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吾衛
- 我可能是個假王爺
- 大道親水呀
- 2481字
- 2020-02-07 13:54:54
前西北兩州節度使孫仲的尸身被府中下人于走廊旁的草叢中找到時,已是蟲蠅聚集、尸臭熏天。
西北王府得報后震怒不已,人先前還是西北兩州之地的正三品節度使,身居高位,后來皇帝陛下的旨一宣人不僅官沒了連命也沒了,這種事情無異是讓西北王府和使團本就微妙的關系變得緊張了起來。
王府方面甚至出動了西北王的精銳專侍金吾衛,這支部隊直屬西北王管轄,其中上將軍這一最高統帥一任就是由西北王本人親自掛帥。
據說當初大漢高手如云,幾欲刺殺當時大秦的陣前總指揮也就是現在的西北王,就是靠這支金吾衛及其強悍的洞察力和戰斗力存活下來的。
后來西北王率軍攻克大漢首都長安,大漢滅亡,金吾衛又吸納了無數大漢高手入編,這也是為什么六扇門在西北的分舵仿佛形同虛設一般,因為其和金吾衛中的高手數量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可以說句諱忌一點的話,在西北的金吾衛就好比在京都之中的錦衣衛,權勢滔天。
這次負責接管西北節度使孫仲一案的是金吾衛副將葉辭,其實當西北王府的眾幕僚聽到是這個名字時也微微有些驚訝。
孫仲畢竟生前是位實打實的正三品穿紫繡錦雞的老官人,按理說只派一個副將難免讓人有一種王府并不重視的兔死狐悲之感。
可這個人是葉辭,年紀不過三十便已成為西北王親軍中的三位副將之一,更是有西北王府中的小道消息說此人若是再立一次二等戰功便可以將那個“副”字去掉,成為西北一手遮天的金吾衛大將軍。
此時葉辭剛在西北王府受命調查此事,轉頭出門就看見一位笑意盈盈的公子模樣的人正看著自己。
葉辭行禮道:“金吾衛副將葉辭見過郡主。”
“公子”笑道:“葉哥哥怎的如此見外,都說了你見我不必行禮,讓外人瞧見了還覺得我們生分呢。”
葉辭聽到這話,不禁一陣頭大。
他硬著頭皮道:“屬下還有要事處理,還望郡主見諒。”
那“公子”笑瞇瞇道:“葉哥哥莫急,我也好久沒去看看淺淺了,不如我們一起去你府邸如何?”
葉辭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家中有個親妹妹名為葉風淺,本是性情淑君,對其是極為疼愛,他那些屬下甚至都稱他是護妹狂魔。
奈何妹妹從小就跟這位云樂郡主“廝混”在一起,琴棋書畫不學非要去學舞刀弄槍,抹茶研磨不學非要搞那什么“女扮男裝”,還搞得自己常常一副俠義心腸的模樣,在西北境上到處惹是生非,搞得那些江湖門派對她們兩是又哭又怕,還偏偏不敢對她們不敬,每次折騰到最后往往要耗光一個門派十年底蘊,最后還得恭恭敬敬把兩位姑奶奶給送出門一個勁兒的賠不是。
現在他手下那些金吾衛的茶余飯后的談資就是自己的妹妹何時嫁人,何人敢應,甚至還有開玩笑似的專門下注的賭他妹妹一輩子嫁不出去。
至于之所以沒說那位郡主大人,則是不敢。
葉辭有些猶豫道:“這……不太妥當吧。”
那“公子”眉毛一挑:“你說什么?”
