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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郁陽云動

天顯五年六月,郁陽城的這個血色黃昏,并不比昨日來得更晚。

天色已經漸漸發暗,通往皇宮的長街上,街市鱗次櫛比,深宅大院里的燈燭都次第點燃,在聒噪的蟬鳴中,屋角飛檐隱隱暈出些許暖光。街市上人群熙來攘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沖破了這片祥和從容的暮景。

打馬而過的這名清麗女子,乍看之下,與京城中其他養尊處優的女子并沒有兩樣,她年約二十三四,身穿一件品竹色織金窄袖襦裙,裹出一身勻稱修長的柔美線條;一頭堆云砌黑的秀發,綰著利落的翻刀髻,只是顯得有些蓬亂,幾乎簪不住頭上的鏤花朝陽金步搖,鬢邊散著幾縷長長的亂發,在馳馬的疾風中飄蕩。

她那張端麗清雅的鵝蛋臉上,原本描畫精致的玉面飛霞妝,已經被汗水暈染得不成樣子,籠罩著一層傷痛欲絕的氣息。她柳眉緊蹙,一雙秀美的鳳眼紅腫不堪,在如漆的眸子中,熊熊燃燒著難以抑制的悲憤之火。

她揚鞭策馬來到皇宮的千秋門前,幾個衛兵遠遠伸出長戟,攔在她的馬前。她急急勒馬停住,揚起馬鞭指著為首的將領,厲聲喝問道:

“好大的膽子!你是什么人?敢攔本公主的駕。”

“原來是靖云公主,失禮了。”那將領穿著一身三品鎧甲,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走上前來,朝她懶懶抱拳一禮,“卑職是統領宮門的衛尉裴捷飛。”

姓裴的?!

“狗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還不快滾!”她捏緊了馬鞭,越發怒不可遏。

裴捷飛睨了她一眼,挨了罵也不惱,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慢悠悠說道:“公主這幾年深居簡出,恐怕還不知宮門改了規制,無論何人進宮,都必須在千秋門下馬。”

“放肆!百官才在千秋門下馬,宗室則是萬春門下馬,我元家的祖宗規制,什么時候輪到裴家的狗說改就改?”

“卑職職責所在,那就只好得罪公主了。”裴捷飛冷笑一聲,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下馬,不準進宮。”

“你!”元靖云對他怒目而視,氣得渾身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輕咬住略微顫抖的下唇,握緊了手中的馬韁,想起那件壓在心頭的大事,不肯多與他糾纏,終究還是忍氣吞聲,翻身下了馬。她顧不上理會裴捷飛嘲諷的神色,亟亟向宮中而去。

元靖云半走半跑來到太極殿,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一個老黃門朝她迎了上來,用蒼老而尖細的嗓音向她問安。

元靖云認出他是自幼服侍皇帝的曹克,一邊匆匆往殿內走,一邊對他說道:“曹公公,我要見陛下。”

“公主且慢!”曹公公慌忙伸手攔她,像討饒一般連連作揖,“公主且慢,容老奴通稟一聲。”

“通稟什么,”她瞪了他一眼,反而加快了腳步,“連你也要攔我嗎!”

元靖云步履匆匆闖進太極殿中,穿過一片遠山霧罩般的輕紗幔帳,才剛走到內殿,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這才明白,曹克竭力攔著她的原因,不禁心中一沉。

元寧熙撐著憑幾,在一片杯盤狼藉中搖搖晃晃坐起身,他不過二十七八歲,姿容也算清雋瀟灑,臉上卻已經有了縱情酒色的疲態,看得出,他正強壓住醉酒的昏沉,努力保持著清醒。

元寧熙掩飾著臉上的尷尬和錯愕,看著她一笑,說道:“阿云,真沒想到你會來,許久未見,二哥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她站在殿中,冷冷看著他,說道:“陛下可知,裴禎明因為幾句口角,毆殺了我夫君玉恒。”

“朕不知。”元寧熙垂下眼,避開了她的目光。

“那陛下現在已經知道了,還請陛下主持公道,嚴懲兇手。”

“不知玉恒的尸身……”

“我這幾日四處打探,至今仍未找到。”

“可是,按照本朝律法,沒有尸身,也就無法定罪。”

“陛下只需抓住裴禎明,一審便知。”

“但裴禎明已經逃往建州——”

“陛下不是不知情嗎?”元靖云驟然打斷他,胸口感到一陣緊縮的刺痛。果然如此。

“朕……朕只是略有耳聞罷了,具體情形……實在不清楚。”元寧熙一時有些驚慌失措,又故作輕松,竭力掩飾著,“他既然逃了,便是畏懼天家威嚴,況且玉恒并非……”

“陛下想說,玉恒不是夫君,只是面首?”元靖云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中,“玉恒的確是我買來的,可我們兩情相悅、形同夫妻,要不是礙于他的身份,我早就與他完婚。”

“阿云,你素來聰慧多謀,這時候怎么犯起癡來了?”元寧熙倚在憑幾上,伸手揉了揉額頭,“你養一兩個面首取樂,本不是什么大事,京城里多少權貴女子,哪個不是如此?他們那種人,有的是法子取悅女人,那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手段,不過逢場作戲、虛情假意而已,哪有什么真心。”

“但玉恒不同!他對我情真意切,沒有他我活不了!”

