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于是,伸手從床頭柜上拿起了之前放靜音的電話。
翻了翻,除了工作的事,怡然還打了幾個電話,再一看現在的時間,已經夜里12點多了。于是也沒有回給她,想著明天再問她,打電話有什么事。估摸不是想買東西,就是有事求他。
這一晚,零零散散的想事情,也沒怎么睡覺。
紀澤早上起床時,只覺得頭痛欲裂。用冷水洗了臉,發現仍不能緩解。于是,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片止痛片,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電話響了,又是怡然,這丫頭到底怎么了,這么執著。按了下接通鍵,怡然清脆的嗓音從電話另一頭穿了過來,然后叔侄女兩個人大早上就開始了友好的交流。
怡然:“叔叔,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接電話啊,我找你有事呢。”
紀澤……:“昨天睡得比較早,怎么了”
怡然:“咦??誰信你啊,十一點多,奶奶都沒睡,你睡哪門子覺啊。你該不會去酒吧了?找女人了?不方便?”
紀澤扶了扶額頭,:“紀怡然,你才多大的年紀,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整天張嘴閉嘴的酒吧,女人,我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一下你的教育問題。全封閉的女子學校怎么樣?”
怡然急了:“叔叔,你這是公報私仇。我好不容易快大學畢業了,還上什么學。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叔叔,我問你個事。”
紀澤:“問事情就問事情,廢話別那么多。說。”
怡然:“你昨天把安安送到哪里了?你對她說什么話了么?”
紀澤一聽是劉安安,忙問:“她怎么了?說了什么嗎?”
怡然:“她沒有說什么。只不過她昨天在家里的浴缸里昏倒了,她爸爸抱著她去搶救的時候,正好我看見了。就一起去了醫院。我問安安,她也沒說什么。但是我直覺她是有事情,要不然怎么會眼睛那么腫,又怎么會脫力暈了呢。我以為你送她的路上,遇見什么事,你責備她什么,或者拿話刺激她了。才想著給你打電話,問問到底什么原因。”
紀澤在聽見怡然說劉安安暈倒時,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語氣急促的追問著:“你說什么?暈倒?昨天?哪個醫院?你怎么沒說?現在怎么樣了?”
怡然翻了翻白眼,繼續在電話里說道:
“昨天啊,她從咱們家走后,我發現她花店鑰匙落在沙發上了,就想著去她家給她送去。剛一進小區門口,就撞見了抱著她跑出來的劉爸爸。醫生說沒什么大礙,只是有點脫力,又在浴缸的冷水里泡了泡,頭有點輕微腦震蕩,哦,還有點發燒。不過,我昨天走時,她都醒過來了。狀態也挺好。”
紀澤問道:“哪個醫院,我去看看。”
怡然調笑:“如果跟你沒關系,你去干嘛呀。醫生說現在要靜養。況且她男朋友在呢,萬一誤會是你氣的怎么辦?”
“你說……什么?男朋友!?”紀澤語氣森嚴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