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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唐君賦
  • 不要蛋殼
  • 3298字
  • 2020-03-26 22:27:42

唐衍商議完要事,便速速回到宿微樓想著尋付九纓幫個忙,走到殿門,見付九纓蹲在箱子前低頭翻找著什么!

付九纓發絲凌亂,臉頰緋紅,撇見站在門外的人影,故作鎮定起身問道。

“何事?”

二人坐下后,唐衍道:“修復靈陣一事要延后幾日。”

晨時,唐衍被邀請到蒙山議事大廳,他已是二次來此,身份卻翻了一翻。

廳內幾人圍坐在大理石圓桌前,唐衍坐下后,安懷真隨后落座。

“諸位,蒙山靈陣出現波動,需及時補全。”一位長老說道。

“可……”安懷真神情遲疑。

“掌門請說。”方才那位長老開口道。

“百年一次的論劍會,今年論到本派舉辦,已定在下月,若是現下請各名門修士前來,恐有不便。”

論劍會,每三百年舉辦一次,沒有固定場合,四大門派輪流舉辦。劃分各等級,等級以一對一規則,筑基期有兩份名額,金丹期結丹期皆如此,勝者會在各派負責人保護下前往虛海。

虛海,海上有獸淵。運氣佳者能訓服神獸為坐騎,高階神獸能助修士修行,但每次前往者,皆只有一半的人能有幸訓得神獸,盡管如此,也不乏各大派小派爭先給弟子報名參與比試。

若是現下請來,各修士都在忙準備下月論劍會,實在不便。

“陣法還能撐幾時?”

唐衍尋聲望去。

是了,他此前見過一次,這人天生生了一幅冷漠的性子,曾拋下妻兒上蒙山修仙問道,他記性不太好,唯有此人他記得。

宋柳!

算得上是他這具軀殼的老祖宗,能讓他記住宋柳的原因還有一個。

此人曾碰見過修士迫害神尊,明知辱神是剔骨洗髓的罪名,他劫選擇了無視。

安懷真見宋柳開口,眼神掃視眾人,語氣沉穩:“一月!”

三位長老互相看了看,今日所到師尊就宋柳一人。四位師尊,一個正忙渡劫,一個整日忙派內事務,一個又忙個人私事。

唐衍一幅看戲的樣。

“景帝如何看?”

安懷真突然開口問道。

唐衍敷衍說道:“朕不過一介凡人,不懂那么多,掌門看著辦便是!”

得了唐衍此話,安懷真自然不用顧慮其它,雖然陣法波動會使一些妖邪發狂傷人,多派些弟子在城內即可。

“那…不如這樣,待下月會后,眾人再合力修復靈陣。”

幾位長老連連點頭同意。

“掌門可知這一月會發手何事?”

宋柳再次問道,眼神凌厲。

唐衍有幾分意外,偏頭望了望安懷真,等他作答。

宋柳一向沉默寡言,安懷真也沒想到宋柳會二次開這口。

長老也定是知曉宋柳所言何事,見景帝審視掌門,長老幾人欲開口解景帝之疑。

“罷了,掌門自有安排。”

宋柳說完,不顧眾人疑慮,自行起身離去。

宋柳自上蒙山以來,沉默少言,獨來獨往,他修行天賦極高,一直是由蒙山圣人所帶,坐下無弟子,安懷真也不能奈他何。

幾位長老知曉宋柳深得易水圣人喜愛,自然也不會訓斥他。

唐衍耐心等著安懷真開口。

安懷真知這景帝可不是能隨意糊弄之人,道:“靈陣波動,會使低階妖邪受影響,短暫發狂。”

唐衍思慮一會兒,眼神冷漠,道:“朕相信,掌門自有妙計。”

言罷。

付九纓疑問道:“論劍會?”

她并沒聽過,這論劍會三百年一次,她才十九,定是沒聽過的。

“對,論劍會時間定在下月,這期間我不回皇城。”

宋南不回皇城,那群臣子還不得把皇城攪得烏煙瘴氣?

見付九纓疑問,唐衍道:“我知曉你會靈陣,在皇城設個傳送陣,每日奏章傳到此處即可,我會派人看守陣法。”

付九纓擔心現御景格局不穩,皇子均在蒙山,要是皇城出了什么事,也未必能及時趕回。

“陛下,聽臣一句,皇城不可一日無君。”

唐衍沉思一會兒,想起了幾十年前的那幕。

“那愛卿有何妙計?”

付九纓起身踱了踱步,說:“凡人的命也是命,臣不求陛下能懂臣惜命之心,但也斷不能不管百姓死活。我留在皇城,傳送奏章之陣我來看守,我有一人之下的權力,若是皇城有異,陛下也能放心。”

“那……”唐衍開口道。

付九纓想是知道他要說什么,急著走到唐衍身前,看著他說:“臣會派人保護陛下。”

“不妥。”

唐衍說。

付九纓眉頭一皺。

“陛下不信我!”

“我能控制好這格局,卿信不信我呢?”

是的,付九纓差點忘了夜監局。

“果然!凡人的命,在你們眼中不過螻蟻。”

“何出此言?”

“修行之人必有道心,陛下還是有金身之人,不應更為凡人所想嗎?”

