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青走出去,單遠閉上了眼睛卻再也睡不著。
心想著林青心里一定是在懷疑了,不然她何用這樣讓自己搬住所。想起林青給他講的話,一下子眼眶發熱,她是個好大夫,也是個好姑娘。
第二天雞剛打鳴,荊花早早的就來到同林堂的后門,按著提前和林青說好的暗語,靠在門上學了一聲夜鶯叫。
林青在單遠房里,聽到荊花的聲音,立刻就扶著單遠下床,來到后院后門把門打開。
看到荊花架著車正等在門口。
荊花看到林青出來,立刻下了車和林青一起將單遠扶上馬車。
林青跟單遠在車棚里,荊花駕車。
此時離天亮還很早,天上的月亮給他們照路,寂寂的街道上馬蹄噔噔的聲音,清晰無比,每一下都重重的敲在了心上。
林青看著靳風道:“你還還嗎。”
靳風道:“還好,還好。”
林青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對他道:“以后我每天早上會從同林堂去你那,施針煎藥,如果病情沒有反復的話,差不多半個月就不用再施針了,每天煎藥喝上一個月,你體內金花毒也能去了八成。”
單遠聽了笑道:“有勞姑娘。”
林青好一會兒道:“你能平平安安的把毒排掉,比什么都好,毒一旦排盡,你盡快離開,免的節外生枝。”
單遠聽著,在黑暗里他眼里落下淚來。手伸了幾伸最終去拉住了林青的手。
林青身體猛的顫栗,她想掙出自己的手,但最終還是任他拉著。
當馬車終于停下的時候,單遠松了林青的手。
荊花下了車,立刻走到后面又和林青一起將單遠從車上扶下來。
下了車,單遠看到東方已經泛出了紅霞。
林青荊花扶著單遠進了門匾上寫著自在的小院。
荊花幫著林青將單遠扶進屋里,對林青道:“小姐,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林青心中有愧,再怎樣她也是父親的妾室,按理她該叫她一聲姨娘,現在她竟叫自己小姐,林青心里過意不去。看著她道:“謝謝你姨,姨娘。”
荊花一聽一下羞紅了臉,看著林青笑道:“還是我叫你小姐好了。”說著松了單遠轉身快步的往外走。
林青將單遠扶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又坐到旁邊給他把脈。
單遠看著她專注認真的樣子笑道:“我感覺好多了。”
林青一笑松了他的手道:“脈象是好了很多,難道是昨晚得粥效果比藥還好。”
“那你每天給我煮碗粥吧。”
林青站了起來道:“煮粥不難。”說著轉身將自己的針袋拿了過來,對他道:“先施針吧,把上衣解了。”
單遠聽了自己去解衣服,但幾次都是剛抬了一下身子,又支撐不住躺了下去。
林青看到忙走過去道:“你解不了,給我說啊。”說著走過去就給他解上衣的扣子。
單遠道:“我這樣老是麻煩你,怪不好意思。”
林青聽看他一眼道:“你說這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單遠笑笑道:“你的手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