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李蕭要走了?
- 遙相逢之舊醉流蘇
- 枯木安
- 2117字
- 2020-03-20 23:04:43
“可以是可以,缺了英氣。你本就是柔柔弱弱的氣質,佩劍不適合你。等選了合適的武器,開始正式教你。”安南喝著手里的茶評價道。
這一聽到安南要給自己選新的武器,靈歆瑤開心的在安南身邊轉圈圈,猛不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安南看著夕陽西下,空氣漸漸變涼,說道:“今天天晚了,先回屋吧,看你穿的單薄的。”
說著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到靈歆瑤身上,仔細的幫她整理后,兩人回了屋內。
屋內碧靈已經準備好洗漱用水,坐在正門門檻上打盹。
聽到動靜,碧靈趕忙站起來,拍拍灰塵,迎了上去。
“小姐,都準備好了。安姐姐的洗漱用品也準備好了。”
“辛苦你啦,碧靈,忙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吧。”靈歆瑤看著疲憊的碧靈,拍拍她肩膀說道。
碧靈聽靈歆瑤這么一說,一個激靈瞬間精神了,以為靈歆瑤生氣,趕忙跪下叩頭叫道:“奴婢不累,奴婢幫您收拾完再回去。”
靈歆瑤忙把她扶起,看她這樣,大大眼睛一轉,說道:“那這樣吧,安姐姐剛來這里,并不熟悉,你帶她熟悉一下偏房,我自行收拾就好。”
“是,安姐姐這邊請。”碧靈見狀長舒一口氣,應道。
靈府內一切就緒,此刻李蕭的小家可并不安寧。
原來今早夜軒去見了李蕭的父母。
在湖心亭里,兩人對坐。
“夜軒,這原定的時日怕是要提前了。”一位儀態端莊的婦人品著茶緩緩的與一旁夜軒說道。
“提前?”夜軒猛的抬頭望向那婦人。
外面固好,也能保蕭兒安全,但是該來的總會來。”婦人放下茶杯,繼續說道:“這里情況越來越不好,她野心也是越發膨脹,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這件事,是婦人一人定決?”
“不是。”婦人扭頭看向夜軒,“我知道你們師徒情深義重,但是蕭兒有使命在身。小時候可以保他,長大了,該自己闖闖了。”
李蕭望著這逐漸凋零的荷壇,輕嘆口氣,講道:“也是,蕭兒也快十一歲了,夫人打算何時召回?”
婦人看著失身的夜軒,站起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舍得,畢竟蕭兒由你帶大。提前一年,十二歲便回,到時你也可跟隨一起來。”
夜軒聽此,笑道:“我就算了,我向來自由散漫慣了。他回來以后,我就去云游四海,逍遙自……”說著便低頭不語。
婦人見其這般,便未吃驚,只是緩緩端起茶壺,給夜軒和自己斟滿,然后講道:“她還未曾有消息?”
“前些時日說是到了錦國,我找遍全國也沒見著,怕是故意躲著我叭。”說罷,夜軒端起茶一飲而盡,失意的說著。
“你放心,既到了錦國,我肯定會多加留意,不出些時日,定能找出。”婦人為夜軒斟滿,安慰他道。
這安慰完了,見對面不曾有動靜,看著暗自傷神的夜軒,婦人說道:“行了,我就不該提這件事。來。我以茶代酒,謝謝你對我們蕭兒的照顧。”
夜軒收起那抑郁之氣,端起茶說道:“夫人,你這是客氣。我身為蕭兒的師父,這些事都是應當做的。你與我百般客氣,夜某可是承擔不起。”
“好啊你,跟我還這般客氣的說辭。”婦人佯怒地說道。
夜軒裝作一臉無辜,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哪敢啊,還不是姐姐先與我客氣,我只是跟姐姐學罷了。”
這氣氛瞬間就緩和了,別說什么憂郁之氣,這連半點難過也不曾有啊。
夜軒在這亭內逗留一陣,便就退出回府。
這剛回府啊,就看見在亭內正練劍的李蕭,看著他那一筆一劃,站在門口竟看的入了神。
想起他小時,小小的一個,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師父師父的叫著。
想起那小時因為不給他買糖葫蘆,生半天悶氣不理他的小樣子。
想起因為練功太難,磕的皮青臉腫,苦巴巴的樣子。
想起那因為自己出門不在家,又或者自己受傷,他擔心的蹲在門前守候的樣子。
這十年來點點滴滴歷歷在目,說來把他送出去,可當真是舍不得啊!
李蕭感覺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看著自己,停下練習,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發愣的夜軒。
“師父!”隨后他便開心的向夜軒奔去。
經這一聲,把夜軒從回憶拉起,看著奔向自己的李蕭,蹲下伸出雙手抱住跑過來的他,責怪道:“都跟你講過多少遍了?你都成大男孩了,該成熟穩重了,怎么還這般?”
“師父也是大男孩了,但是師父剛剛還出神了呢!”李蕭并沒有被夜軒佯怒嚇到。
“咳咳,那是為師在想重要的事。”夜軒咳嗽掩護這自己的尷尬。
這李蕭跟著夜軒可是把他那毒舌可是學的道道的。
“師父,這次去見我母親她可是講了什么?讓師父如此為難?”李蕭學著大人的口氣問著。
“先吃飯吧,等下回屋我仔細與你說來。”夜軒看著逐漸落下的太陽講道。
飯后,師徒二人對坐在屋內,夜軒把送李蕭回去的事情同李蕭說罷。
這李蕭便著急了,連忙問道:“師父,你同意了?”
夜軒看著李蕭期待的眼神,緩緩的點了點頭。
李蕭垂下了頭,眼神暗淡:“哦,那便回吧。”
“蕭兒,你的使命很重,在我這里只是為了你的安全,你要做你該做的事了。”夜軒看著他這般,開導著說。
“師父,這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一臉難過的李蕭看著對面的夜軒說道。
“嗯。這是你父母商量的結果,只是通告你一聲。”夜軒面目表情的說著,仿佛他只是負責傳話的工具。
夜軒知道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能心軟,這是李蕭的責任,他生來就不能平凡的過完這一生。
看著一臉糾結內疚的夜軒,李蕭懂事的笑了笑,拍拍夜軒說道:“師父,我知道了,不是還有一年嗎,沒有關系的。”
夜軒并未在說話,只是起身摸了摸他的頭,走出去。
屋內的李蕭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入膝蓋,蜷縮在一起,無聲的抽涕起來。
這師徒九年來的朝夕相伴,終也快到了時日。
夜幕降臨,黑漆漆吞噬者人的理性,將那心里壓抑的情緒釋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