她雖沒有救天下之人的心,身為御景太欽,護好御景就夠了。

言必,唐衍眼色冷漠,并不作答。

付九纓無奈,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唐衍一人。

何為道?他生來就有尊貴之體,他確是沒想過何為道,他只懂握劍斬異心之人,或妖,只要是與九重天對抗的,他都有責任去斬殺。

如今他是為民為國的景帝,又要怎樣去做?

這些,先帝都未曾授予過他。

宋南是一普通侍嬪生下的,落地到這世上,他就注定得不到父皇的寵愛,兒時便受盡了宮內所有下人的欺凌,在母妃早逝后,更是吃不飽穿不暖,終于在一個冬夜感染風寒后昏迷不醒,僅剩殘存的一點意識。

唐衍游魂居身在偏僻的容華殿許久,小宋南的母妃是第一個住進去的,他也算是看著小宋南長大!于心不忍,也帶了些私心,在得到小宋南的允許后,侵占了他的肉體。

為了活下去,他整日都在設法出現在先帝跟前。

他與小妖合謀,小妖上宦官的身,在宴會名單上作假,小宋南才正式出現在先帝身前。

那日是先帝壽宴,先帝見小宋南上前獻禮時,眉頭緊皺,只因小宋南獻的是先帝曾經送給母妃的定情物,一串琉璃珠。宋南與先帝有六分像,生辰也對得上先帝臨幸他母妃的日子,再尋了那日的穩婆,先帝也當場派人去查探一番,宴上群臣小聲議論,證據確鑿,迫于無奈,先帝賜了封號,滄雨皇子。

有了奉祿,賜了布錦金銀飾,還換了宮殿。

因宋南兒時受過太多苦,成長道路上,生了不知多少病,吃的藥都能開個藥鋪了。先帝得知后,讓宋南安心養著,其它皇子都已習武,也未給他配武師,也從未上過學堂,只單獨請了授課先生到殿中教識。

宋睿瑯還因他排在自己前面,大鬧了一場,先帝每日就好吃好玩的哄著他,安扶他情緒。

青韻有些不情愿的上樓,主子午時帶著宋睿瑯回皇城了,特意叮囑她與與未歸的青歸照看好陛下。

入夜,不見陛下下樓,她才想著上樓看看。

到了房門口,青韻悄悄趴在門框邊,屋內未點燈,桌前有一黑影,生怕驚到屋內之人,

青韻大氣都不敢喘。

青歸見青韻久去不歸,便抬腳上了樓,上樓就見青韻趴在主子寢屋門前,她伸手拍了青韻一下,問道:“干嘛呢?”

“啊!”

青韻被嚇得一跳,雙手輕拍著她的小心臟回過頭說:“你走路怎么沒聲響啊?這樣要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干嘛呢?”

說完進屋點了燈,燈亮,青歸才看到桌前的人。

雙眼緊閉,全然不知她與青韻存在一樣。

青韻也進屋,看清了是陛下,一臉惶恐,小跑著躲藏到青歸身后。

“何事?”

唐衍開口道。

青歸行了一禮,說道:“陛下,吃食已備好,剛有冒犯,望陛下恕罪!”

唐衍抬手,示意青歸免禮。

夜深沉,付九纓好不容易把宋睿瑯那個悶胡蘆送到他母妃那,回到太欽府,差點沒把她氣暈了去。

太欽府下人不多,一進府,就見貓飛狗跳,全府上下的人都圍著一狗一貓轉。

云管家見主子回府,理了理因逮狗而亂了的議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上前行禮道:“主子!”

見這已兩鬢微白的管家也參與了此戰,付九纓腦殼有些暈,扶額道:“說說!”

云管家見主子隱隱有些要宰狗的意思,避重就輕的說:“青天跟貓玩兒呢!”

“貓?”

云管家點了下頭。

“哪里來的貓?”付九纓問。

“呃……”

這貓哪來的,他還真不清楚,只知道是青天捉回來的。

“青天捉回來的。”

那方幾人圍著貓狗轉,見那貓要逃出府外,卻像是碰上玻璃一般被彈回。

太欽府有結界,妖邪進不了,進了也出不去。

那貓被結界彈回去,扭頭看見付九纓站在門前,一通不要命的跑。

付九纓見貓已飛奔到了她腳邊,青天仍然在追,她上前使了個定形咒,微風撫過衣袖,青天被定在幾步外,舌頭還掛在嘴邊,滴答著口水。

“喵…喵……”

貓委屈的叫了幾聲。

付九纓低頭看了下貓,雪白的貓毛臟得跟個煤球似的。

“停,一個個的像什么樣兒?”云管家出聲訓斥在青天身后的下人。

這下,每個人才看見是主子回來了,個個低頭看腳,沉默不語。

付九纓抱起貓,念了袪塵咒,說:“對不住了!”

“喵…喵……喵”

“唉,我聽不懂啊!”

付九纓探了一下貓的靈識,嗯?她竟是被嚇回了原形!

“云叔,這狗,今晚關小黑屋去。”付九纓對云叔吩咐道,小黑屋可不是普通小黑屋,特意為這不聽話的狗子建的,青天把勁都使完了也逃不出去。

付九纓手指那些個婢女跟仆人。

“還有,你們都去歇息吧!”

“可是……”

自家主子是非分明,沒定他們的罪,可這院還臟著呢!

“明日讓青天打掃。”

付九纓說完抱著貓的身影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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