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公主還是快些回自己的閨房好些。”季以蘇冷不丁防止冒出這么一句話。
北唐琪瑞想了想,“那你去陪我好不好?”
季以蘇想拒絕,但透過微弱的燈光,北唐琪瑞臉上蕩映著期待的神情,他想拒絕的話咽了下去,“好,公主先回去,屬下隨后便到。”
北唐琪瑞先回去了,季以蘇如言著裝整齊到她閨房。
倆人靜躺在一張床上,北唐琪瑞想到了什么,臉上止不住笑意,“你可聽聞過遙戟國的將軍公玉瀾?”
見季以蘇面露疑惑的搖頭,她笑著講道:
“遙戟國是個小國,只有我們五個皇城那么大。它位于天承國的邊界,離我們北朝也不是很遠。遙戟這個小國,每個人人高馬大,男女都極其善武劍,論武他們國朝當數第一。”
“嗯!就跟你這樣一般高大。”北唐琪瑞趁他不備,快速舔了下他唇瓣。
笑得十分開心繼續道:
“他們國出了一個叱咤風云的人物,那人就是公玉瀾,他生于武將之家,他每次出征百戰百勝。連我父皇都很尊敬這個人。十幾年前,他來到我們北朝,拜訪了圖門莊,他跟圖門老莊主是摯友。
年少的司徒玄常常聽他爹說起公玉瀾的事跡,他對公玉瀾極為崇拜。
其實公玉瀾也沒在圖門待很久,不過走時送了一本自己的武技自傳給司徒玄。而后司徒玄對外宣稱公玉瀾是他的師傅。
公玉瀾來宮里做客,喬然有幸見到,對他也是崇拜的不行,可謂是第二個司徒玄。你也知道,喬然也是武將出生,對武術癡迷。后面公玉瀾離宮,一年后暴斃在天承國的一場大戰中。當喬然聽聞道公玉瀾亡于戰場上,毫無形象的在書宮里放聲大哭。”
說到這,北唐琪瑞嘴角止不住向上翹,“就連司徒玄也是毫無形象的在外人面前痛哭,你想象下,聞名喪膽地圖門莊的少莊主司徒玄那個高傲冷冰冰的人在下屬面前痛哭的摸樣。”
北唐琪瑞噗笑出聲。
書宮里都是權貴之子,喬然為公玉瀾痛哭的事跡就這么被傳了出去。
“那段時間里,喬然整日萎靡不振,為此還一場大病。后面司徒玄也聽說了喬然的事便進京來找喬然,還給他看了公玉瀾的武極,可謂是同承一師了。”
后面,司徒玄跟喬然來往密切,就連北唐君博也跟司徒玄成了摯友。
他們幾人跟司徒玄是自小便相識的人,不過司徒玄要比他們大些。
季以蘇問:“公玉瀾他是怎么死的?”
“嗯?聽聞那場大戰中,公玉瀾帶著妻兒一起出征的,后面夫妻兩人都亡于戰中,留下了年僅四歲不到的世子公玉蘇。”
北唐琪瑞語氣滿滿都是惋惜:“遙戟戰敗,公玉清被天承國奴去當了質子。在天承待了五年后被奄奄一息的送回遙戟,沒多久就咽氣了。”
公玉瀾唯一的血脈就這么沒了。
公玉清的喪事喬然他們三人為此還快馬加鞭的趕去,他們那時也只是個少年。
北唐琪瑞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季以蘇:“你當真沒聽過公玉瀾的事跡?”
公玉瀾可謂當是千古佳話啊!
“聽我三哥說,公玉瀾是個比女人長得還貌美的男子,武劍天下第一,還有就是他一生只娶一妻,不納妾不收偏房,為一女子拒絕皇權賜婚,在民間廣為流傳,是個不可多得的癡情種。”
季以蘇皺眉沉思,這個事跡他當然聽過,只不過民間流傳都是片面的,沒想到這人名為公玉瀾啊。
“屬下在民間聽聞過他一些事跡。”
其實,他向來不愛聽這些八卦的,很多事還是吉安跟他講的。
公玉瀾他再怎么厲害,后面還不是妻兒護不住,全慘死他鄉。
北唐琪瑞嘆息,“聽我三哥說,小時候公玉瀾抱過我,那時候他還與我父王母后定親,說待我及笄之日便讓公玉清來北朝提親。傳聞公玉清從小天資過人,十分聰慧,三歲不到便能背篇文詩。有公玉瀾那樣的父親資質定是不差的,可惜年少慘死。”
要說那場大戰中沒有其他勢力的攪合,打死北唐琪瑞她也不信。不然,公玉瀾出征怎么還捎上妻兒出征,明顯有人要置他們于死地。
就連司徒玄,喬然,北唐君博他們三人同輩中的佼佼者都極為崇拜敬重公玉瀾這樣的風流人物。
北唐君博本來也只是敬仰公玉瀾這樣的人物,誰知跟司徒玄喬然他們呆久了也就近朱者赤了。
三人都學他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然孩子都滿宮里跑了。奈何帛央王他們也拗不過北唐君博。
想到這,北唐琪瑞目光定在季以蘇臉上,“以蘇?”
“嗯?”
見他一臉迷惑,北唐琪瑞想問的話咽了下去,還不到時候,有些話,不能說出口,她改口說:“你想出宮?”
出宮?季以蘇還真沒想過。
他是個安于平靜的人,現在的生活,他很是喜歡。他對視著北唐琪瑞沒回答,等著她說后續。
北唐琪瑞無奈,她貼過身子在他懷中,“我們出宮去圖門莊如何?”
她想要一個真正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空間,去圖門莊是最好的選擇。
去別的地方,北唐君博放心不下便會跟著她去。
在圖門,一來說服下北唐君博,他便不會跟著去。
二來,司徒玄跟北唐奕倆人常常不在莊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三來,圖門莊戒備森嚴,她可以少帶一些眼線,甩掉一些不必要的人,還能讓明仰后他們安心。
“公主去哪,屬下就在哪。”季以蘇如實說道。
“哈哈哈,若是我要去天涯海角你也會跟著?”北唐琪瑞反問。
季以蘇:“只要公主愿意讓屬下跟著。”
“我怎么會不愿意讓你跟我著呢!”北唐琪瑞巴不得他粘著她,他如今可是她難以割舍的心頭愛,越來越讓她上癮的心魔啊。
她攏著季以蘇脖子,嘴唇慢慢地從喉結撫吻到他的嘴角,不停的親覆,而后漸漸地深入,流連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