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非找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拿出了一塊豆腐干,把包裹放到了儲物空間里,把豆腐干放在那個用破衣服卷成的包裹里面,并且將這個包裹背了起來,一個沒有包裹的少年,獨自出來遠行,看起來似乎并不正常。
就在阿非準(zhǔn)備從巷子里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么。
他絕對是不想偷聽的,只是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所以才停下了腳步。
只聽那聲音漸漸近了……
“那個死老頭子,又偷老娘的錢補貼你那個破院子,你怎么不去死!”
“那群小乞丐叫你院長,你還真把自個當(dāng)院長了,我呸!”
“從此以后不要在進這個家門,思想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你不走?非要守著那個破救助站?老娘把鋪子給賣了,老娘走,一個子也不給你!”
“就讓你和你的小乞丐被那群該死的蟑螂咬死把!”
阿非駐足不動,等聲音徹底遠去才悄悄從巷子了探出頭來。
看著那個一步三搖的背影,那個童年的陰影再次浮現(xiàn)。
是哩!
橫肉大媽!
那個老虎都害怕的女人!
阿非又在巷子里呆了十分鐘才離開,如果不是擔(dān)心乘車的時間不夠,他覺得半個小時才算穩(wěn)妥。
緊趕慢趕總算來到了乘車點,這里已經(jīng)是城市的另一頭了,城外堆積著大量的變異生物尸體和一些汽車殘骸,原本阿非還在奇怪每天晚上死掉的變異生物都去了哪里,沒想到被清理到了這里。
他直接喚醒了大嘴,讓他看看周圍,大嘴見了直接興奮的張大了嘴巴,阿非連忙捂住,小聲說道:
“悄悄地干活,打槍的不要!”
大嘴的眼睛上下晃了晃,表示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阿非的精神。
阿非松開手,手背上脫落了幾枚鱗片,被阿非隨手甩進變異生物尸體堆里。
“小鬼,趕緊上車,等你很久了。”
一個方正臉,胡子拉碴身披板甲的大漢對著阿非吼著。
“來了!”
阿非瞧了瞧車牌號,確定沒有上錯車之后,爬上了車。
這客車簡直就像一輛裝甲車,四周全部圍著鋼板,只有正前方給駕駛員留了一塊視野,甚至如果遇到了危險情況,這部分視野也可以關(guān)閉,駕駛員可以通過前方由攝像頭拍攝的路況投影來駕車。
這班車的司機是個禿頭,身上的鎧甲就像這輛客車一樣嚴實,只露出雙手和他的大光頭,他叨著一根香煙,待美美的抽完了,隨手將煙頭從車門的位置彈出去,隨后控制車門關(guān)上,車內(nèi)陷入了黑暗,緊接著車內(nèi)的燈光被打開,司機起身正要說話,不過笨重的鎧甲讓他的起身有些緩慢。
只見剛才那個大漢大聲吼道:
“人齊了沒,齊了都把票拿出來,師傅要驗票。”
司機被噎了一下,只好說道:
“本次發(fā)車的目的地是新城,看看有沒有上錯車的,沒有的話就發(fā)車了!”
光頭司機也沒有興致再進行查驗了,畢竟車上就這么多位置,一個蘿卜一個坑,既然是滿座,估計是沒什么問題的。
上了車的阿非還在懵逼狀態(tài),因為他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的童年陰影!
要不要這樣倒霉!
隨后阿非看到那個被橫肉大媽擠在座位上的小女孩,不由感到一絲卑微的慶幸——
還好我不坐這兒!
接著強行保持鎮(zhèn)定,不露聲色的前往了自己的座位。
阿非坐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沒有想到自己的鄰座就是那個大漢。
而且反常的是,這大漢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沒有一點行李!
不過阿非現(xiàn)在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懷抱包裹,意識在儲物空間里清點著自己的收獲。
只見那個百平米的空間里不斷增加著一個個金屬塊、一枚枚用變異生物尸體壓制提純的料幣,一階生物的要小許多,而二階生物的要大一些,而現(xiàn)在這些東西正像下雨一樣落入阿非的儲物空間。
數(shù)個小時之后,隨著物資雨的戛然而止,幾枚鱗片也掉入了這個空間,這次行動大獲成功,阿非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如今墨鱗甲的模板是這樣的:
【墨鱗鎧——一階】
硬度:99
能力:吞噬進化
材料通靈(同一性,初級)
空間儲物(130方可用/230方,初級)
進階到下一階段所需材料:
變異生物料幣:17680kg/100kg
金屬材料/非金屬材料:950噸/50噸
白石:230g/100g
待進化(需要安全環(huán)境)
——
阿非覺得自己就這樣陶醉在喜悅的海洋里無法自拔也挺好的,突然一陣推背感襲來,發(fā)車了!
車輛開走三分鐘之后,一個身穿修身鎧甲蒙著黑色面紗的女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姍姍來遲,她手里捏著一張車票,迷茫的環(huán)顧四周,就是沒有看到車在哪里。
一陣二月的寒風(fēng)吹過,掀開了半邊面紗,這個女人,她,沒有臉!
……
行進了幾個小時之后,一聲尖叫把阿非從夢中驚醒。
“有小偷,我錢包不見了!”
一個同阿非一樣穿著內(nèi)甲的女人驚慌的站了起來,手指指著和阿非鄰座的那個大漢。
大漢慢吞吞的從腰間摸出一把槍,槍身油亮,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原本正要踩剎車的司機頓住了,光頭上汗跡清晰可見,而那個女人也睜大了眼睛,原本指認大漢的手指緩緩向右平移,最終停在了阿非的身上,女人給了阿非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后大聲喊道:
“是他偷的!”
周圍的乘客頓時看向阿非,阿非被這種突發(fā)情況給整懵了,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
大漢突然伸手奪過了阿非的包裹,將包裹高高舉起,幾乎觸及客車的頂部,然后當(dāng)著所有乘客的面,大聲質(zhì)問道:
“小家伙,東西是不是你偷的!”
阿非委屈的看向大漢,東西明明是誰偷的,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為什么還要問我?
顯然,初次進入社會的阿非尚且不識人心的險惡!
“不是……不是我,我剛才一直在睡覺。”
阿非的聲音有些顫抖,都快哭出來了。
臥槽,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