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樂觀主義者，才沒有天真……”

程璃小心翼翼地將書放到身邊的茶幾上。

聽見陸瑾剛剛跟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她有些不服氣了。她覺得陸瑾把別人看得太不好了，可她卻渾然不知，正是因為陸瑾經歷的事情太多，才會總結出這些事情。

“更何況，跟洛可相處下來，我是覺得她人其實還挺好的。”

“你是喜歡別人長得漂亮吧？”

陸瑾清澈的眼眸里映著程璃仔細思考的樣子，突然之間，他微微揚起嘴角，看著她笑了笑。

程璃愣了愣，突然只感覺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上來。

畢竟，陸瑾這么說也是對的啊……她確實是很喜歡洛可，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要是性格沒有那么冷漠，那她肯定是校花級別的人物。

“難道你不喜歡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嗎？”

“我就覺得洛可一般般了，你就更不用說了，丑。”

陸瑾一臉戲謔地看著程璃，嘴里突然冒出了這一番話。

程璃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陸瑾已經做好了“防衛”的動作。程璃瞪著他，掄起拳頭就往他的手臂上捶：“我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輕點輕點！”

余棠站在廚房里洗著水果，聽著客廳傳來的一陣打鬧聲，她低下頭淺淺一笑。

年輕真好啊。

……

“洛可，謝謝你呀。”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洛可恰好背著書包從教室外走到座位上。她剛放下自己的書包，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甜糯糯的聲音。

她轉過頭去，卻發現程璃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她感覺有些不習慣，眼神里的冷漠也漸漸散去了，她問她：“謝我干嘛？”

“謝謝你的書。”程璃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薄薄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眉毛，白皙的皮膚上印著兩抹淡淡的粉紅。

“不用謝。”洛可惜字如金，說完這三個字以后，她便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昨晚，她一夜沒睡，她跟蕭皓羽兩個人坐在廢棄工廠的陽臺上，看著堯城夜晚燦爛的燈光。不知不覺，日出的光芒灑在了兩人的臉上。

可即便是這樣，卻也絲毫不影響她今天早上的精神狀態。

在程璃的眼里看來，她依舊是那只漂亮而又高傲的天鵝。

洛可收拾著自己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教科書，她跟程璃再次沒有了話題。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仔細想了想，最后轉過臉去看著程璃：

“中午要跟我一起去吃飯嗎？”

“吃飯嗎？”

程璃怔了怔，一臉的難以置信。

“對。如果你愿意跟我這樣的人一起出去的話。”洛可回答，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平靜。

程璃幫了她，而她也覺得程璃不錯。

她也忘記了自己到底多久沒有交朋友了。

“當然可以呀。你這樣的人怎么了？多漂亮啊。”

程璃的腦海里不斷浮起剛剛洛可說的那一句話，她聽著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洛可往自己的身上貼了一個標簽，而那個標簽是從別人口中匯總的不好的名詞。

洛可看了看程璃，怔了一下。

突然之間，她有些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洛可笑了？！

程璃怔了怔，只感覺洛可的笑容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