葉辭無奈道:“屬下遵命。”
于是那“公子”心滿意足的點頭道:“葉哥哥,那我們就快些走吧。”
葉辭雖然心中極為不愿,但也只能跟著輕車熟路的郡主大人走向自家府邸。
葉辭的府邸不同于一般武將,是一座別有寓意的山水園林。
他自幼熟讀諸子百家文著,又自研兵書史冊,著實談得上是一名儒將,馬上能打江山,馬下能治天下。
走進院子,假山不絕,流水潺潺,葉辭有些自得道:“這假山是新從蘇州搬過來的,每一塊皆是由三到四名挑夫交替日夜送達,為了保證質量甚至還專門聘請了一些江湖武夫庇送。”
“公子”一陣欣賞過后點頭道:“還行吧,就是比起我家的小了那么……十幾圈吧。”
葉辭聞言無奈一笑:“我家自然無法和王爺家相比。”
她看過院子里的新氣象,突然拿出一柄扇柄綴了一縷羅纓的扇子搖了起來,悠悠道:“石令人古,水令水遠,園林水石,最不可無。”
葉辭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跟頭,道:“郡主何時學會的詩詞?”
“公子”好像沒聽見一樣,一邊搖扇一邊繼續道:“一峰則太華千尋,一勺則江湖萬里。”
詞曲意長,好似感嘆古今。
葉辭默默聽完,突然正色道:“屬下先前對郡主誤會頗深,沒想到郡主韜光養晦、文武雙全、簡直是西北文曲星下凡,贖屬下先前眼拙,不識抬舉。”
“公子”看著他,笑瞇瞇道:“那我以后要找淺淺玩副將大人是攔還是不攔呀?”
葉辭保證道:“絕對不攔。”
“公子”一聽這話,也顧不上裝斯文了,撒起腳丫子就往葉風淺的閨房跑,還不忘帶一句:“那就多謝副將大人了。”
待郡主走遠后,葉辭身邊一位親軍悄悄問道:“副將軍,難道真的不攔了?”
葉辭翻了個白眼,道:“我去攔?還是你去攔啊?”
親軍一聽要自己要攔,滿臉苦笑道:“屬下哪有這個能耐,敢攔郡主,怕不是嫌自己家底忒厚實了才是。”
葉淺風的閨房內。
不同于一般女兒家的嬌貴,反而有些清清冷冷地,墻上盡是各地名劍,有些是葉辭當初打天下打來的,還有一些是西北各江湖門派自覺的上貢,更多的則是那位郡主帶過來的,小時候每次郡主來玩都要從王府中帶來一兩柄名劍,因此閨房不大,滿滿當當的名劍倒是有十幾把之多。
“淺淺,你看我這有一件新寶貝,”那“公子”一邊得意笑道,一邊晃了晃手中那柄羅纓扇子,上邊寫滿了詩詞文賦,但寫得之多,非但沒有一絲詩仙氣息反而有一股賣弄辭藻的窮酸之感。
葉風淺微微一笑:“你就用這個騙過我哥的?”
“公子”老臉一紅:“那哪能叫騙,我又沒說那詩是我寫的,還不是王府那些下人們告訴我你們家搬來了新的假山,不然我也不會弄這個破扇子。”
她盯著這柄扇子細細看了幾眼,嘖嘖道:“要不是我那晚碰到一個喜歡搖扇的色胚,我也想不到這么好的點子吶。”
葉風淺有些疑惑道:“色胚?”
“公子”撇嘴道:“是個錦衣衛,長得還人模狗樣的,但行為簡直禽獸不如!”
葉風淺一驚:“他占你便宜了?”
“那哪能,”“公子”揚了揚拳頭,“他要是敢占我便宜師父早把他手剁了,可惜那晚讓他溜了,不然錦衣衛又如何,我一定讓他知道西北到底是誰的地盤!”
葉風淺又有些驚訝道:“他能從宋別前輩手中逃走?”
“公子”聽到這個,似乎頗為生氣,道:“那是他運氣好有同僚!否則下次讓我遇到他一定將其抽其筋骨、除其手足……”
她突然道:“我聽爹說孫仲節度使死了?”
她印象中的那個老官人幾乎一輩子都穿著一身官服,好像那是他值得炫耀一輩子的事情。
葉風淺點了點頭,道:“王府方面讓我哥接案,只要能辦成這件事我哥就能榮升金吾衛大將軍了。”
“公子”思量片刻,突然莫名一笑,道:“恭喜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