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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唐君賦
  • 不要蛋殼
  • 3109字
  • 2020-04-16 21:59:41

于是,她硯墨,看他批了一盞茶的奏章。

“陛下,四殿下求見。”

付九纓見宋南似是在思索,先開口道:“無事的話,臣先下去了。”

宋南抬頭看她,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雖然比前兩日好了些,看著也是個病秧子。

“讓他進(jìn)來。”唐衍吩咐道。

付九纓趕緊道:“這怕不妥。”

言罷欲起身。

“坐下!”

這輕輕的一聲,倒讓她乖巧的坐了回去,接著硯墨,就是臉色不太好。

言語之間宋睿瑯已到內(nèi)殿。

“拜見陛下!”

宋睿瑯低頭行禮,方才進(jìn)屋時看見了一粉衣女子與皇兄同坐,這方抬頭去望,一怔,復(fù)又道:“拜見太欽!”

宋南并未開口讓他起身,甚至沒多看一眼。

付九纓看了宋睿瑯一眼,仍是乖乖低頭跪著,看不到他是何情緒。

將墨倒裝置碟中,付九纓無事可干,正想開口緩解下殿中這詭異的氣氛。

“何事?”宋南開口問坐下宋睿瑯。

宋睿瑯低了低頭,面含愧疚,“臣弟來認(rèn)罰的。”

“什么罰?”

宋南并未質(zhì)問宋睿瑯,語氣和熙。

“不該將發(fā)狂妖獸引到居民住所,導(dǎo)致百姓傷亡。”

宋南放下手中的筆,道:“起來吧!”

宋睿瑯站在,低頭安靜站著。

原來發(fā)狂妖獸是他引到城西的,方才沈冬青與閆柏怕就是上報的此事,宋睿瑯竟會有坦然認(rèn)錯的這一天,這一病,還能把人的性子給改了!

付九纓這樣想。

“明日帶著重金與錦旗去城西慰問傷亡家屬。”

宋睿瑯?biāo)齑鸬溃骸笆牵 ?

“下去吧!”

宋睿瑯走后,宋南執(zhí)筆繼續(xù)批改奏章。

殿中香薰繚繞,穿過厚厚的垂地簾子,纏繞在殿中擺放的賞花身上,這殿內(nèi)與上次來不同,豐富了些許,瞧著也悅目溫馨。

“陛下可還面疑?”

忍了許久,她還是開了口。

見宋南抬都沒抬頭,道:“沒有了。”

“臣還有事,就先告退了。”付九纓下榻站好,行禮道。

“嗯!”

付九纓這才轉(zhuǎn)身出了寢殿。

“大人慢走。”

門侍一臉微笑的,向她行禮。

不知為何,瞧著門侍俊秀的小臉,笑得如此開心,她卻有些慌。

這神尊是何目的?這般戲弄于她。

付九纓行至城中心,大中午的,街道兩旁無擺攤小販,或許是宋南已吩咐人提前清了場。

“吱呀!”

有一戶人家開了扇窗,見街道上有一粉衣女子行走,有些訓(xùn)斥道:“誰呀!待會太欽要到此設(shè)法,閑雜人等還不快點離去。”

另一戶聽見,也打了窗。

“是呀!這誰呀!膽子這般大。”

若不是太欽將城中妖獸趕出去,城中怕是早都死了幾千人了。

漸漸的,開窗的住戶多了起來,越發(fā)吵鬧。

卻不見這女子離去,紛紛猜測是誰家小姐,這般無禮。

付九纓并不理會,行到點上時,抬手示意。

“噓!”

隨著這一聲,威壓散發(fā)出去,百姓面面相窺,不再言語。

這威壓是太欽祭天時才能感受到的。

那貌美女子雙手合上,花瓣形的衣袖輕微被風(fēng)吹動,腳邊立即起了一陣旋風(fēng),衣擺之間似有無數(shù)花瓣隨風(fēng)舞動。

隨即,街道之上,四方八方有一根根金線匯聚到女子所站之處,金線有的似是穿過房屋,穿過街邊大樹,很快,金線圈成一圓盤。

“收!”

聲如玉珠滾動,嬌柔扣人心。

皇城各處之人感覺到像是有一陣無形的風(fēng)穿過街道,穿過人與人之間,向城中駛?cè)ィL(fēng)所到之處,一陣清涼而過,震撼人心。

過了兩日,付九纓在府內(nèi)閑得發(fā)慌,攜著青韻青歸去老地方聽曲。

傍晚,秋意刺骨,御景城城東繁華夜市上人聲鼎沸,叫賣聲與歡笑聲混合一處,茶樓酒樓更是無一空席,街道上,樓與樓之間掛滿了燈籠,看著很是熱鬧。

許是隱霧林內(nèi)的妖族知曉結(jié)界已破,紛紛回了城中,或許是付九纓敏感,從馬車向外看,有不少身著勁裝侍衛(wèi)隱于城東各處。

馬車停在三層樓閣前,牌匾上注有“滄海樓”三個豪爽大字。

下車,三人步入樓中。

一進(jìn)樓,仿佛樓內(nèi)與樓外是兩個世界,隔絕了樓外街道之上的喧鬧聲。樓內(nèi)臺上翩若驚鴻的紅衣戲子聲聲抓人撓心,臺下看客連連叫好,小二身手敏捷穿梭在圓桌之間,給看客添置茶水。

付九纓一行人進(jìn)門,一長袍男子見付九纓衣著華貴,面容嬌美,小心上前問道:“貴客雅閣還是雅間兒?”

