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既然決定重建妖界,自然要招兵買馬,可是,妖界滅族才是十年之前的事兒。現在在妖界游蕩的,都是一些剛剛成妖的小妖。還成不了氣候。剛剛拯救的這些魔界眾人,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適合修行的,也就寥寥數人。祁向暖正在愁著,去哪招兵之時,魔界那個像個小頭目的少年來報
“祁公子,我倒是知道哪里有現成的兵源”祁向暖一聽,來了興致
“說”
“在魔界正北方,有一座金山,仙界在那里設了一隊采礦人馬,除了幾個首領,采礦的奴隸,都是魔界的魔修。修為高的能達到六層。”這個消息,對于祁向暖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消息。可祁向暖對個少年倒是更感興趣,他將少年拉到身邊。問道
“叫什么名字?年更幾何?”
少年做了個禮,恭恭敬敬地答道
“小輩無名,大家都喚我乳名靈兒,今年剛好一百歲。”
祁向暖看這孩子機靈,甚是喜歡
“不如這樣吧,既然你入了我妖界的門,那也就算是我們妖界的人,不如,你就跟小白的姓好了,就叫白靈兒吧。一百歲的年紀。才到了可以修練靈力的時候,看在你剛剛報的消息還可以的份上,我親自交你。可好?”
少年欣喜若狂,趕緊跪地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祁向暖擺擺手,將他扶了起來。門外,又有一魔界救來的俘虜來報
“祁公子,怪王來了”話才說完,怪王便已經進來了。他也不客氣,隨便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咧咧地說道
“聽聞白二公子重建妖界,我實在覺得歡喜,就直接跑來道喜,不過,說來也慚愧,來的太急,忘了準備賀禮”祁向暖見怪王一個粗狂的大漢的臉上略帶一點害羞的表情,覺得特別可愛,對這個怪王,倒又多生出了幾分好感。祁向暖見白傾藍愣愣地站在那,知道他肯定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便接過怪王的話,說道
“怪王能第一個來給我們道喜,就已經是最好的賀禮了”這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假,但是,祁向暖說的是真心的。在仙尊一手遮天的今天,雖然祁向暖名義上還是仙界的二公子,可是大家也都知道,仙尊現在根本不把這個二兒子,放在心上。何況,祁向暖還將魔界的俘虜救了出來,已經惹怒了仙尊。跑到妖界,自立門戶。六道內,恐怕無人敢來道喜。只有這個怪王,還是個真性情。敢怒敢言,豪爽的很。
祁向暖命人端來兩壇酒,與怪王對飲了起來。幾回酒下肚,兩人居然熟絡到稱兄道弟,這讓一旁的白傾藍很不高興。站在原地,悶悶不樂。一壇酒飲盡,怪王有些微醉,祁向暖見時機正好,便開口問道
“怪王兄,你可知我現在最缺的是什么嗎?”
怪王醉醺醺地答道
“錢,對不對?我有”說著就要從身上掏銀票。祁向暖趕緊制止道
“怪王兄。你笑話我。我現在最缺的,不是錢,是人啊”
怪王瞇著一雙醉眼,將剛剛上來的酒打開,灌了一大口
“祁公子,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有很多精靈,他們智慧超群,只是體質單薄,不能化成人形。你若是能將他們,納入麾下,妖界繁榮必指日可待啊!”祁向暖一聽,來了興致,舉起酒壇,敬了怪王一杯。說道
“六道內,居然還有此等特別的族群?要說還是怪王見多識廣,我翻遍了古籍也沒找到半點有用的東西。同怪王喝酒,真是太開眼界了。怪王,快來同我好好講講。他們在哪兒?該怎樣能降了他們?”祁向暖這套馬屁,對怪王很是受用。怪王摸摸胡子,故作神秘地說道
“祁公子,你可知世界之大,這六道不過是冰山一角。六道之外,存在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種族。精靈族嘛,嚴格的來講,也屬于妖的一個分支。妖是生靈化成人形而成,多半為獸所化,他們雖外表同人形很像,可是大部分心智都不成熟。而精靈恰恰相反,他們主要修煉的是心智,雖然外表還是生靈的形態,可是心智卻同人無異。精靈通常為草木所化,由于自身所限太多,也很難修出人身。所以,妖修身,精靈修心,其實都是生靈”
祁向暖點頭道“這么看,精靈確實屬于妖的分支,可是,他們為什么不在妖界與妖界同住?”怪王撇著嘴,又飲酒一大口,說道
“因為他們聰明啊,所以,自命清高,覺得我們妖、怪兩界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不屑與我們為伍。若他們死了,寧愿靈魂俱散,都不愿意到我們怪族。實在是可氣的很。”祁向暖也有些醉,拉拉怪王的胡子,說道
“怪王,別著急,等我去將他們收到妖界,等他們死了,去不去怪界,也由不了他了。”怪王哈哈大笑
“好,祁公子好志向。那些精靈就住在六道外的一座叫臥龍山的地方。他們喜歡群居,首領,是一棵老槐樹精靈,自稱軒轅。若是祁公子能將他打敗,那么妖界收了這些精靈就不難了”坐在一旁,一直不發話的白傾藍突然開口問道
“怪王,為何知道的如此詳細”怪王看看白傾藍,又看看祁向暖,尷尬地笑了笑。低著腦袋,摸摸頭,說道
“這個嘛……我自然是去過,妖界遭禍后,我怪界也隨之人口蕭條,兵力不足,我便想到家族代代相傳的故事,本來也沒太當真,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過一次臥龍山。想將這些精靈收了。可是,誰知他們實在狡猾,我們才入了山,一個精靈還沒見到呢,就著了他們的道。最后,精靈沒收到,還損失了幾百兵馬。”怪王喝了口酒,似是想借酒壓壓心中的郁悶。
祁向暖趕緊將話題移走,陪著怪王狂飲。一直飲到午夜,怪界要宵禁了。怪王才意猶未盡的離去,臨走前,直呼痛快,以后定會常來妖王府。
怪王走后,白傾藍一臉不悅,黑著臉抱著祁向暖上床休息。祁向暖嘟著嘴說道
“白白,別不高興嘛,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不過,總算知道去哪招兵了。”白傾藍將祁向暖放在床上,問道
“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世故了?”
“小白,能怎么樣?我們既然要重建妖界,世故就在所難免,你看看你自己,白衣飄飄,不食煙火的樣子,我怎么忍心讓你面對這種事呢?”白傾藍沉默片刻,對著祁向暖說道
“可是,我不愿你同他人……”祁向暖將白傾藍一把摟了過來,趴在他耳邊說道
“我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