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雙立馬歡歡喜喜地跑上來,笑盈盈地補上一句:“看來娘娘還是最聽皇上的話呢。”
巫初溶深覺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
她歪頭過來睨著她,抬高了下頜,做出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來:“我可是第一女紈绔,你和我說‘聽話’?摸著你良心和我說,我的腦頂上適合掛這兩個字眼嗎?”
流雙笑著將溫毛巾遞了過去,連聲附和道:“是是是,娘娘啊,你從前可是第一女紈绔,現在的后宮第一貴妃。”
巫初溶感覺悶著口氣,扯著流雙的袖子就喊:“流雙你這是在敷衍我——”
“哎呀,流雙的好娘娘啊——”
流雙冷不丁地被扯住了袖子,手里的溫毛巾差點就掉了下去,她連忙拿住,有些哭笑不得。
“娘娘別亂動啊,流雙一會兒就好。”
感覺流雙對她的語氣十分像小孩子,巫初溶氣呼呼地躲了開,嚷嚷著自己洗漱。
流雙笑著沒講話,只是默默地將水盆子擺好了,伸手再試了下水溫。
這幾日從八角的嘴里知道,蕭以驁察覺到湖城這兒有一座奇奇怪怪的人馬,一直徘徊于郊外那座森林里。
經過探查,發現里頭有著不少前朝余孽云氏。
為了搞清楚云氏的目的,蕭以驁便安排著他們在此處多待些時日。
這一日,從三親王那頭傳來說要去騎馬的消息。
巫初溶已經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連續窩了好幾日,一聽這消息立馬蹦起,喊著讓流雙趕快收拾東西去馬場。
本來想只與自家媳婦兒甜甜蜜蜜地騎騎馬的蕭以振,一路上都黑沉著一張臉。
一直到了馬場挑馬的時候,蕭以振同蕭以驁選中了同一匹馬。
三親王使著他那大嗓門不住地嚷嚷,眼里盡是不滿:“不是我說你啊四弟,你今日和那臭丫頭出來壞我夫妻倆的小日子也就算了,你怎么連這匹馬也要和我搶啊你?!”
蕭以驁眉梢輕挑,許是因為心情好,眼角眉梢中流露出一絲愉悅。
他喜穿素色衣衫,可今日難得地著了件黑紅的衣衫,繡著金色滾邊,配著一塊質樸卻價格必然不菲的玉佩。
明明是極為簡單的著裝,可莫名地穿在了他的身上就有種不可褻瀆的意味。
“搶?”他垂眸低笑了聲,淺淺淡淡的隨著風飄散去,“我用的著搶?”
言語極為不屑且囂張!
蕭以振立馬炸了,音量高了幾個度:“老四!!”
循聲趕來的姐妹二人,相對于巫卿卿的不滿,巫初溶倒是樂不可支。
只要見到蕭以振吃癟,她就開心的很。
她小跑著溜過去,蕭以驁見她來,便側過了身子,讓她站在自己的右手邊。
巫初溶識得些馬的脾性,她瞧得出來他倆搶著的這一匹馬,脾性是溫良的,是頭母馬,正值壯年。
她疑惑不已:“你們倆都想騎這么一匹溫順的母馬嗎?”
巫初溶沖著蕭以振就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來:“你也太菜了點吧。”
蕭以振氣得不行,罵人的話都在嘴邊了,結果耳朵一疼,感覺著這力道,一定是他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