進來,忙笑著問:“許醫生,女朋友?”

葉遙光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們是師兄妹。”

許江南看了她一眼,在一張空桌上坐下,并未回話。

老板娘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許醫生和葉遙光,明了地回道:“明白明白,師兄妹好談戀愛嘛,許醫生加把勁呀!”

葉遙光的臉忽地紅了,索性也不解釋了。

許江南點了幾個菜,都是葉遙光愛吃的,蔥花煎蛋,釀茄子,小炒牛肉以及胡蘿卜玉米骨頭湯。

與巷子里的安靜不同,小小的餐飲店里鬧哄哄的,飯桌上人們的談話聲此起彼伏,但卻并不雜亂無章,像是春末風的低吟,逐漸撫慰人的心靈,悠然變得平靜。

等上菜的時間里,葉遙光眼神四處飄著,“你經常來這?”

“偶爾,”末了,許江南覺得缺少些什么,補充,“這里飯菜干凈衛生,味道也挺不錯的。”

“哦。”葉遙光眼神飄向他,“你沒帶別的女人來過?”

許江南挑眉看她,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葉遙光有些心虛地撇開眼,“我只是隨便問問。”

許江南看著她這別扭樣,嘴角微微上揚,“這邊有新聞?”

葉遙光有些不自在,也不好回答,她從警局出來后,來著車漫無目的地四處亂逛,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里,扯了個自己也不信的理由,“我剛好經過,累了停著休息一下。”

湯上來了。

許江南邊給她盛湯,邊反問:“是嗎?”

葉遙光一賭氣,“是啊!”

許江南不追問了,一如他人一樣,許江南吃飯也安靜無聲。

倆人剛吃完午飯走出巷子,許江南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起,修長的手握著手機放在耳邊,側頭看了她一眼,那頭似乎說了些什么,他回答,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葉遙光大氣地朝他揮揮手,“趕緊去吧。”

許江南輕輕地嗯了一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快步朝醫院走去。

無論多么緊急,他都能風雨不動安如山,沉穩內斂、干凈利落、雷厲風行。

葉遙光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沉睡著的某個地方似乎這么緩緩地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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