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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解咒

  • 月刀影下紅驚波
  • 若不之何是
  • 4965字
  • 2021-04-19 22:23:10

焦雪制止他道“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要解咒了,在這之前,從我開始試一下。”

焦雪才想到,他自己的陰神咒,受到了反噬,他原本只是皮肉之痛,因為陰神咒的存在,他的痛苦成倍增加。

焦雪讓開了,斷塵虹略有些緊張,可他跑不了,沒了焦雪護他,他根本不是朱予荀對手,明知只是測試,但總覺得自己像是某個物件,起到某些作用。

沒能躲開,斷塵虹被朱予荀傳輸陰氣,原本還想反抗一下,當陰氣輸入他體內時,那種痛苦也隨之注入他體內。

對他來說這不算什么,過來會兒時間,朱予荀舒了口氣,自己身上的陰神咒氣,全跑到了斷塵虹身上,結束之后,斷塵虹也穩定了下來,痛苦減緩,額頭上覆滿淚汗。

“怎么樣?”焦雪看著斷塵虹緩氣,問他感覺。

“你來試試?”斷塵虹白了她一眼,因為這個姑娘的立場變化太快,一聽師尊的咒可以解,就立馬站邊朱予荀。

“看來很順利嘛!”朱予荀微笑。

“你干嘛?”

忽然焦雪一手抓住朱予荀的衣襟,怕他跑了。

“你可別想再跑了!”焦雪警告他。

“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你是對我有多誤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朱予荀抱著赤誠言道。

焦雪完全想不出,他去救師尊,不就等于在被太恒山殺一次,僅憑他的幾句話,完全不可信。朱予荀的輕功,她也是見識到了,他想跑,她無論如何都追不上,所以干脆先控制住他,以防萬一。

“你的咒解了,你沒必要再去冒險,你是出于何心,敢這樣承諾。”斷塵虹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他的功法如此陰險,這人也好不到哪去。

朱予荀看兩人對他的眼色,心里憋屈萬分,他是多么不被信任,遭兩人輪番質疑。

“劍圣前輩饒我一命,絕非懼怕我師父幽鬼,說起來,應該是我師父懼怕劍圣前輩,她那一劍,太虛又太實,此等境界,我師父是做不到的。”他繼續解釋“師父告訴我,去太恒山報仇,絕不可惹怒了他,殊不知,劍圣會是你師尊,我還當該是掌門。”

朱予荀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冒犯到了,好在鹿翊夫人不與他計較,還當著太恒山眾弟子的面,保釋他能活著離開山門。

“你……”焦雪怒視他,太恒山的門規向來是強者為尊,當為劍圣,傳位掌門,顯然,那一劍足以說明鹿翊夫人的實力,那又是為什么,掌門不是鹿翊夫人呢?

焦雪看師尊一直在山門之后,留守后山,守著祠堂,與世無爭,焦雪學的功夫,與那些門中核心弟子比拼,她完全能勝,所以她知道師尊是遠在掌門之上的。

如此實力,被藏于深山,埋沒世間,她的光輝從此只會在小小山洞里,沒有人知道她就是當今劍圣,別人看到的,會是掌門的光輝。

“太恒山掌門不是劍圣,是你師尊,如我之前所猜那樣,你就是九尊的弟子。”斷塵虹回想道。

“才不是,師尊她說過,劍圣只有一個,那就是太恒山的掌門!”焦雪否認自己身份道。

“好好好,你不是,有實無名可以吧!”朱予荀說不過她,瞬間他們三人的氣氛沒有之前那樣緊張,糾結九尊弟子的話題“至于你,不是九尊弟子,離魂丹是怎么回事?”

斷塵虹的神色忽然暗了下來,回想起了小久騙他吃下離魂丹的事,現在回憶起,他多想那時還不如陪小久一起死。

因為是離魂丹,他也疑惑,離魂丹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會讓他給吃了,想到會是斷幽閣偷來的,那肯定不可能,毒神的稱號可不是顯擺,若非他同意,怎么舍得。

斷塵虹把自己曾經是殺手的經歷訴說了個遍,兩人聽著,焦雪認真平靜,朱予荀則是漫不經心,覺得也不算什么,斷幽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世上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是用來警醒那些橫行霸道的人,平民是殃及不到,多是那些為富為貴之人,彼此得罪,就彼此派殺手暗殺對方。對朱予荀看來,這算是一種自由,沒有金錢利益,就不會存在殺戮,然而有了殺戮,就生出了殺手阻止。

講著講著,斷塵虹突然講到了他那一日正準備接一單懸賞,忽然有一個姑娘來到了斷幽閣,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小時的發小,小久。

原本小久過著自己的生活,與李雪婧主仆關系,不覺得苦,也不必再受追殺,直到小久想要報復陳業,因為陳業取了李雪婧后,每日都對她殘酷拷打,甚至想要毒殺她腹中的孩兒。

那是一個密云遮星的夜晚,漆黑無比,李雪婧緩緩起來,聽見爹娘嚎哭,起身查探,發現陳業已經不行了,那朵嬌艷的花在盛開著,然而就是這么一朵花,給陳良留下了殺害他兄長的線索。