雅閣坐二樓聽?wèi)颍砰g便是點個角兒,單獨給雅間唱,穿這般華衣之人,鮮少有會坐一樓聽?wèi)虻摹?

長袍男面容有些老態(tài),不似居心叵測之人。

青韻上前,給長袍男看了太欽府佩令,道:“雅間。”

長袍男一看,見是太欽佩令,面容一下賠笑道,“小人眼拙,大人這邊請。”

滄海樓有個百年規(guī)矩,來者是朝中之人時,不可向外聲張議論。

上了紅木樓梯,到三樓時,長袍男將三人引到一房前,輕聲問道“大人要點何人?”

付九纓思索片刻后,問道:“上月彈奏伏魔曲的美人兒。”

滄海樓就一位會彈伏魔曲,長袍男很機(jī)靈,道:“燕脂小主現(xiàn)下在太守貴公子屋內(nèi)演奏,請大人稍等些時刻。”

太守太欽一個都不能得罪,此種情況,長袍男也只得告知身前人,對方的身份。

“上次那個登徒子?”

青韻依稀記得,好似就是那人。

長袍男也聽聞了太欽為人憂民憂國,在御景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量,想必大人斷然不會去計較此等小事。

付九纓平和道:“可以!”

長袍男合上門,面含溫色退了下去。

此雅間雖小,卻是一應(yīng)齊全,輔有厚重地毯,掛了輕紗,薰了槐花香。

青歸開窗通了通氣,不一會兒,便有丫頭陸續(xù)將糕點水果端上。

付九纓一向不太愛吃甜食,吃了幾塊水果,在屋中散起了步,剩青韻一人坐在地毯上的矮桌前食用。

雅間隔音很好,只聽見青韻的咀嚼之聲,方才來時,隔壁門前守了兩仆人,如今都沒聽到隔壁談話聲。

站到窗前,可見萬家燈火,樓下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行人。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青韻下樓去買了不少小吃上來,吃完后,都還不見有人來。

這祁子悟在干些什么?

“主子!”

“怎么樣?”

前一刻她吩咐了青歸去尋祁子悟的雅間,這下青歸回來,應(yīng)是尋到了。

“主子隨我來!”

跟著青歸出門,繞到了對面雅間,門口守著兩侍衛(wèi),看這房門寬度,應(yīng)是比她所在的雅間還寬些。

兩侍衛(wèi)見付九纓與青歸,心想可能是主子邀來聽琴的哪位官家小姐,一人開口問:“報上名來!”

青歸舉起太欽佩文,兩侍衛(wèi)相視一眼,一人敲了敲門。

“何事?”

門開了個門縫,露出一只眼,家仆衣著,門內(nèi)傳出了奏琴之聲與笑談聲。

“太欽來了。”侍衛(wèi)顯得有些慌張。

太欽大人比太守還尊貴,指不定小主子又做了什么事才讓人找上門來。

家仆抬眼瞧了瞧侍衛(wèi)身后的二位女子,顯然家仆是見過大世面的,面容沉穩(wěn),“勞煩大人稍等,小的這就通報。”

付九纓向他點了點頭。

屋內(nèi),祁子悟與五六人坐在榻上,談得正歡,幾人見祁子悟家仆靠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祁子悟臉色一下變得欣喜,只聽他問家仆。“確定是本人?”

“回少爺,是的。”

這家仆年算不大,確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也常常跟隨父親出門,見過不少大世面,他的話他自然信,欣喜過后,祁子悟陷入深思。

太欽為何來找他。

祁子悟向幾人道:“外面有貴人找,諸位稍等。”

“祁少爺不會是邀了哪家姑娘,害羞不肯進(jìn)來?”

其中一人仰頭喝掉杯中酒,如是說道。

“是呀!祁少爺不如叫進(jìn)來給我?guī)兹丝纯矗俊?

另一人復(fù)喝道。

“各位抬舉了。”

祁子悟連忙擺手,若是他哪日真能邀來太欽,那便是他修來的福份吧!

房門被推開,祁子悟見門前站有兩主仆二人,身著藕色紗裙的女子,背對他,低頭望著一樓戲臺,身穿藏青勁裝的侍女在聽見他開門后,已轉(zhuǎn)過了身。

“大人!”

祁子悟喚道。

付九纓轉(zhuǎn)身,玉冠白衣人走出房門,欲行禮,她抬手阻止,回廊上有不少侍衛(wèi),要是知道堂堂一太守公子向她行大禮,可不得了。

祁子悟收手,禮貌問道:“大人尋我有何事?”

想到上次他魯莽行事,失了態(tài),頭低著,不敢去瞧身前之人。

“燕脂可是在你這處?”

此音溫文燕爾,軟糯香甜,似是喝了一口果酒,香甜醉人。

“是的!”

原來不是來尋他,瞧他緊張得。

付九纓想了想,有些失落道:“這樣啊!”

“抱歉,打擾了。”

說罷,付九纓轉(zhuǎn)身離去,祁子悟見人要離開,急得上前兩步,“大人可是尋燕脂姑娘有要事?”

付九纓停住腳步,偏過身點了點頭。

“子悟懂了,大人稍等!”

見祁子悟進(jìn)屋后,不過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

走出一白衣抱琴女子,杏眼柔情,叫人真想,寵上一寵。

來人見真是付九纓,有些懼怕的退后兩步。

祁子悟跟在身后,向付九纓點了點,輕身回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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