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嗎？”慕寧不解，明知他無意，為什么還要為了那點渺茫的希望，去飛蛾撲火。

她不懂什么是義無反顧，只知道及時止損。

他不喜歡，那她也不喜歡好了。

“愛情呢，是沒有值不值得的，只有愿不愿意，想不想要。”

“覺得值得，那就繼續吧。”

慕寧突然陷入回憶。

那年夏天傍晚。學校天臺上，顧言清把額頭抵在她的頸窩，耳畔傳來他低啞的聲音，又帶著些許的魅惑：“慕寧，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的。”

……

“小姑娘，到了。”回憶被打斷，慕寧有些懊惱，怎么會突然想到顧言清呢？

“哎呦，我的兩位大小姐，可算是把你們盼來了”宋子軒調笑道。

人很多，分了幾個包廂，宋子軒把她們倆帶到7班包廂里。

慕寧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旁邊謝桐對她點了下頭，慕寧回了一個合宜的微笑。

“寧寧，我們換個位子吧？”徐瑩拉了她一下。實在是身邊的班長氣場太強大。剛進來還好好的呢，突然空氣就下降了20度，像一個行走的空調一樣，她有些害怕。

坐過去，慕寧才注意到顧言清，她還以為他不會來，畢竟從前他從不參加這樣的聚會。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很簡單的款式。袖子挽起來到手臂，扣子也是扣到最上面一顆。

慕寧突然發現，好像不論他穿什么衣服，都能穿出禁欲的效果。果然，全靠臉呀。

慕寧被灌了兩杯酒，微醺。往常清冷的眼睛此刻變得有些迷離縹緲，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栗色長發隨意的披在纖細的腰間。

“我去躺洗手間。”慕寧向徐瑩打了個招呼，走出包廂。

她步伐有些虛浮，剛洗完手準備出來就摔倒在地。膝蓋和臂彎直接磕在冰冷的瓷磚上，鉆心的疼。

疼痛使原本迷離的眼睛，瞬時變得清明。

推開洗手間的門，就碰到拐角處的顧言清。

顧言清頎長的的身軀倚靠著墻壁抽煙，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慕寧在洗手間門口站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向他走過去。毫無預兆的，伸手把他手里的煙拿下，很自然。顧言清并沒有避開，眉目依舊清冷，卻又帶著微不可見的縱容。

“怎么了？”

“吸煙對身體不好！而且這是公共場所，不能吸煙。”慕寧睫毛輕輕顫動著，有些底氣不足。

她是沒有資格管他的。也沒想到會把他的煙搶過來，等意識到的時候，煙已經在手里了，現在丟也不是，拿也不是，自己都覺得尷尬。

“我是說這個！”顧言清指了指她的膝蓋，她走路的姿勢明顯不對。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摔哪了？”顧言清臉色一沉。上下打量了一圈，舉起她的胳膊，臉色更加暗沉了。

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肘上的青紫。

“走，帶你去醫院！”顧言清把她手里早已滅掉的煙扔進垃圾桶里，拉住她的手腕，想要帶她出去。

碰到的瞬間，顧言清下意識的收緊了手，因為慕寧的手太過冰冷。

“不用，一點小傷而已，不想去醫院”她掙扎著抽出手。

“那就藥店買點藥處理一下”顧言清帶她去旁邊的藥店里上了藥。

“我送你回學校！”

“這么晚，學校應該已經關門了，你隨便找個酒店把我放下吧。”慕寧看了眼手機，已經凌晨一點二十了，這個時候寢室一定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