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著白九心元神的指引,一路向西。白傾藍在一處院落外停了下來。這處院落的院墻極高。外面還設了重重的結界。即使這樣,還是能感受到,有一陣陣的怨氣飄出來。
“白白這地方有古怪”白傾藍點點頭
“兄長元神的氣息,就在這里消失的。”祁向暖拉著白傾藍
“走吧,白白,咱們進去看看”說著,祁向暖朝著院落丟了幾張破結符咒,可是卻全部被反彈回來,結界連個裂縫都沒開。祁向暖沒放棄,繼續朝著剛剛同一個地方猛丟,想把結界劃一個口子出來。正在祁向暖馬上要劃破結界的時候,從院落里,串出一個黑衣人男子。這男子通體黝黑,一身的怨氣。舉起劍,朝著祁向暖的方向刺了過來。祁向暖迅速躲閃,拉起身旁的白傾藍和紫風,朝著黑衣男子丟了一個障眼符盾回了客棧內。祁向暖摘掉面巾,慶幸地說道
“還好穿了夜行衣。被認出來可就麻煩了”白傾藍也將面巾摘掉說道
“剛剛那個是邪靈,九品以上”
“九品以上?那是我們那次在不深巷遇見那個?”
白傾藍點頭“沒錯”
“這么說,魔界早就知道破魔錐在哪兒,那天就是去找破魔錐的。結果被我們碰個正著。那后來妖界的事兒,也是魔界干的了。”白傾藍沒有答話,只是握著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紫風已經將夜行衣換下
“二哥哥,白公子,剛剛那院子里的怨氣,好像不只是那個黑衣人發出來的。似乎還有別的的東西在里面。”白傾藍點頭說道
“是邪獸,不過還沒有大成”
“還是我家白白厲害,光是聽,就知道里面關的是什么。”祁向暖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
“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好好會會魔尊去。”說完,一頭栽倒在床上。紫風識趣地出去“我去睡房頂”白傾藍則盤腿坐在祁向暖的床邊閉目養神。
翌日,掩魔殿內,魔尊并沒有出現,在殿內接待祁向暖三人的,是謝忘川。見三人走來,謝忘川迎了上去,朝三人簡單做了個禮
“三位公子,一路辛苦了”
面禮,斟茶,入座后,祁向暖直奔主題,取出封妖囊放在手上,得意地說道:
“謝忘川,我記得我說過,我帶出來的妖獸,帶的出來就帶的回去。別人的東西,你終究還是控制不了的。”
謝忘川不屑“哼,你控制得了又能怎么樣?還不是得給我還回來?”
“唉,這九頭青蟒我帶是帶過來了,還也是真心想還給你,可是我也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
“我得看看你們封印他的地方是否靈力充沛,守備是不是森嚴,是否能渡掉他身上的兇性。若是再讓他跑出來行兇,恐怕大家都無法對六道交代了”聽到這話,謝忘川的火一下穿了出來
“你有什么資格跑來說風涼話,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要不是赤丹那個小人動手腳,九頭青蟒怎么會跑出去作亂,哼,也不怕告訴你,我魔界也不只他一頭兇獸,我就算要放,也應放一頭比他更厲害的,何況一個區區的凡界而已,我魔界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上。”
聽謝忘川的一席話,祁向暖不免有些震驚,看謝忘川的表情完全不像說謊,他與白傾藍對視一眼,見白傾藍微微點頭,知是白傾藍讀了謝忘川的心。看來他說的話的確不假。既然答案有了,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祁向暖將封妖囊丟給謝忘川說道
“既然你們魔界這么自信,那我也就不跟你在這廢話了。”說完,三人一同出了掩魔殿。
天香殿內,祁向暖一行三人,向天尊復命。今日的天香殿人很多。仙界紅字,青字,白字,黃字四大軍的統領都在,還有仙界的四大長老,羅曼,尊后也在。
紫風帶著祁向暖與白傾藍一一做禮。面禮過后,祁向暖向仙尊匯報了在魔界遇見九品邪靈和魔界豢養邪獸之事。當然中間隱去了找白鳳九的事兒和謝忘川口吐的狂言。
仙尊聞言,并沒有針對邪靈和邪獸之事發表任何意見,而是一直贊揚祁向暖心思縝密,辦事得力,是仙界之大福云云。紫風更是在旁附和的歡。
“二哥哥深的得王喜愛…凡界坊間流傳,仙界只要有逸瀟君在,凡界定會百年安寧”
“冥界更是奉二哥哥逸瀟仙人,聲望一度超越鬼王呢”
“渡化九頭青蟒,更是二哥哥,以身犯險,跑到太虛山取得菩提果,才將九頭青蟒的怨氣除去。得以渡化”
青字堂的統領青竹君也插進話來
“是啊,仙尊,當立二公子為儲君”紅字堂的統領紅梅君和兩位長老同時附議。
白字堂的白蘭君反對“二公子能力超群,人中龍鳳。可是二公子畢竟不是滴子,儲君之事更非兒戲。還請仙尊三思。”黃字堂的黃菊君和另外兩個長老隨之附議。祁向暖本打算說幾句,什么儲君仙尊的,他壓根就不感興趣,可是看著這仙尊和尊后兩派爭斗,又來了興致。他想看看,這仙尊和尊后到底是誰的狐貍尾巴長。
仙尊和尊后兩派爭論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仙尊拍案而起,大筆一揮,寫了一封詔天下書。大概的意思就是讓六道之人投票,決定仙界儲君人選。這可是開了仙界有史以來的先河,眾人見仙尊詔書已出,也不再多言。投票維持三日,眾人能做的,只能是等。
很明顯,這樣的方式對祁向暖是友好的,剛剛幫凡界降了妖,又給鬼界捉了鬼,除了邪獸的怨氣…祁向暖的人氣正在六道高漲。所以,投票結果,也不出意外,祁向暖以絕對的優勢當選。仙尊將立儲大典,定在兩個月后的十五舉行。六道之內,廣下邀貼。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儲君之位,祁向暖并無多大興趣,他深知仙界的這灘渾水,不是他這種境界的人能趟得了的。看著好像一切如常的六道,卻嗅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恐怕這立儲大典,只是一個陰謀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