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閆烽予食指豎在嘴唇前,雖然不知道他們能否看到。
那個陌生的氣息距他們不遠,最多也只有十米,太大意了,盡管已經提高了境界度,他們也在較大范圍的擴展靈力,卻依舊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跟蹤了。
“呼。”武巖迅速轉身,一個右勾拳已揮了上去,他腕大的拳頭,再有靈力的加持,就算一只大象也會躺倒。
濃霧中的身影只是向后壓腰,輕盈地抬起左腿便踢向武巖的膝蓋骨,右手撐地,一個完美的翻身,當頭一腳,武巖立刻舉起雙手格擋在頭頂,卻還是向后退了幾步。
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簡直是一名合格的殺手。
雖然霧很濃,卻依舊可以看清那名‘殺手’的外形,黑色的緊身衣緊貼著婀娜的身體,完美的襯著她的外形,秀發在空中凌亂,只一眼,許宸予便不能自我。
他是個非常鐵的御姐控,雖然看不情她的面貌,但許宸予感覺那個女孩是神秘冷酷型的,就像在校園里對一切愛搭不理的周雨霏。
周雨霏,又想到她了,自從十號那天考完試,便在也沒有見過。想要詢問她,卻不好意思,也沒有理由去打電話。
最后只能一個人握著手機冥想許久,讓后讓這個念頭無疾而終,真的好像在夢里,她和他在一起了,自己都羨慕。
彼此間,是滿滿的殺氣,武巖張曲雙手,指骨關節中是嘎嘣脆的響聲。
武巖作為一個資深打手,不論是拳速,力道,都掌握到精妙,他并不學習拳術,而是通過觀摩自己再去開發,從中鉆研,再形成自己的一套拳法。
所以,每下一個動作,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便是自己創立拳法的益處。
但讓女孩和武巖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并非是實力,那個女孩明顯善用腿法,況且腿法比拳法更易掌握,也有較大的攻防范圍。
濃霧籠罩下,空氣中都彌散著肅殺的氣氛,令人寒骨,武巖雙臂肌肉隆起,皆已蓄勢待發。
“丫頭,是你嗎?”閆烽予的話語中總是不緊不慢,一副悠然自得之狀。
“老師?”迷霧中,女孩疑惑著問。
“還以為誰呢。”閆烽予上前拉住武巖,“你怎么進來了?”
“預訂的時間是傍晚6時,現在已經快接近七點,所以我就上山了。”
“那你發現什么異常沒?”
“沒有,只是剛開始霧很薄,我也沒在意,一直就走進來。”女孩解釋著說,冷冰冰地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往昔的面紗遮住視線,卻讓人總想好奇的揭開它,一睹女孩的容顏,許宸予想的手癢癢。
“那你記得來這的路嗎?”
“記得。”
“于燁,這下能出去了吧。”閆烽予回頭,沖著于燁笑道。
“嗯。”
“有點不對。”于燁皺起眉,突然說道。
“怎么了?路不對?”武巖立刻警戒起來,靈力在身體暗自運轉。
“不是,繼續走。這里或許不是靈咒‘陣圖’。”于燁低頭思索著,“我們是一直走不出,就像我們走到哪,霧就跟我們到哪,或者是‘它’一直在給我們制造幻覺,‘陣圖’找不到出路是致死,而我們在這也是死,因為我們根本不會找到出路。”許宸予注意到于燁將那個‘它’字說的很重。
“‘陣圖’是兩千多年的代稱,但這更像是‘米諾斯’,但按理說西方的手不會向這里伸,畢竟彼此間只是合作關系。”
于燁雙手揮散著眼前揮散不去的霧,面部變得沉重。
“那么,也就是,他們也在進,化!”閆烽予顫顫巍巍的說出‘進化’二字,簡直難以想象。
“只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想生存,就必須去學會適應。它們數萬年來一直站在食物鏈頂端,而現在,依舊是……”
空氣隨天色變得陰郁,霧氣也越來越薄,已可以清晰看到不遠處的奧迪A6。
“小心點,前面可能有軍隊看著。”閆烽予說著,貓下了腰。
“我們這離邊境有好幾十里路,我已經屏蔽了軍用衛星,沒事。”于燁幽幽的說道,“剛才對不起啊。”
“哦,沒事,我這人,不在意那些。”閆烽予笑笑,拍拍于燁肩膀,徑直向那輛奧迪走去。
“丫頭,會開車嗎?”閆烽予毫不猶豫,一屁股坐在后座上。
“會,但是我沒有駕照,車是我雇司機一路開來的。”女孩解釋說。
“好吧,讓武巖開吧,找個小餐館,可以居住的那種,太燒腦了。”閆烽予嘆口氣,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