“不如這樣,二哥替你留意著,好好挑幾個樣貌才學一流的俊俏男子,送到你府上,等你有了新歡,想必不出幾日,你自然也就忘了玉恒。”

“陛下分明是畏懼裴家!”她再也忍不住,激憤中淚水奪眶而出,“裴禎明逃往建州,就因為他父親手握三十萬建州軍,他知道,沒有人敢去建州要人,而他叔父裴慶更是當朝丞相,權傾朝野。內有裴慶專政,外有裴泰掌兵,陛下如何不怕!”

“朕只是覺得,不值得為一個身份卑微的男寵大動干戈,只有君臣和睦,才能——”

“君臣和睦?”她在淚眼朦朧中,對他嘲諷一笑,“如果大哥還在,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元寧熙聞言,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嘴唇哆嗦了一下,沒有說話。

元靖云不再理會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太極殿,踏碎一地稀薄的月光。

?

月色皎皎,傾瀉大地,照亮一片延綿數里的軍營大寨。建州軍耀眼奪目的赤色旌旗,在邊境的夜風中獵獵作響。

在中軍大帳門口,站著一名年約三十的武將,他身材高大健壯,穿著一套半新不舊的兩當甲。

他頭上戴著武官的平巾幘,膚色略深,露出一張英俊堅毅的國字臉,鼻梁挺直如峰,濃密的劍眉習慣性地皺著,左額上一道長長的傷疤,斜著劃破眉角。

他盯著大帳中透出的暖黃燭光,聽著里面傳出的絲竹清響,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焦躁。他微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值守的軍士,趁他們不注意,邁著大步徑直走進帳中,朝內帳亢聲說道:

“末將封峻參見裴監軍!”

絲竹聲驟然停止,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踱著方步從內帳走出,他身穿一件深紫色織錦緞襜褕,腰間綁著一根青色祥云紋腰帶,一手慢悠悠搖著一把儒生羽扇,一手捻著嘴角的胡子,他面帶慍色,一雙三角眼斜睨著封峻,說道:

“本監軍已經說了,讓你候著,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末將已經候了一個時辰。”封峻低下頭,朝他抱拳一禮。

“簡直掃興透頂。”裴茂搖著羽扇,慢悠悠坐在一張鋪著天香絹的軟榻上,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你又要干什么?”

“關于行軍路線,末將還是認為——”

“軍議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了嗎?”裴茂眉頭一皺。

“我軍走平關道的確最近,只是平關道頗為狹窄,敵軍可能設伏。”封峻看著裴茂,上前一步,“不如走利豐道更穩妥些。”

“走利豐道要多花五天,那胡夏軍豈不是早有防備?還怎么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兵貴神速’你懂不懂?本監軍有心教你幾手,還不領情,真是蠢笨如牛,冥頑不化。”

“裴監軍教訓的是,末將一定用心體會。”封峻忍住心中的厭惡,再次朝裴茂抱拳一禮,態度越發謙卑,“只是行軍打仗,茲事體大,還請裴大人容稟:我軍走平關道入壽華,即便中途沒有遇到伏擊,敵軍也可能先放我軍通過,隨后從東面切斷我軍糧道,到時候只怕——”

“那么多將軍都贊成本監軍的決議,難道你覺得本監軍不如你?那么多軍階比你高的將校,難道也個個都不如你?”裴茂冷哼一聲,再一次打斷了他。

“末將不敢,裴監軍領軍有方,諸位將軍也都英明神武。”他眉頭一皺,俯下身又是一禮,“只不過,還請裴監軍三思,利豐道的地勢——”

“夠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裴茂瞪著他,耐心終于耗盡,大聲叱罵起來,“敢對本監軍的調度說三道四?還不快滾!”

封峻略微抬起頭,原本還想竭力勸諫一番,可他一見到裴茂難看的臉色,終究還是沉默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行禮告退。

封峻還沒走出帳外,就聽到裴茂對侍從大聲說道:“還不快拿些熏香來,這些當兵的,像豬一樣又臟又臭。”

封峻腳步一滯,明白這是裴茂故意說給他聽的。隨后,他慢慢走出帳外,竭力忍耐住這種早該習以為常的屈辱感,他站在建州軍營寨的空地上,聽見背后中軍帳里絲竹聲復起。

封峻重重嘆了一口氣,抬頭望月,月色皎皎,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郁郁不平之志。

?

