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玉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已經被封梓航灌了軟經散,此刻她渾身沒有一丁點力氣,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封梓航把自己撈走。
而她只在擔心顧長安受冷,面上又不能表現出分毫。
出了地牢,封梓航抱著宋如玉彎彎繞繞走了好長一截路,總算是到了封梓航的寢殿。
封梓航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雙手撐在床面上,就這么看著宋如玉。
“做本君的壓寨夫人,如何?”封梓航空出一只手,緩緩撫摸著宋如玉的眉眼。
宋如玉翻了個白眼,把頭偏向了別處,沒說話。
“怎么?不說話?昨晚不是還囔囔著要本君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嗎?現在啞巴了?”封梓航嘴角揚起,一張臉離宋如玉更近了些,“你不說話,本君可就當你同意了哦~”
宋如玉試著身體有了些力氣,便突然將頭轉正,直勾勾地看著封梓航。
突然,她一口咬在了封梓航的耳朵上。
封梓航只感覺到耳骨處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低聲咒罵了一聲便用手掐住了宋如玉的脖子。
宋如玉頓時呼吸不上來,渾身的一丁點力氣也隨著窒息的感覺而漸漸消逝得無影無蹤。
宋如玉因為缺氧,雙頰一片潮紅,看著還有那么幾分可愛。
可是她此刻兩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就這么死死地瞪著封梓航,聲嘶力竭地說:“爺我同意!”
嗯,用最硬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畢竟她還是怕死的。
封梓航聽到宋如玉說同意,馬上便松開了她的脖子,面上也恢復了之前的笑容。
“這樣,才乖嘛~小野貓~”封梓航說話的聲音低沉又魅惑,他還特意將尾音拖長,聽得宋如玉心中癢癢的。
他俯身在宋如玉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乖乖在這兒等著本君~”說完便走了。
他走到門前時,宋如玉突然開口:“與我同行那幾個人,你打算怎樣處置?殺掉?還是怎樣?”
封梓航沒停下來,背著身向對她打了個響指,“本君自有定奪,不勞小娘子你費心。”
宋如玉:“……”
封梓航走后沒多久,宋如玉身上的無力感徹底消逝。
她坐起來,細細地打量著這個房間。
看起來平淡無奇,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可這瞞得過別人,瞞不過宋如玉。這間屋子里的東西樣樣都是珍寶!
一個土匪,哪能有那么多珍寶?就算是搶來的,也不可能搶得到那么多。
宋如玉用手撐著頭,陷入了沉思,連封梓航什么時候進來了她都沒有一絲絲反應。
封梓航瞧著宋如玉這般模樣,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封梓航見宋如玉沒有反應,便直接走到她身邊坐下。
他坐下的那一瞬間,宋如玉感覺到床的一側突然塌陷,嚇得她不輕,以為床要塌了。恍然回過神一看,看見封梓航坐在自己身邊,還一臉笑地看著她,更是被嚇得尖聲大叫。
“小娘子這是在想什么呢,想這么入神,嗯?”
宋如玉聽著他這欠揍的語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坐得離他遠了些,“別叫我小娘子,我有名字,我叫宋如玉。”
“你這倒是提醒了我。娘子定是還不知為夫姓甚名誰,都怪我大意了。為夫姓封名辰字梓航,小娘子哦不,小玉兒你可得記牢了。”封梓航自顧又向宋如玉身邊坐了坐,還欲伸手摟住她的肩。
宋如玉看到他越往自己身邊坐,眼底有戾氣一閃而過,站起身便走去桌子旁坐下了。
坐穩當后,她見封梓航還想過來,便開口道:“我們終究未成親,此刻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傳出去不免會落人口舌。”
封梓航聽到此番話后,眼神落在門外一棵樹上,“小娘子這又是在為誰守身如玉呢?這嶺山山莊都是本君的人,本君的人見著我甚至都不敢直視,誰又敢議論我與我的夫人的私房事?”
“可這大婚之前,我終究還不是這嶺山山莊的人,還得記著一句男女授受不親,如此這般方可不負我宋家的教導。”宋如玉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邊倒邊說著:“雖我已同意嫁與你做妻,此后定是與那京城宋家再無干系,可宋家好歹也養了我十七年,這番顏面我還是得為宋家端著。”
“話說,我也同意嫁與你了,我那幾個同行的好友你要不要考慮將他們從地牢放出來?”仰頭喝了一口茶,宋如玉又接著說道:“我倒也不是要你將他們都放了。宋家乃是官場之人,定是與這嶺山山莊不對付的,我嫁與你,便是與宋家公然為敵。到時我出嫁,沒個娘家人在身邊又怎的可以。我也就這么幾個好友,也便算做是我的娘家人了吧。由他們陪著我出嫁,總歸也是和禮數的。你堂堂嶺山山莊的大當家,總不可能連這番氣度也沒有吧?”
封梓航認真地聽著宋如玉說的這些,心中暗自斟酌了一下利弊,這才開口道:“本君又豈是那般不通情達理之人?自小玉兒你答應嫁與本君起,本君便早已吩咐下去,此刻幾人便在山莊東南角的院子中住著,就不勞小玉兒你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