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驚羽翻了翻他平時都用到的第二層書架、還有床邊那幾層沒有上鎖的抽屜,哎呀,糟了,我之前一直放在這兒的那塊玉呢?我之前一直放在這兒的呀!而且......
唉,原來在這兒,他將目光移至右邊的書桌腳下,竟然在落著灰呢!三姐急忙解釋道:“這件事我可真不知道,我其實也沒有看見這塊玉,因為屋里燈光不好,但是僥幸沒有將這塊玉佩踩到。”
緊接著,他又發現自己的一張被江成昀贈送的一張標記著很多地方的自家寶藏的圖紙給弄不見了,這次他真的覺得定是丟了,不,是被三姐拿去了,然后就跟三姐說,剛要說出話,他隨即又直接吞了回去,這很明顯就是奔著圖紙來的,雖然不知道這次三姐到底是受何人指示,前來偷取,是硬搶,因為自己是他的弟弟,以為從眼皮子底下很容易便能溜出去,但是他這幾年,確實也從來沒有因為利益而做出損害他人的事情。
“這次,抱歉了三姐......”,凌驚羽直接一手將愣住的三姐打暈了過去,因為出擊的穴位很準確,三姐這下直接都閉眼了,他搜了搜三姐的袖子,左邊沒有,再重新搜一下右袖子,終于,他看到了那張和自己腦海里一模一樣的藏寶圖。
哎,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能相信,凌驚羽的心里不由得苦惱起來,他從右微微拉開一點點窗簾,看到外面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心想:這明明就是她自己受人指示,被豬油蒙了心,我并沒有以下犯上。大哥對我們一家那么好,你到底為啥呀?為什么總有人想要針對我們江家呢?
而且,這根本就不不只是想要藏寶圖,我這玉佩平白無故的就落到了地上,你說要落到地上的話,那怎么不是被摔碎了、摔裂了,她這次肯定是準備拿關于我的,能代表我身份的東西,讓其幕后黑手叫人乘今天夜里月色朦朧,綁了我去,然后將這塊玉佩和綁票一起寄來,好讓大哥再白白花錢救我,好在我不知為何,沒被她算準時間,很早就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里,所以剛準備偷,就聽見腳步聲直接放在了地上,以為晚上光線暗,我可能不知道呢。光這些還不夠你還想要從地底下挖出那些之前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你的嗎?那都是魔尊的...一些不是錢但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我都只是幫大哥保管呢,大哥講義氣的名聲在外很多年了,成天都在明處,誰人會看不到?
凌驚羽一番思索過后,將三姐直接挪到了隔壁另外一個平時喝茶的地方,誰讓她總是不安分。
夜半時分,凌月閣。窗外飄來了絲絲清風,正值九月時分,窗外的雨從傍晚下到戌時,這時才剛停沒一會兒。
一排,不,是兩排的惡熊,看上去時分兇險,第一排的熊咆哮著,擋住了凌月的去路,四面都是山,但是這里卻從來也沒來過。她依舊穿著那件長的紅色裙子,只是樣式有些更像尋常人家的。第二排的熊跟第一排的長相很相似,像是賭定了第一排的勢必會嚇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就蹲守在后面,等著第一排將女子擊倒,然后直接圍上去,這時女子便會被層層環繞住,無法與之抗衡。(但它們根本不知道,正常的人是根本不能做到一人對抗一熊的)
凌月站在一片接近枯黃的的土地上,準確的來說,是一片有著之前被人燒剩下的黃色稻草的地上,陣陣秋風吹過,只讓凌月感受在后背上,因為前方盡是敵人!
她手上沒有武器,雖說正常,她平日里也從不需要什么武器,但是此時,她似乎發現自身并沒有什么功力,未攜帶法術。怎么會?她可是神尊呀,一個人在海邊有一整座島的神尊呀!怎么會這樣?按道理,這些熊會一步一步地靠近,但現在,它們周圍都是烏煙瘴氣,集體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吼聲......
第一排的熊腳步向前靠近了一步,但是后面依然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她,眼睛里發著藍光。按道理,動物不應該有這些特性的,怎么會有人的表情?然后它們真的沒有再逼近,只是一味地恐嚇。凌月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卻也沒有感知到自己的身上有沒有與凡人有什么區別,手上一點兒也發不出光,當真是,一點也沒有神力了。
她從左到右一個個地看了這些膽大、面目驚人的動物,卻也沒有辦法,這時候要是立刻,馬上叫人,也來不及了,更別說是在荒郊野嶺的,就算是是在正常的安居樂業的村莊里,也不一定能有與這些眼放藍光的巨型畜生相抗衡的力氣,而且還這么多一齊站著,面視著你......
凌月雙目注視著左邊離自己最近的這只,算了,硬搏一次!她看準了這只動物,抬起雙臂,準備跟它們死拼到底。
突然,在一瞬間,她使出了力氣,但是,睜開眼,她發現自己正處于半空中,風很大,在她的周圍確實有偶爾一絲一縷的細云,只不過比正常見到的云要長線狀一些。她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地上往上看的,所以很是不一樣,然后,她慢慢地隨風下落,一段距離,又一段距離,她發現空中什么也沒有,就連鳥類也看不到,然后,漸漸地,她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卻一點兒也不能再下落,就像是有人突然將她推落到了懸崖下,然后到了快要驚恐、失望、彷徨的時候,有一種引力幫助了她,沒有再往下繼續掉。這和她的雙目深邃、妝艷驚奇的看起來很冷很壞的長相有些不符,怎么會有人救她?
她的衣服靜止了,慢慢地,她發現周圍沒有什么風了,很安靜,但是雙腳離地面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怎么就,現在她立刻用盡了法術,雙手控力,雖說她感知到的,她的神力大概也只有五成,卻無論怎樣變幻,也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在此處有任何的下降或者是......
這可怎么辦呀?凌月心想,內心深處的語氣也冷冷的,然后,她睜開雙眼。
黑色的睫毛被打開,眼神里有了一絲淚光,一陣風吹到她的鼻子上,她向右一瞥,站起身來。正身對著的木門是關的,右側的窗邊正吹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