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天空黑云壓頂,宮殿的大燈早已了升了起來。
在華清宮門口守著的趙喜,遠遠的就見王洋急急忙忙的迎面沖來。
“趙公公!”
“王洋,三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皇上和敏貴妃經(jīng)歇了!”
“趙公公,麻煩你通報一下皇上,臣有急事稟告。”
“什么急事?”
王洋附在趙喜耳邊低語,立即讓趙喜臉色大變,轉(zhuǎn)身領(lǐng)著王洋來到華清宮門口,敲了兩個門便推門而入。
慕容康半著睜著眼眸,神情慵懶的抱著蘇敏倚在龍床上,一副將醒未醒的神色。
“什么事?”
趙喜心頭一顫,用太監(jiān)獨有的嗓子抖著說:“王洋來報,王爺和巡撫李大人……”
“期期艾艾個什么勁兒,快說。”慕容康緩緩閉上眼睛,這些時日他雖然不上早朝,但是他陪蘇敏做游戲,經(jīng)常一玩就是一天,實在是疲憊得頭昏。
趙喜朝王洋眨眼,王洋會意,馬上跪倒在地。
“啟稟皇上,王爺和李大人行經(jīng)太行山區(qū)途中遇到歃血盟的圍剿。請皇上馬上派人去救他們。”
王洋雖然已經(jīng)通知了凌宵去接慕容清他們,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向皇上請命多派些人手去,萬一遇上了歃血盟的人,也好應(yīng)付些。
“你說什么?給朕再說一次。”慕容康驀然睜開雙眼坐起身軀,臉色黑青交錯。蘇敏沒料到他突然起身,一時間,露出了嬌軀,連忙拉攏著衣服。
“王爺和李大人行經(jīng)太行山區(qū)途中遇到歃血盟的圍剿。此時正躲在山洞中,皇上,不必太過擔(dān)心,來之前,我已經(jīng)通知凌宵去接他,只是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皇上有必要再安排多一些人支援。因為此次與歃血盟交鋒,我方死傷慘重,王爺和我均受了重傷。”
這時慕容康才抬起眼看了王洋,只見王洋一身濕淋淋,身上可見多處傷疤。
“又是歃血盟,朕準(zhǔn)了。你馬上帶上精銳騎士500騎士,出去接他們,記住,請務(wù)必把他們安全接回宮。否則提頭來見。”慕容康捏著的拳頭泛起了青筋。
“是,謝皇上。”
半刻后,宮殿大門轟然開啟,一批精良人馬隨著王洋朝著太行山方向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歃血盟的人回到了他們的根據(jù)地。
只見一紅衣男子魅惑眾生的躺在寶座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透露著半分笑意半分邪肆。手里把玩著兩顆珠子。
…
“盟主整個過程就是這樣。”刀疤男回來后便如實稟報給了歃血盟主。
“蠢貨,竟然讓一個女人給說跳崖了。此等廢物死了也好。”紅衣男子冷冷的說。
“盟主,那現(xiàn)在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現(xiàn)在下著雨,他們肯定還在那附近。”
“不用了,現(xiàn)在去抓他們等于送死而已,朝廷的救兵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接到他們了。且留著他們吧,讓他們多蹦噠幾天。
“是,盟主。”
“還有那女子,本座倒是很感興趣。你先退下吧!”紅衣男子看著手中的琉璃球頗有興致的道。
“是,盟主。”刀疤男也不知道他主子說這話幾個意思,他摸了一下腦袋,然后出去了。
……
山洞外,斗大的雨珠伴隨著大風(fēng)飄了起來。樹葉被雨打得沙沙作響。
山洞里,
林品真用手拭去慕容清臉上的水漬,借著外頭的光線,她巡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地上還放著不少枯枝。于是她便拿來生火了。
小小的火苗緩緩升起,不一會兒,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林品真看了眼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濕得滴水。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感冒,顧不了什么男女大防,她便走了過去把慕容清和自己的衣服除了,拿去烘干。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林品真已是又累又渴。直接坐在了地上。
“慕容清,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山洞?也不知道王洋找到人沒有,還有歃血盟的人會不會去而復(fù)返?”林品真望著躺在火堆旁的慕容清自言自語道。
忽然,她瞄到剛剛他從慕容清身上拿下來的刀,她頓時腦袋靈光一閃。
半小時后,林品真雙手托著腮,望著慕容清道:
“慕容清,聽藥王說我的血有活血生肌的作用,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已經(jīng)把喂給你吃了,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你可不要辜負我那么多血。”林品真說完,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刀傷。
對方依然安靜的躺著,沒有回答她。而,林品真就著火的溫度,眼皮也越來重……
“嗷嗚~”
一陣?yán)呛吭诙纯谔幐Z起,一只野狼惡狠狠的盯著他們,看眼神,它似乎是想要生吞活剝了他們。
林品真被它的眼神嚇得毛骨悚然,可是此刻她不能露出恐懼的表情,這樣只會助長那畜生的氣焰。
她看了一眼燒得火紅的樹枝,頓時有了主意。據(jù)她了解,狼怕火,她姑且一試吧,大不了跟這畜生拼了!對,她還有刀,慕容清的刀雖然小,但是那鋒利程度,她見識過了。
于是,她左手舉起了火把,右手拿刀,在空中劃了幾下,果然,那畜生懼了。夾著尾巴走了。林品真見它走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嗷嗚~”
狼嚎又在山洞口叫了起來。林品真暗罵:“見鬼。這畜生到底要干嘛?難不成它在呼喚同伴?”一想到這,她突然害怕了起來。
她快速跑近慕容清身邊,用力的搖慕容清哭喊道:“阿清,你醒醒!你再不起來我們就要被狼吞了。”眼淚不爭氣由眼眶啪啦啦的像斷了的珠子一般落在慕容清身上。
果然,話音剛落,門口出現(xiàn)了兩頭狼。一看就是一公一母。林品真又撿起了火把,拿起了刀。
“畜生,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殺了你們。”林品真壯著聲喊道。
她必須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要是讓狼發(fā)現(xiàn)她害怕,它們必然會馬上撲過來。
對方很顯然,即使她這樣做了,對方依然不把她放眼里,此刻,兩頭狼已做好了撲向她的姿勢。
就在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慕容清絕俗的身姿出現(xiàn)了。
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火把,命令道:“小魚兒,拿好你的短刀退至后頭幾步。”
他單手一握,往前一步,等著狼攻上來。果然,惡狼見慕容清舉起燒紅的木枝和劍,立即撲殺了上來,一人兩狼打斗。場面相當(dāng)激烈。
慕容清避過幾次撲咬,但是沒逃過利爪揮來,右肩膀血痕鮮明,深入見骨。趁這空隙,他一劍刺入了母狼腹中。母狼當(dāng)場斃命!