陳業因病去世,死的時候很痛苦,家人無能為力,李雪婧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她再也不用受到自己丈夫的眼色,對于沒有愛的關系里,恨的報復讓原本的情義里最終成敵。

斷塵虹繼續講到了他和小久離開耀城,龍主的高手滿世界追殺他們,斷幽閣則是要抓他回去,說道這里,斷塵虹不免想到,也許從追殺開始,斷幽閣就已經準備好了離魂丹,不然又怎會讓他忘了那段記憶,自己又怎么可能還為斷幽閣做事,自然后面滅虹陽宗這樣的大動作,他根本不會為之。

原委說了一通后,朱予荀的神情變化很大,他問斷塵虹,小久為什么會被龍主追殺,斷塵虹也毫不忌諱的說,小久的身份是前朝之后,統治了十四年的短暫,是有多少人怨恨這個國家的存在。

故此贏家人滅過后,遭到追查,他們不會給其后人卷土重來的機會,遙想霸王攻城,全城覆沒,對待前朝,視為后患,更何況現在,前朝的兵力駐守邊關,一直在等那個率領千軍之人,當朝更不會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不論男女。

“聽你這么說,是陰神咒將你良知給拉回來的?”朱予荀想到他能記起這一切,是離魂丹與陰神咒兩者沖撞的結果。

“哦,我明白了,你身上的陰神咒,原來是從那姑娘身上吸來的。”朱予荀回想了一下,那一夜他跑得匆忙,雖然成功將陰神咒分散出去,卻沒有喝血的時間。

重新再看一看斷塵虹,對他怨氣,要不是因為他,他怎會去那河水里泡著,弄得他現在全身濕透,一股的水草味,還有死魚的腥臭。

“哈哈,誤打誤撞啊!我還以為這世上沒有解陰神咒的方法。”朱予荀拍拍兩手,所有的不愉快就此消失,想想開心的事,心情也愉悅了“我師父要是知道,臉色恐怕不好,敢想毒神前輩會不會知道這一點。”

“你隨意殺人,你師父不會輕易放過你吧!”斷塵虹對幽鬼有些了解,幽鬼的性子很怪,修煉世上最陰毒的功法,卻有著一顆仁慈之心,為何說他的陰神咒世上無解,多是因為沒有人愿意救不可救之人。

“那些人,恐怕與你脫不了關系吧!”斷塵虹為他擔憂道。

“不想了,只要能報仇,再死一次,又何妨。”朱予荀淡然一笑。

另一旁的焦雪板著臉,嚴肅道“有我在,你休想再傷太恒山弟子分毫。”

朱予荀與她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滿挑釁“好,那你可要準備接招了。”

斷塵虹眼看著兩人又要打架的意思,一時他們還不會生死相搏,他們之間似乎是達成某種共識,暗中約定好,這讓斷塵虹想到了那個晚上,須景云同樣的眼神,那種抱著仇恨的目光,他怎么也不會忘,當時的他還沒有憶起所有,如今再想,他對須景云生了愧疚,至于那場五年后決斗,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活著,要做什么?

斷塵虹的內心深處很迷茫,一抹沮喪掛在臉上,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難道是工具人,又或者是籌碼。

毒神的意思,他捉摸不透,且靜觀其變,他會弄明白這一切的原因,現下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斷塵虹不參與他們的斗角之中,只身一人走進醫館里,走在廊道上,慢慢靠近黃泿笙的病房。

兩人掐得厲害,但也知道事有緩急,斷塵虹不在他們視線,兩人都緊張的跟了過去。朱予荀有可能會跑,斷塵虹這么一個關鍵的工具人可一定要在,當他們來到窗前,一位父親熟睡在女兒身邊,安祥地睡著。

“她……身上的陰氣還殘留。”焦雪見到一絲氣息怪異。

朱予荀走近看了看,黃泿笙周身已經發寒,陰氣開始浸入她五臟六腑,要驅咒,恐怕不容易。

“是不是你?”焦雪想到這就是調查官與她所說的這么一個人,活著,傷勢卻很重。

朱予荀沒有否認,他愧疚道“之前是無奈之舉,現在,說什么,我也一定讓你活下來。”

“需不需要我?”斷塵虹能感覺到黃泿笙微弱的氣息,她如今已經是在生死邊緣上了,她沒有內功,救治起來會困難一些。

朱予荀看來他一眼,如果是用引氣的方式,以黃泿笙脆弱的身子而言,她經受不起,或許是咒可以解,但人能不能挺過,就不好說了。

他決心要救下這個人,就一定不會讓她有絲毫危險,要實現陰氣轉身,她至少要提起一口氣。朱予荀的陰神咒是緩解自己身上的陰氣,可他還飲血,是為了減少自己的痛苦以至于自己不瘋魔,所以現在的黃泿笙,不光陰氣侵襲,還因失血過多而昏迷。

