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族單遠要當族長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
單遠在自己的府邸一樸府,收到了大哥單清的家宴邀貼。
波清府的管家單越親自送來。
單遠接過家宴邀貼,讓人給單越上好茶。但單越并不領情,寒著一張臉往后退了一步,轉身走了。
單遠身邊的單容一臉憂慮的對單遠道:“族子,恐怕是鴻門宴吧。”
單遠喝了口茶:“鴻門宴也要去,趁此機會給他們講講清楚。”
這時單容又道:“可用我和單寬去。”
單遠抬了下手,眉頭微蹙道:“不必,我自己去。”
當晚單遠一個人去了波清府,剛到府門口就聽到里面人聲喧囂,心里想著自己一定是最后一個到的。
波清府的管家單越剛引他到了院中,大哥單清就帶著二哥單宇,四弟單智五弟單強,起身迎他,每個人臉上都堆滿了笑。
單清更是親切的拉住他的手,讓他坐到自己右邊的一個位置上。
單遠坐在那里,看著十幾個美貌年輕姑娘艷舞笙歌。心里一陣一陣的怒涌了上來,這是在慶祝父王要死了嗎?
他眉頭緊鎖,一句話不說,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灌下酒。
看到坐在自己對面,哈喇子都要出來的二哥單宇,厭惡至極。
單智單強不管何時,與他們一起吃飯,他們兩個永遠都是吃不飽的樣子,吃飯猶如饕餮,別人桌上的酒菜吃不完,差不多就能飽了,而他們要前前后后,要上個三四次酒菜才能把飯吃飽。
單清是大哥,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不見他動面前的酒菜,只見他面容沉靜,臉上像是隱約還露著笑。
在看到單智單強酒足飯飽,打飽嗝時。單清輕輕的一拍手,那些跳舞的姑娘,吹樂的樂師對著幾位族子,躬了一下身都退了下去。
此時單宇才收了臉上的色鬼面容,轉而一雙眼時不時的惡狠狠的瞪自己。
單遠心中壓著怒,手握著杯子,骨節都已泛白。
大哥單清像是一臉的從容淡定,但他的一雙眼睛還是出賣了他,里面全是急切貪婪。
他笑吟吟的看著單遠道:“三弟,從你進來一句話不說,莫非是我波清府的酒太薄,怠慢了你。”
單遠放了手中的杯子,無畏無懼滿是怒的看著單清道:“大哥,我為父王病體憂心,所以不快。與波清府無關,波清府的酒從來都不薄。”
單清聽了笑盈盈看著單遠道:“弟弟你不必太憂心,人都有一死,父王今之景況乃自然之數,人力難違,我兄弟還是把心放寬,順應自然為是。”
單遠聽了,忍耐不住,手中的杯子被他捏了個粉碎,血頓時流了出來,他不以為意,看著單清輕輕一笑,低頭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換了另外一個杯子,繼續倒酒喝。
這時單宇冷冷的道:“三弟何以這般悶頭喝酒,難道大哥說的不對嗎?”
單遠看都不看他一眼,喝了杯酒低頭道:“我很高興,我有好哥哥,如此會安慰弟弟。父王知道也一定很開心。”
單清聽了呵呵一笑道:“三弟,你這話甚是言不由衷。”
單遠松了手中的杯子,杯子砰的落在桌上,酒一下灑了滿桌,他看著單清道:“那大哥覺的我的衷心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