公狼瞬間急眼,又朝他撲了過來。慕容清一個旋轉(zhuǎn)閃過了它。接著騰空而起,一劍刺中了公狼的脖子,公狼頓時血濺五步,倒地而亡。
林品真被這驚心動魄的人獸打斗場面驚出了一身汗。
這時,慕容清一身傷的朝她走了過來。林品真看到他的傷口觸目驚心,連忙撕去袖子的半截,幫他包扎傷口。
林品真大眼汪汪的望著慕容清,此時他正微蹙眉心。
剛才若不是他及時醒來,此刻,她就成這山里的魂魄了。他怎么可以那么勇敢!
“沒事的。愛哭鬼。”慕容清望著林品真擔(dān)憂的雙眸,心底一陣悸動。
他伸出了手抹去她眼中的淚。“你還說我,你知不知道,剛剛?cè)羰悄氵€不醒來,我們就要命喪狼口了。”話落,林品真捶了一下慕容清的胸口。
“我知道,剛剛讓你受驚了是我不對。小魚兒你原諒我可好?”慕容清好聽的聲音傳至耳朵,讓人耳朵癢癢的。
“你救了我的命,你說啥就是啥。”林品真無筆真誠的朝他咧嘴一笑。
慕容清一時間被她的笑容照亮了。那時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笑容,是宮里面的女人沒有的笑容。
“真的,那我要你以身相許來報答我。”慕容清眸光幽暗戲謔的說。
“非要不可嗎?”林品真困擾的瞧著他,臉紅成一片。
由于雨水的沖刷,林品真的皮膚早已恢復(fù)了正常。此刻的她猶如芙蓉一般清麗脫俗。
“嗯,非要不可。”慕容清看到他這嬌羞的模樣就想逗逗她。
“那好吧。不過,你輕點。”林品真打算脫掉自己的衣服。
“哈哈哈!小魚兒你不會來真的吧?”慕容清無疑是想的,只是他不能讓她委屈了。
慕容清看到對方一臉戲謔,一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慕容清你耍我。看我不打死你。”林品真氣惱,拿起樹枝就要朝他身上打。頓時山洞里充滿了他們的打鬧聲。
“停,打痛我了。我沒有耍你,只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你活該,讓你耍我。”林品真此刻才不想聽他的解釋。
一頓打鬧后,林品真和慕容清席地坐了下來。
氣氛頓時很曖昧。
“對了,小魚兒,你對于以前的事,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嗯,我不想想,一想我就頭痛欲裂,既然如此,倒不如就這樣吧,這樣挺好,我挺開心的。”林品真?zhèn)饶槍ι纤碾p眸。
她承認她出藥王谷的時候確實一心想找回記憶,只是,走著走著,她就不想了,畢竟人就這一輩子,假如找回的記憶是痛苦的,倒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忘了好。起碼能開心過好每一天。
慕容清本想告訴她,她的真名,如今見她如此想法,于是他便打消了。這樣也好,等凌霄查清楚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小魚兒,自從我知道你是女的,我就明白了我的心意,我愛你,你呢?”
“我不知道!那你告訴我你愛我什么?我滿意了再告訴你我的答案。”林品真背了過去,只因,她此時臉已經(jīng)火燒云。
“哪有那么多理由,也許,我愛你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樣子,還你愛作弄人的樣子,還有…”還沒等慕容清說完,一道煞風(fēng)景的聲音出現(xiàn)了。
“王爺,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凌霄回跪下道。
“你確實該死!”慕容清喃喃細語道。
林品真聽完忍不住,掩面輕笑。
“啊?王爺你在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沒什么,起來吧。我們回京。”
“是,王爺。”凌霄站了起來。隨后又發(fā)出一聲尖叫。
“啊?這姑娘是誰啊?怎么那么眼熟?”
“啊什么啊,你進來才多久,鬼叫了那么多次,信不信,我抽你。”慕容清冷冷道。
“王爺,屬下知錯。”凌霄低著頭承認錯誤。
“凌霄,我是李魚,對不起,騙了你那么久。”
“什么?你是李魚大哥。”凌霄頓時覺得腦袋要裂開。
他忽然知道他家主子剛說什么了。他好冤!
“臭小子,什么大哥,以后她就是靖王府的王妃,聽見沒有,少大呼小叫的,不然我…”慕容清又作勢要打凌霄。
凌霄被嚇得直抱著頭,慕容清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不想打了。
凌霄沒迎來慕容清的打于是機靈的應(yīng)道:
“是,王爺。”
他此刻一點也不想要李魚做大哥了,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
“凌霄,在沒公布她身份前,最好先別張揚。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