看到黃泿笙的脖子上綁的白布,已經凝成血塊,草藥有了一定的效果,可是那鮮紅的白布下,能看得出傷口很大,沒有猶豫,斷塵虹握住長刀,一刀見血。

“你這是要做什么?”焦雪連忙制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斷塵虹的血管被割開,他沒有絲毫猶豫,這個決定,很干脆,這或許是他內心覺得有什么虧欠,上刀山下火海的事,他也義不容辭。

“如果我可以抵制陰神咒,那么我的血一定是良藥。”斷塵虹看向朱予荀。

朱予荀的表情有些牽強,不知道這能不能管用,但看著他的血滴在黃泿笙的唇上,已經冷得干裂的唇皮像是獲得了生機一般,黃泿笙是太渴了,下意識地吸進嘴里,并沒有不是,反倒是甘甜的泉水飲進,喝著喝著,竟然有一絲滿足感露在面上。

“還真行!”朱予荀很震撼,斷塵虹對血還真有些作用,原本蒼白臉色的黃泿笙,現在看起來紅潤了些許。

焦雪平靜地看著,腦中在思索著什么,她在猜想,離魂丹的藥性會不會已經連著斷塵虹的血脈一起,若是這樣的話,那對于黃泿笙而言,她算是間接吃了離魂丹,那就顯得不平常了。

還沒等她想說什么,斷塵虹看出了她在疑慮什么,于是緊忙道“你放心,她有醫仙云似海的毒血,離魂丹的藥性,是傷不到她的。”

聽斷塵虹如此一說,焦雪向來平靜的一個人,也忍不住驚嘆“醫仙圣道也會用毒?”

“以毒克毒,醫家常用的解毒方式,這你就不懂了吧,不過你說她與醫仙前輩有瓜葛,這又是怎么回事?”朱予荀先是取笑焦雪,又隨之疑惑。

斷塵虹對他們講了離魂丹的事,這牽扯醫仙的事,看似同一件事,又好像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斷塵虹嘆了口氣,想到自己折磨黃泿笙的場景,愧疚難當,他正說起什么,忽然趴睡在一旁的店老板醒了。

微弱月光下,店老板還是看出是三個人在床邊對自己女兒做什么,正準備大喊,焦雪不知從哪拿到的一根燭光,點了起來,看清是一個姑娘并對他說“別驚叫,我們這可是在救人!”

店老板轉眼看著,有了燭光,他看清了斷塵虹的臉,一時就放松了下來。

“你怎么會來?”他一邊說著,又看向一男一少女,繼續發問“他們又是誰?”

斷塵虹不知該怎么解釋,如果說,黃泿笙之所以會這樣,全拜他旁邊的這個男子所賜,不敢想象結果會怎樣,思慮到不適,就簡單介紹“他們二人是我的朋友,她叫焦雪,他……朱予荀。”

斷塵虹看了一眼朱予荀的表情,他有點覺得自己不應該來,禍害歸根于他,他的愧疚之意,斷塵虹也不會詳細說出什么。

“你……”店老板注意到斷塵虹給黃泿笙喂血,不知何因,但眼看女兒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就沒在多疑,他很害怕自己失去唯一的女兒,現在身旁多了一個人陪他,他堅信一切都會慢慢好轉。

斷塵虹收了自己的血,看向朱予荀,問他道“現在救她,有幾分把握?”

朱予荀思慮了一番,黃泿笙的生機雖復燃了許多,但是她還沒有醒過來,此時陰神咒還并不妥,建議說“等明日看傷情吧!”

“恩!”斷塵虹點點頭。

“勞煩各位了!”店老板放下戒心,看斷塵虹時,卻莫名覺得有一絲奇怪,他說不出哪里不一樣,可能是眼神,他的氣場完全變化,像是變了一個人,弄得他一開始都不敢認。

他與店老板的緣分就在他進店的那一刻,那時候第一眼看這個年輕人時,他的氣場是落魄的,像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他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又要去哪里,孤零零的一個人,像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疼愛。

無處可去,這里就收留他,當然,店老板是有私心的,也許是看上了這個純凈的人,沒有惡在眼里,這就是他的觀相術,他的女兒身殘不便,若是有他照顧,店老板也可心安。

斷塵虹從一開始就沒有多想,他能判別,但是他不會白白受人恩惠,從他見到黃泿笙時,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可他并不反感,反倒想盡一份力,于是就了解了她的過去,從故事里他知道了,她的那雙腿并非天上,像兩年前還是像平常人那樣能蹦能跳,一段過往讓她陷入了如今的模樣。

斷塵虹看得出她也很厭倦了,他父親為她的終身大事操勞,什么人都不放過,他就是其中之一,她沒想過這個人會堅持下來,并且也并不在意她是個廢人,她愛著誰,斷塵虹的面容里,她仿佛看到一絲柔光在上面,讓她有了些遐想。

“如果可以的話,做我的夫君吧?”黃泿笙靠在斷塵虹的背上,用極小的語氣說著。

她以為這是悶在心里的話,其實斷塵虹都聽著,他心里卻有著辜負她想法的念頭,他有很多疑問,去太恒山,好似那個地方可以給到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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