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宋如玉翻了個(gè)身,顧長安被扯了一下手臂,當(dāng)即重心不穩(wěn)便要向床上倒去。
幸好他反應(yīng)夠快,要不然整個(gè)人就砸在睡熟的宋如玉身上了。
看著宋如玉依舊睡得像豬一樣,他心中暗道,“幸好。”
他雙手撐在床上,兩手之間是宋如玉精致的睡顏,他看著宋如玉,嘴角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
他站起身,給宋如玉蓋好了被子,又多瞧了她兩眼,這才走出房門。
關(guān)門時(shí),他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里面睡著的人。
往回走的路上,顧長安一路都是心情愉悅的,但他自己卻始終沒有發(fā)覺。
之前針灸的女孩見顧長安回來了,心中有些許的詫異。
宋如玉竟然舍得那么早放顧神醫(yī)回來給別人拔針!
顧長安什么話也沒有說,但眉間的愉悅之色早已將他的心情透露得一干二凈。
他默默的將女孩手臂上的銀針拔出放在一邊,拔了針又囑咐了女孩一些注意事項(xiàng),這才攆人似的把女孩送走了。
女孩站在顧長安的小院子外,看著急匆匆把她趕走的顧神醫(yī),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酸酸的,可是好像看到宋如玉和顧神醫(yī)在一起還有點(diǎn)甜。
這是什么奇葩感覺?
看了許久緊閉的院門,女孩這才邁著僵硬的腳步離開了此處。
回到家,女孩一把撲在自家娘親懷里嚎啕大哭。
“娘啊,顧神醫(yī)他好像和女魔頭在一起了哇!女兒我恐怕嫁不出去了哇!”
女孩的娘聽后也很是詫異,“什么?女魔頭又看上了那個(gè)神醫(yī)?”
女孩縮在自家娘親懷里,兩支手指絞來絞去的,弱弱開口道:“娘,好像顧神醫(yī)和那女魔頭是互相看對眼了……”
……
臨近傍晚時(shí),宋如玉這才悠悠轉(zhuǎn)醒。
她醒時(shí),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大腦有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
呆滯了好久以后,她才想起來自己做的事。
她和魏鴻郁去了一品居,她喝了好多酒,她跑到顧神醫(yī)這里撒酒瘋,她拉著顧神醫(yī)的手不讓他走……
之后的事她也就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了。
啊啊啊!煩死了!
就在宋如玉捶胸頓足煩惱自己想不起來之后的事之時(shí),顧長安推開了房門。
他的手里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湯。
見宋如玉已經(jīng)醒了,顧長安也沒藏著掖著,“醒了就把這醒酒湯喝了吧。”
他把湯放在桌子上,宋如玉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邁著小碎步往桌子邊靠近。
到了桌子旁,她端起桌上的湯就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顧長安在她端起碗的時(shí)候抬起了手,欲言又止。
但還沒等他開口,宋如玉已經(jīng)端起湯喝下去了。
這湯,還燙著來著。
于是被湯燙到的宋如玉,像碰到鬼一樣把手中的碗往桌子上一扔,眼里瞬間漾出了淚花。
“燙死爺了!顧長安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請欣賞一只炸毛的宋如玉……
顧長安看著宋如玉一副怒火沖天的容顏,心里有話但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于是索性長嘆了一口氣什么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