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鄉(xiāng)遇故知
- 制甲狂魔
- 拜謁神國
- 2232字
- 2020-03-01 12:00:00
平陽,于新城千里之外的城市。
她是萬城第一批規(guī)劃的城市,民風彪悍,素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美譽。
意思是,就算你是一頭過江猛虎,到了平陽你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趴著,不然平陽的隨便一條土狗,也能欺負的你不要不要的。
(筆者亂譯,切莫對號入座。)
平陽地處沿海,被一條大江橫穿而過,丘陵、谷地、平原、河海,各種地形一應俱全。
復雜的地形意味著復雜的民風,自上層維度開啟,平陽成為進入上層維度的節(jié)點之一,這里就容納了來自世界各地,數(shù)百個地區(qū)城市的職業(yè)者。
這就造成了魚龍混雜的生活面貌,制甲師、術士、藥植師、武師、御獸師齊聚于此,每時每刻,這座城市都處于喧鬧之中,從未停止。
轉(zhuǎn)眼就是2251年的3月初了,北方的干冷被悄然替換成南方的濕熱,此刻的平陽似乎漏掉了春,讓夏天提前到來了。
歷時一月,阿非終于玄之又玄的在新手任務結(jié)束之前成功到達了平陽,在平陽提交了任務。
這一路上,阿非翻山越嶺,涉水渡河,逢林過林,逢水做舟,在山尖尖上露過營,在獨木橋上過過夜。
被蚊子咬到崩潰,被老虎摸過屁股,被狼群追到山窮水盡,被毒蟲毒的死去活來,一路上歷盡千辛萬苦,終于練就了熟睡中聞聲就醒,奔跑中安然進食的本事。
乍一進入平陽,阿非還以為自己進入了一個巨大而又喧鬧的露天集市。
沸沸揚揚的熱鬧氣息撲面而來。
平陽不同新城的處處都是鋼鐵建筑和雄偉的鋼鐵城墻,平陽是沒有任何城墻的,就連一座超過十層的建筑也不存在。
相比于新城的御變異獸于城外,平陽則是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向外擴展尋找變異獸進行捕獵。
這導致阿非在到達平陽十幾里外的時候,連一只最常見的老鼠變異獸都不曾見到,也只有低階的蚊子和蒼蠅,由于體型過小,勉強能夠在這里生存的樣子。
作為一名制甲師的阿非,第一時間就去尋找組織——制甲師協(xié)會平陽分部,但茫茫人海,連城市中心在那個方位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呢?
阿非實在想要找個人問問,但眼吧前這個彪壯的大媽絕對不是理想的選擇,旁邊這個賊眉鼠眼的也讓阿非覺得不太合適,遠處那個生人勿進的靚仔肯定也問不出來什么,不是阿非看人帶有偏見,實在是遇不到可以讓他打消偏見的人。
一路上不是急匆匆趕路的,就是滿臉殺氣的,到處張望不知道在干什么的。
突然,阿非注意到許多人都在胸前別著銘牌,鐵質(zhì)的學徒,銀制的技師,金制的大師,他心中一動,將自己的銘牌也別上了。
“你好,需要幫忙嗎?”
說來奇怪,當阿非沒有佩戴銘牌的時候,根本沒人會搭理他,現(xiàn)在剛剛佩戴了中級制甲師的銘牌,立刻就有人上前搭訕。
阿非快速的掃了面前的中年男子一眼,他穿的是比較輕便簡單而且廉價的薄板甲,長得歪瓜裂棗,一雙瞇瞇眼怎么也睜不大,感覺上就不太像個好人。
阿非立即回道:
“不需要,謝謝。”
面對這樣的人,阿非有自己的處事原則,那就是盡量不要和他有任何聯(lián)系。
但那人卻不想就這樣結(jié)束與阿非的談話,強行逼近阿非一步,咧嘴一笑,瞇瞇眼更加嚴重了,他笑著說道:
“先生是剛來本地吧?可能先生不知道,要想安然的在這里住下,就一定需要本地人的幫助喲!”
阿非向一邊躲開,他實在不愿意和這樣的人糾纏,于是再次推辭道:
“不用了,我朋友是本地人,他叫我來這附近找他。”
可那人卻還是不依不撓,繼續(xù)一邊靠近阿非,一邊試探: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也許我認識呢?”
對瞇瞇眼來說,什么有個朋友在這里,這就和我有個朋友想要種子有什么區(qū)別,這朋友恐怕就是你自己吧!
瞇瞇眼直接伸手去抓阿非的手臂,阿非極力在人群中躲閃。
可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又人人披甲,導致可以活動的空間并不大,沒躲閃幾下就被抓住了。
就在阿非想要施展呼救大法的時候,瞇瞇眼突然被一雙大手給擒住了。
一個讓阿非覺得異常熟悉的聲音在阿非耳畔響起。
“小鬼,你沒事吧!”
是你!
在大巴上威脅我配合你搶劫的披甲大漢!
阿非尋著聲音抬起頭來,果然,一個方正臉、胡子拉碴的面孔映入了阿非的眼簾,這是一個在它的主人做壞事之前會讓人本能覺得它主人是個憨厚老實本分人的臉,極其富有欺騙性。
但讓阿非永遠無法忘記的是,這個人曾經(jīng)用槍指著自己,讓自己感受到的那種恐懼。
披甲大漢并沒有認出阿非,近兩年阿非營養(yǎng)充足,個子瘋長,瘦弱的身體也像充了氣一樣飽滿結(jié)實,已經(jīng)和之前大大不同了。
更何況,即便是現(xiàn)在的阿非在他的眼中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獵物,大餐前的開胃點心,興之所至的娛樂節(jié)目,在被他盯上的一瞬間,就注定了會被他捕獲。
至于在他過去生涯中,欺騙搶劫的許許多多受害者里面,是否有一個青澀的少年,那根本不值得被他記住!
“小鬼,發(fā)什么呆,你是不是要去制甲師協(xié)會,我可以帶你過去!”
阿非看到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漢,只好無奈的點點頭,你抓我這么緊我敢拒絕你嗎?
混蛋!
披甲大漢就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著阿非的一條手臂,在人流中穿行,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個父親在拎著隔壁王叔叔的兒子,這個兒子還是他老婆親生的,沒人愿意觸霉頭。
直到離開了這條熱鬧無比的街,來到了街道盡頭的廣場,這里就空曠許多,廣場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人造湖,湖的中心有噴泉,湖的邊上是垂柳。
披甲大漢一路將阿非拉到一顆垂柳下面,垂柳的陰影遮住了天空中灼熱的太陽,他繼續(xù)用粗狂的嗓音對阿非說道:
“小鬼,叫什么名字?”
阿非下意識不想說出真名,于是隨口胡謅了一個。
“我叫……小明。”
沒想到披甲大漢立即識破了阿非的小伎倆,還友善的拍了拍阿非的腦袋。
“小鬼,有警惕性是一件好事,不想說就算了!”
“對了,我叫田七,記住了,如果遇到麻煩就報我的名字!”
說完話,披甲大漢田七就拍拍屁股離開了。
阿非沒想到這大漢似乎真的在樂于助人,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
一陣微風襲來,吹的阿非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