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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懷著悲傷的心情睡著,能做什么好夢?可是我還是很幸運的夢到了偷閑小舍。

夢境里的偷閑小舍,愈發的美不勝收。

天藍的晶瑩剔透,云白的一塵不染。

我的心情并沒有因為這美不勝收的仙境而變好,我甚至沒有力氣走到建筑物那里。

我現在非常需要找個人說說話,既然來到了夢境里的偷閑小舍,老板蘇公子當然是最好的傾訴對象。

但是,我向蘇公子傾訴心事會不會太自私了?

那么不染纖塵的純凈少年,不應該讓他聽到這樣的負能量,太殘忍!

我疲憊的躺在了青青草地上,心里不禁感慨這一大片綠油油還真是應景了我的這點不好的破事。

都知道夢境不是現實,夢是虛幻的。

可是此刻這耀眼明亮的太陽,異常溫暖的照射在我的身上,真實感太濃烈了。

我覺得我已經到了莊周夢蝶的境界了。

我安逸的享受著這溫暖的陽光,舒服的一塌糊涂。

不時地有和煦宜人的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沁人心脾。

我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曬著溫暖的陽光,那些煩心的破事,此時都已經不值一提。

人間聚散離合,緣起緣落都自有因果定數。煩心者自擾之,都是修為不夠。

我的思想境界,在夢境里得到了莫名其妙的提升,至少這個時刻自我感覺還不錯。

躺夠了,我站起身來。遙望著不遠處建筑物上那塊巨大的招牌,上面“偷閑小舍”四個大字閃閃發光。

我笑著走了過去。

推門而入,清脆悅耳的風鈴聲此起彼伏,沁人心脾的茶香撲面而來。

老板蘇公子笑意吟吟的望著我說:“客來了!”

我笑著坐到了他的對面。

他一邊為他自己續茶,一邊說著迎客詞:“歡迎光臨偷閑小舍,我這里有茶有酒,客官你有故事嗎?”

我挑眉笑了,說:“我的故事不值一提,我來就是討杯茶喝。”

蘇公子淺淺的笑著說:“那可不行,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而且,也不賒賬。”

我點了點頭:“那我坐會兒就走。”

蘇公子雙眼含笑的站起身來,揮了揮衣袖掉頭就走,扔下兩個字:“送客!”

我知道我又要被送走了,這是我第一本書里賦予他的送客方式。

此時即使是我到了這個夢境里,也不能例外。

一下子醒來,我一抬頭便看到了正凝望著我的江南。

他的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剛哭過,又似乎是一夜未眠。

他見我醒來,便緊緊的抱住了我。我被用力的擁抱著,不得不順便聽聽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我感覺有點呼吸不順暢,便掙扎著推開他一點兒。

他聲音有著嘶啞的說:“蘇離,你要是敢跟我說離婚,我就弄死你,然后再弄死我自己。”

我想了想說:“反正咱倆都得死,你不如先弄死你自己。”

他問我:“我把我自己弄死了,誰來弄死你?”

我不以為然的說:“我總有一天會死的,不過等你把你自己弄死了,我就會再找個……”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他就狠狠的吻住了我,我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由于角度問題,力道又不夠,這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都沒弄出來“啪”那一聲,幾乎跟摸差不多。

我“咦”了一聲,爬起身來想要找個好點的角度再補那么一下子,卻被他一把就拽進了他的懷里。

他壓低了聲音說:“你別以為這里是醫院,我就不敢……”

我瞬間就老實了。

他看我不敢輕舉妄動了,問我:“你的記性不好,智商卻一點兒都不打折呢?”

我說:“我就是太聰明了,才會忘事。”

他又問我:“昨天的事還記得嗎?”

我努力掙扎著看了看窗外,原來已經天亮了。

我知道他說的昨天的事指的是什么,因為我記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沒忘。

我問他:“我是應該忘了,還是應該記得?”

他又目光深邃的凝望著我,不說話就那么盯著我。

我被他鉗制住動彈不得,所以只能仰望著他。我們就這樣互相凝望著,誰也不說話。

直到護士進來查房,他才松開了我。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已經懷孕了。”

我頓時一愣,被嚇的不輕。他剛才說了什么?他是不是說我懷孕了?

我怎么會懷孕了呢?我都38歲了,怎么又懷孕了?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連帶著我的智商斗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他坐在病床邊回過頭來看著我,問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嘎巴了好幾下下頜,終于發出聲音問他:“你、你剛才說了什么?”

臨床的馮遠媳婦搶答說:“你老公說你懷孕了。”說完,她就在那兒吃吃的笑。

我懷孕了?我怎么又懷孕了?我的腦子笨拙的反復自問。

我問江南:“我懷孕了?”

他說:“對啊。”

我脫口而出問他:“誰的?”

馮遠媳婦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而江南立刻就變了臉色。

我結結巴巴的又問他:“你、你、你是說、我、我懷孕了?”

江南使勁的捏了一把我的臉蛋,我頓時被捏疼了,嗷嗷大叫了起來。

我怒斥他:“你干嘛?”

他陰沉著臉問我:“疼不疼?”

我是真的生氣了,沖著他喊:“疼!疼死了!你捏死我得了!”

我突然就很想哭,眼淚瞬間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江南頓時就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抱住了我賠不是,一個勁兒的哄著。

這個時候,昨天那個白白嫩嫩的小護士正巧端著藥盤子走了進來。

她看著江南低三下四哄我的這一幕,臉垮的很是讓人可憐。工作歸工作,她還是得繼續給病人服務。

但是馮遠立刻就制止了她給他媳婦打點滴,直接拒絕的說:

“小姑娘,你這手都抖了,你還能扎好這一針嗎?我們可不能給你拿來做實驗啊!給我們換個人吧,好嗎?”

小護士頓時就無比尷尬的杵在了那兒,不知所措。

我很淡定的望著江南,他一定也聽到了馮遠的話,即使此刻背對著他們,也一定知道了小護士此刻的尷尬。

可是他連頭都沒回,給我揉了揉被掐的臉蛋,告訴我他去買早點,就異常淡定的走了。

我頓時就癱坐在了病床上。

如果他能夠轉過頭去看一眼是什么情況,都多少能說得過去,畢竟他也是這家醫院的工作人員。

可是他卻置若罔聞的頭也沒回,他是有意在避嫌。如果沒有嫌疑,用得著這么故意躲避嗎?

我看了看那位小護士,不由得悲從心來。我應該比她大十多歲吧,基本就算得上是兩輩人了。

現在這個狀態,兩輩人一樣的兩個女人,此刻都是悲哀的,誰也沒比誰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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