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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爽

送走了三觀盡毀的趙曉父母與李逸年父母,喻懷吐出了一口氣。

他一下課就趕了過來,生怕這兩對父母把蘇韶鳶給嚇著,結(jié)果被嚇到的反而是那兩對父母。

喻懷走到柏抒禪的面前:“對了,圣子殿下,我馬上就要去赤峰谷了,這幫學(xué)生就麻煩你照顧一陣時(shí)間了。”

“好的,”柏抒禪點(diǎn)點(diǎn)頭,又補(bǔ)了一句,“一切小心。”

喻懷一愣,他從未聽見過圣子說這種有些感性的話,于是心中激動(dòng)萬分:“我一定帶著學(xué)生回來!”

“去吧。”

“是。”

蘇韶鳶和柏抒禪并肩走在路上,一層薄薄的禁制將二人包裹住。

“他們二人是你殺的?”雖用了疑惑的態(tài)度,但語氣十分篤定。

“對啊。”蘇韶鳶嘴角淺笑。

“為何?”柏抒禪的語氣平靜。

蘇韶鳶本以為柏抒禪聽到后會(huì)十分生氣,甚至送給信給那四人,以此來修他的蒼生道:“他們想殺我啊,所以我只能先干掉他們了哦。”

“你要去告發(fā)我嘛。”蘇韶鳶帶了一個(gè)特別可愛的尾音。

柏抒禪定定的看著她:“所以我給了你機(jī)會(huì),讓你現(xiàn)在說。”

“我說什么你就會(huì)信什么嘛。”蘇韶鳶的聲音難得的嬌憨軟糯。

柏抒禪看著她毫不避諱的對上他的眼神,眼神坦率中藏了些什么,鬼使神差的:“嗯。”

“那剛剛沒有騙你啊,他們的心眼太小了,本來就是他們想找的我麻煩,斗不過人家就惱羞成怒聯(lián)合起來要?dú)⑽疫@個(gè)弱女子呢。”蘇韶鳶的聲音委委屈屈的,“我只能還手了呀。”

柏抒禪把眼神從她的身上挪開,她的眼神中似乎有魔力一般,能把你吸進(jìn)去似的,于是心中默念清心咒:“所以你就把他們殺了?”

“怎么,不可么。”蘇韶鳶聽著他語氣中的斥責(zé),聲音驀地冷下來。

“他們的隨侍也不知所蹤,想必......”柏抒禪不正面回答她,反而繼續(xù)說下去。

“對,是我。”蘇韶鳶停下腳步,眼神完全冰冷下來,“你要抓我么。”

自己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情況,卻換來如此反應(yīng),柏抒禪有些惱怒,摔袖便要走。

蘇韶鳶伸出一只手臂,攔住他,目光執(zhí)拗,眼神中帶了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認(rèn)真:“你要抓我么。”

“我的天!”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兩人都已是喻氏頂頂有名的人,一個(gè)是盛名遠(yuǎn)揚(yáng)風(fēng)光霽月的圣子殿下,一個(gè)是天賦極高清孤絕艷的北冥獨(dú)女,此刻兩人肩并著肩看起來親近非常的走在一起,這便惹來了許多人的注視。

原本蘇韶鳶輕笑時(shí),一眾男弟子仿佛看見了春暖花開,但沒想到第一次看見小女神笑竟是對著他人。這人又是圣子殿下,讓他們都覺得已經(jīng)沒有了希望。

一些仰慕圣子的女弟子則是在心中期待著圣子殿下不要喜歡上蘇韶鳶。

當(dāng)他們看見二人目光相對、旁若無人的交談時(shí),他們仿佛從里面看出了愛情的火花。

“劈里啪啦”四處都是心碎的聲音。

可是忽然的,兩人的氣場又變了,且蘇韶鳶竟是直接出手?jǐn)r下了要走的圣子殿下,這可驚呆了眾人。

大家都湊起耳朵想聽到那么一兩句話,可是禁制已將兩人包圍,圍觀的人是什么也聽不見的。

“噓,小聲點(diǎn)。”方牧拍了一下差點(diǎn)叫出聲來的葉若夕。

葉若夕摸了摸被拍疼的頭,踹了他一腳。

二人躲在一顆樹后,探頭探腦的吃著瓜。

柏抒禪以同樣冰冷的眼神回望,像是為自己對她產(chǎn)生的不一樣的情緒而做出的掩飾:“抓你如何,不抓你又如何,這樣就能改變你惡劣的性子嗎。”

蘇韶鳶不語,忽地放下手來,一言不發(fā)。

心中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果然是心懷大愛的圣子殿下,按下心中的不爽,大步而走。

“你殺了趙曉和李逸年情有可原,因?yàn)槭撬麄円鹆嗽矗悄鞘畮讉€(gè)隨侍最多算是幫兇,為從罪,罪不至死。”柏抒禪看著她忽然疏離了不少的背影,還是忍不住說道。

“不死難道等著他們?nèi)ジ姘l(fā)我嗎,斬草必除根,更何況他們也不無辜。”蘇韶鳶的腳步未停,語氣嘲弄,“我不是慈悲心腸的圣子殿下,我可是極惡之徒呢,極惡之徒殺幾個(gè)人不是正常嗎。”

柏抒禪抿著嘴,向另一個(gè)方向離去,看上去是生氣了。

他不懂,和她接觸過幾回,他明明感覺到她不是這樣的人,為什么要貶低自己。

他有些懊惱,不知是惱她貶低了自己還是惱自己剛剛口不擇言。

明明,明明是她先提出要做自己道侶的......

“喔,我怎么覺得圣子剛剛走的有點(diǎn)委屈呢。”葉若夕覺得自己迷幻了。

“你不是一個(gè)人。”方牧也有些呆滯。

他倆對視一眼,有故事。

回到院子,蘇韶鳶還是沒忍住,設(shè)了一個(gè)界,拿出一把尋產(chǎn)的凡劍,不含一絲靈力的劈向院中的假石石桌。

“叮鈴啷當(dāng)”的,一聲比一聲響。

一炷香的功夫后,蘇韶鳶手中的凡劍已被砍得不成樣子,而原本干凈美觀的院子里現(xiàn)下亂石翻飛。

蘇韶鳶微微的喘著氣,總算是將心中的憋悶發(fā)泄了出來。

嚶嚶。腓腓看蘇韶鳶終于停下了動(dòng)作,小心翼翼的蹭了蹭她。

蘇韶鳶將它抱了起來,也不知想起了誰:“還是你最得我心意,不像某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一旁孤零零的鳶尾:果然是個(gè)小妖精,嚶。

下午,訓(xùn)練場的氣氛有些奇怪。

“嘶,我怎么感覺這么冷。”霍青衣搓了搓胳膊。

“勸你待會(huì)對練的時(shí)候不要纏著韶鳶女神。”方牧和葉若夕早已洞悉一切,方牧暗戳戳的拱了拱霍青衣,悄悄的說。

霍青衣一臉疑惑,比了個(gè)手勢:為什么?

方牧搖搖頭,一臉玄妙:“不可說不可說。”

霍青衣白了方牧一眼,但待會(huì)對練時(shí)也將方牧的話聽了下去,未曾找蘇韶鳶。

甲班本是十個(gè)人,趙曉死后便只剩下九人,原本霍青衣總是和蘇韶鳶一隊(duì),但今日霍青衣找了別人,蘇韶鳶便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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