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靖王府”。一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向門外的守衛(wèi)打了招呼后,腳步飛快的走了進去…
“王爺,李魚找到了!”凌霄神色匆匆的趕來稟報。
“在哪?”慕容清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們?nèi)苏业剿臅r候,他神色落魄的在街上蹲著,貴重的東西似乎是被毛賊偷了。他一眼認(rèn)出了我,我便把他暫時安頓在了福來客棧。”凌霄回憶道。
其實撇開他和主子間那些曖昧之情,他其實并不討厭他。特別是看到他流落街頭,他竟然覺得他的模樣很楚楚可憐,他也不知道為何他竟然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
“走,快帶我過去瞧瞧。”慕容清淡淡道,他此刻神色如常,實則內(nèi)心波濤起伏。
“是?!辈煊X到主子語氣的一絲緊張,凌霄不敢怠慢,立馬行動了起來。他的主子天性冷淡,竟然為了李魚緊張,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
福來客棧,廂房
“李公子,在想啥,這般入神?”慕容清推門而入,一身貴氣撲面而來。
“沒,沒什么。”慕容清推門而入的時候,她正在想她所見所聞之事。她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會再見面。
只見慕容清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白折扇,一張好看的臉和顏悅色。如同欄外花園里的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在召喚春天。他,仿佛神仙般的存在。林品真頓時愣了神。
察覺到李魚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朝他邪魅一笑。
“李公子,你感覺好點了嗎?你盯著我好一會兒了,莫不是我臉色有什么臟東西?”不知道為何,他并不反感他這樣盯著他看,他這樣看他,他反而有種得意。
“汗!沒,我覺得你今天這身打扮頗為貴氣,所以多看了會兒,我身體挺好的?!绷制氛鎸擂蔚?。她差點忘了她現(xiàn)在可是男人,這樣盯著他看,容易讓人誤會,臉不由得刷一下紅了,只是由于涂了蠟黃膏看不出來而已。
“李公子,其實我有一事相瞞,望你原諒?!蹦饺萸鍥Q定坦白他的身份,因為假如他入朝為官遲早他也會暴露,倒不如先坦白。
“穆公子,其實我也有事瞞了你,你先說。”林品真也決定坦白一部分。
“李公子還是你先說吧?!?
“那李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我不叫李魚,也不是什么趕考的考生。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又該往哪去?”林品真坦白道。這次他本可以不親自過來看望她的,但是他卻來了。沖他這份心意,他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你失憶了?”
林品真用力的點頭。
“李公子,你別灰心,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蹦饺萸灏参康?,心卻一陣抽痛,他也不知道為何。
“謝謝你,那你呢?”林品真反問。
“其實,我和你一樣,我的姓名也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只是出門在外不方便用真名,我實為當(dāng)朝的靖王慕容清?!?
林品真嘴巴頓時合不攏。一直知道他的身份姓名是假的,只是不知道原來他是靖王,怪不得第一次見他覺得他氣度不凡,原來如此!隨即她“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忙道:
“草民,叩見王爺!”林品真心暗想:她真是癡心妄想,竟然想到要和對方做朋友。她怕是一百個腦袋也不夠坎。只是她還沒有全跪下,便被慕容清拉了起來。只見他道:
“起來吧,我們還是和之前一樣好嗎,我不是王爺,你依然是李魚。”慕容清扶著林品真道。
“這…”林品真頓時語塞,身體已經(jīng)站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拿王爺?shù)募茏訅耗?,你一直做你自己便好。我很欣賞你,所以,你只管做你自己,我不會干涉你的一切的?!蹦饺萸迮滤幌嘈拍饺萸逶偃WC。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何他如此有耐心,也許僅因為他和她有幾分相似…
“謝王爺,草民還有一個請求?!?
“請說!”
“草民無處可去,可否跟著王爺?!?
“自然是可以的。你以后叫我阿清,而我則叫你小魚兒你看可好?”
“這…”林品真自然是想的,只是,他們身份如此懸殊真的好嗎?
“其實,我早已把你當(dāng)成我的朋友,只要你愿意,呆我身邊多久都可以。還有你失憶的事,暫時不要對外公開,我會幫你重新安排一個身份,你覺得可好?!?
“那好吧,一切聽阿清你的?!绷制氛媲笾坏?,畢竟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在外是不方便的。
“那一言為定,拉勾?!?
林品真沒想到對方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面,愣了一下。
“嗯,拉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