從建州通向壽華的平關道,其中最狹長的一段,便是鶴長谷。兩邊都是丘陵,延綿不斷數十里,中間只有一條彎曲狹長的通道,形如鶴頸,由此得名。

封峻所在的三營,正行經鶴長谷的中段,前軍和后軍的赤色旌旗鋪展如線,首尾都看不到頭,隊伍拉得極長。不僅如此,步兵、騎兵,還有輜重糧草等等,全部混雜其中,行軍速度又受地形限制,變得更加緩慢。

天色已經不早了,日頭西斜,再有半個時辰,夜晚就會籠罩大地。封峻心里焦躁至極,照這么慢的速度,如果能夠星夜兼程,大約也要到明天上午,大部分隊伍才可以出谷。

“派去偵查的斥候還沒回來嗎?”封峻轉頭問身邊的部將。

“沒有。”

“再派些人手。”

“是。”

說話間,封峻覺察隊伍的速度變得越發緩慢,他打馬上前,騎了一段,喝問前面的士卒:“怎么停下了?”

“裴監軍下令就地扎營,明早再走。”

封峻眉頭緊皺,一鞭狠狠抽在馬臀上,朝裴茂乘坐的安車疾馳而去。鶴長谷是圮地,絕不可宿營,必須趕快離開,裴茂這一出,簡直就是找死。

封峻騎在馬上,盤算著待會兒要怎么說服裴茂,突然聽到前方一陣喧嘩,隊伍像受驚的羊群,開始騷動不安。

他抬眼一看,一陣暴雨般的箭矢,從前方東面的山上傾瀉而下,射向毫無防備的隊伍,兵卒馬匹像山洪決堤般成片倒下。

“有伏兵!”

封峻大感不妙,奮力朝前方馳馬而去。顯然,胡夏兵故意等到中軍經過時,才發動攻擊,目標正是監軍裴茂。

按照他的估算,箭陣過后,就是胡夏最引以為傲的騎兵沖殺了。果然,大批胡夏騎兵出現在山頭,殺聲震天,密密麻麻向谷中疾馳而下。

封峻迅速應戰,從背后的弓袋中取出一張通體漆黑的角弓,幾乎在搭箭引弓的一瞬間,立刻放弦,似乎完全沒有瞄準的時間。陣中一個揮舞著胡刀的騎兵,應聲倒下,甲胄間裸露的脖子上,明晃晃插著一只羽箭。

一箭,一個。

再一箭,再一個。

又一箭,又一個。

封峻且戰且行,竭力向裴茂的馬車靠攏。此時,他的一些部將朝他奔來,逐漸結成沖殺陣型。

他行至略高地,粗略掃視了一下戰場,對一個部將下令:“你帶一隊人馬,引導士卒從西北角突圍。”

他又轉身對其他人說:“你們隨我去救裴監軍。”

“這個姓裴的,從不把咱們當人看,死了活該!”一個年輕校官朝地上啐了一口。

“裴監軍有閃失,咱們回去也活不成。”封峻冷冷看了他一眼,揚鞭策馬,率先馳馬向“裴”字旌旗沖去,身后的部將沒有再抱怨,一路跟著他掩殺過去。

裴茂的安車裝飾奢侈,在兵荒馬亂的戰場上格外引人注目,胡夏兵也像被花香勾住的蜜蜂,前仆后繼朝這個誘人的目標沖殺。為了抵抗一輪又一輪的攻擊,裴茂的親兵幾乎死傷殆盡。

此時,一個胡夏兵砍翻了兩個侍衛,左手剛剛攀上馬車的車沿,封峻看準時機,搭弓引箭射穿了他的喉嚨。這胡夏兵跌下馬,正好滾進車廂里,脖子間噴涌的鮮血,灑了裴茂一身都是。

“裴監軍,請上馬!”封峻行至車前,喝了一聲。

裴茂面如土色地看著他,渾身像篩糠一樣瑟瑟發抖,手腳癱軟無力,半天爬不出車廂。

封峻心中焦躁,下馬后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拖出車廂,再推搡著他爬上一匹棗紅馬。

“跟著我走。”封峻翻身上馬,頻頻引弓放箭,與部下將裴茂圍在中間,開始朝西北方突圍。

“封峻,不,封將軍,你做得很好!”裴茂伏在馬背上縮成一團,抖個不停,“你若能保本監軍平安,本監軍必定上奏朝廷給你請功,賞賜千金,官升兩級!”

封峻聽在耳中,忙著應敵,無暇答話。他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剛搭弓控弦,瞄準左前方一個朝他沖來的胡夏騎兵。

突然,他被一陣爆裂般的劇痛穿透,不禁手一松,尚未射出的羽箭,歪斜著墜在地上。他低頭一看,控弦的右手臂上,插著一支弩箭,力道極大,鋒銳的箭簇完全刺穿了手臂。

封峻暗自罵了一聲,咬緊牙關,折斷弩箭的后端,再用帔風包住箭簇的部分,將箭桿從手臂上拔出。一陣猛烈的劇痛再次襲來,他只覺冷汗陣陣,眼前模糊發黑。好不容易拔出了箭,他來不及喘口氣,又努力清醒神志,迅速撕下帔風,包裹傷口止血。

弓箭沒法再用了。他左手接過部將遞來的馬槊,趁勢揮槍橫掃,將一個胡夏兵挑翻在馬下。

天漸漸黑了,鶴長谷中這場慘烈的圍殺,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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