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法交流大會繼續進行,昨日獲得七連勝的冥界鬼修白芍,不出意料的繼續連勝。在連勝第十七場時,他為自己抽到的對手是食人花。聽到這個身份,祁向暖對著身邊二人說道“這個白芍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連勝要止步了。”
稍作休整后,比賽繼續,當身份為食人花的參賽者上場后,全場一片嘩然。
“這不是謝忘川嗎?不是走了嗎?”
“聽說謝忘川心狠手辣,出手必傷人”
“是啊,可這是賽場,他應該不會傷人。”
眾人們正議論紛紛,這個獲得十七連勝的白勺卻選擇不戰而退。謝忘川的臉上寫滿了鄙夷。可能是謝忘川的名聲太臭,沒人愿意與他切磋,接下來抽到的對手居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直接退場。謝忘川覺得甚是無趣。對著場下的參賽者喊道
“這簽我就不抽了,有誰不服,直接上來就好。”
場下依然一片安靜,祁向暖看著臺上謝忘川那幅鼻孔朝天的表情實在不爽,心想,上次在聽風軒沒殺了你的威風,這次給你補上。祁向暖剛要上擂臺,紫風卻先他一步上場。
紫風剛剛站穩,謝忘川就毫不客氣的招呼上來。紫風修的是地系仙法,以大地為依。而謝忘川修的是火系功法。紫風的修為雖然只有八層,可是功法上地克火,所以謝忘川也很難討到好處。雙方僵持了數百回合,從正午打到了日入,也沒分出勝負。謝忘川臉色鐵青,面露兇光。趁紫風不備,三根毒針從袖口中飛出,直中紫風胸口。這毒針毒性兇猛,紫風一口黑血噴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場下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的不知所措,觀望臺上的微墨趕緊起身向擂臺上飛去。祁向暖與白傾藍也一前一后飛上臺去。祁向暖扶起倒在臺上的紫風,封了他的心脈,又從懷里掏出一顆培元丹喂紫風服下。白傾藍則是擋在祁向暖前面,防止謝忘川再突然出手。微墨診了下紫風的脈像,又給他注入一些上神之力。紫風慢慢的醒了過來。
“放心吧,三公子,此毒來的兇,去的快。稍作休息,就無大礙了”微墨說完,站起身來,朝著一臉漠然的謝忘川丟了一張束靈網。
“切磋用毒,觸犯公約,需扣押受審。”
謝忘川掙扎了幾下,可是越掙扎越緊。也只好放棄。場下的眾人又開始了口水攻勢。
“只是切磋而已,競下如此狠手”
“是啊,出暗器不說,還用毒”
“魔界之人的心,果真狠毒?!?
“……”
謝忘川對場下人的反應,很不屑一顧。反正這種欺軟怕硬順勢隨風的墻頭草比比皆是,他們說什么也不需要在意??墒球湴寥缢?,接受審判肯定是不可能的。
眾目睽睽之下,臺上出現一道白光。
“謝忘川不見了”臺下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出來。
臺上只剩下束靈網和一個黑色印記。
白傾藍看了看黑色印記對身旁的祁向暖說
“是傳送牌,黑色印代表傳送地點是掩魔殿”
“若是傳送到妖王府呢?”
“白色”
“昆侖山”
“藍色”
“那聽風軒呢?”白傾藍白了祁向暖一眼答道“沒有那樣的傳送牌,用傳送牌,傳送地點得有傳送門才行”
這種意外,誰也沒有料到,比賽只能暫停。白傾藍陪同祁向暖將紫風帶回不羈殿休息。突然,白傾藍的眉心一道藍光閃現,白傾藍大叫“兄長有難”
白傾藍和祁向暖利用傳送牌傳送回了妖王府,見妖王府內一片狼藉,尸衡遍地,白傾藍巡視一圈,府上所有死去的妖怪皆元神俱散,一絲殘念都沒有。白九心也不知所蹤。
“小白,我們去妖界其他地方找找吧”
“嗯”
妖界的大街,死一般的沉靜。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清澈的河水被染的鮮紅。茶樓的灶臺上煮的茶還在冒著白氣,一陣一陣的飄著茶香。染房的布剛剛晾上,水還在順著布滴答滴答地淌,戲樓中聽戲人還有笑容凝固在臉上。死亡,好像突然降臨一樣,沒發出任何聲響。他們好像從沒想過,下個瞬間會是死亡。祁向暖走在昔日熱鬧的大街上,雕欄玉砌,酒館書坊尤在,只是朱顏已改。
白傾藍雙拳緊攥,面無表情。眼神一會兒比一會兒深邃。祁向暖看著極力克制隱忍的小白,心底又生出了莫名的小情緒。他走到白傾藍的面前,給了他一個緊緊的,久久的擁抱。雙手緊握住他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
“小白,有我在?!?
白傾藍的表情終于變的溫暖。
祁向暖看著被斬殺干凈的妖界生靈,疑惑道
“到底是誰,竟強大到如此地步。頃刻間就能殺人無數?”
白傾藍略微思索答道“滿修邪靈,善音律”
“上次我們遇到那個?”
“不是,修為要高上好幾個臺階?!?
“邪靈修到七品,已屬少見,上次那個九品,更是鳳毛麟角,而滿修邪靈,則是見所未見啊?!?
白傾藍沒有答話,立在原地,閉上眼睛用心探尋白九心的氣息。
“向暖,我們走吧!兄長恐怕不在妖界了”
“白九心可安好?”
“元靈虛弱,不過還算安穩,此刻應該是安全的?!?
“那就好!所以,你們能彼此感應?”
“對,我們妖與其他六道不同,我們原本只是普通生靈,受了點化后成了妖,而妖要完全修成人形還需靈識度化,而我與兄長受同一靈識度化而修成人形,元靈相通,與凡間血脈兄弟無異?!?
“靈識?”
“就是神佛分散在六道內的緣靈,本身是無形之物,卻能度靈于有形?!?
說話間,他們已回到了妖王府,白傾藍探查了一番,府內并未丟失什么東西。祁向暖憤怒地說
“不求財,只害命,到底為什么??!”
“不對,走,去不深巷”白傾藍邊說邊拉著祁向暖向不深巷跑去。
不深巷的人自醉酒肆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白傾藍在廢墟里探查許久。
“果然”
祁向暖忙問“怎么了?”
“封印在酒罐內的破魔錐不見了”
“那是魔界所為了”
“不一定”
“走吧小白,同我回不羈殿吧!我們從長計議”
白傾藍沒有拒絕,回到妖王府簡單整理了一下行了,與祁向暖回到了不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