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灝的書房內，有一張很大的書桌，書桌上堆滿了各種資料，都跟人一樣高了。

秦灝坐在資料堆中，望著手中的化學方程式，眉頭一直緊鎖，不知道何處下手。

他已經研究整整十天了，這十天，他一直閉門謝客，每天研究十幾個小時，還是毫無進展。

正在發愁期間，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秦灝對著門外說道。

吳凡推門走了進來，走進去一看，并沒有看見秦灝的人影。

“奇怪，剛才聽見秦教授的聲音了，怎么沒見人影呢？”吳凡自言自語道。

“我在這里呢！”秦灝站起來說道。

吳凡這才看見，秦灝坐在一堆資料中間。

因為這些資料堆得太高，把秦灝都擋住了，吳凡進來之后竟然都看不到人了。

“秦教授，那個化學方程式，研究有進展了嗎？”吳凡問。

“小吳，我讓你失望了，我研究了整整十天，毫無進展啊！這十天，我讓我的學生把能找的資料都找過來了，我看了幾百篇論文，都沒有找到相關的線索。”秦教授嘆息道。

“沒關系，你繼續研究吧。”吳凡說道。

“這樣，你再給我五天，如果還研究不出什么眉目的話，可能就沒有辦法了。”秦教授說道。

“好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線索的！”吳凡說道。

“你也去圖書館查一些資料吧，你們年輕，查資料比我快，說不定有新發現。”秦教授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吳凡說道。

離開秦教授的家之后，吳凡直奔江南圖書館而去。

江南圖書館，是江南市最大的圖書館，藏書超過千萬冊，其中化學方面的書籍有幾千冊，還有幾十種學術期刊，基本上國內外比較出名的化學學術期刊都能在這個圖書館找到。

吳凡在圖書館呆了一整天，翻閱的資料只有這個圖書館藏書的冰山一角。

直到快天黑的時候，他才離開圖書館。

“明天再來吧！”吳凡暗想道。

雖然他比不上秦灝專業，但他現在的學習能力很強，記憶能力也遠超常人，他覺得只要自己有耐心，就一定能夠找到線索。

晚上睡覺之前，吳凡依舊是給丑小鴨發了一條微信。

“在嗎？”吳凡問。

等了半天，丑小鴨依舊是沒有回復。

“我最近在研究一個化學方程式，但研究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線索。”吳凡又發了一條微信。

發完之后，吳凡苦笑道：“我怎么給她發這個呢？她對這個又不感興趣。”

等了幾分鐘，丑小鴨沒有回復，吳凡放下手機準備睡覺。

就在這時，手機微信提示音突然響起，而且響了兩次。

“肯定是原單位同事又在群里發騷擾消息！”吳凡有些煩躁地說道。

他原來工作的報社建了一個群，現在報社不存在了，但群還在。

經常有一些以前的同事在群里發消息，要么是轉發的一些小視頻，要么是發推銷的廣告，反正沒有一條有用的。

而且有人還喜歡深更半夜在群里發消息，有時吵得吳凡睡不好覺，吳凡都想退群了。

吳凡拿起手機，正準備退群，可一看微信里面的消息，頓時驚呆了。

因為這兩條消息，竟然不是群里的人發的，而是丑小鴨給他發的！

“我的老天，她竟然回我的微信了！”吳凡興奮得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

仔細一看，丑小鴨竟然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第一條消息就兩個字：“我在”。

第二條消息是：“能不能把那個化學方程式拍個照發給我，我幫你看看，雖然我很笨，但說不定能找到答案。”

“她竟然主動幫我研究那個化學方程式了！說明她不再生我的氣了！”吳凡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雖然沒有跟丑小鴨見過面，但可以說，丑小鴨是他唯一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

在報社工作的時候，工作壓力大，收入也低，吳凡遇到什么委屈都給丑小鴨說，丑小鴨每次都耐心的開導他。

每次聽完丑小鴨的開導之后，吳凡總能釋懷，第二天總能重新振作精神地去上班。

正因為如此，吳凡才一直對丑小鴨念念不忘。

看到丑小鴨回復的微信之后，吳凡趕緊把那個化學方程式拿出來，拍了個照，發給了丑小鴨。

“這個方程式有點難，我也看不懂，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一些資料。”丑小鴨說道。

“謝謝。”吳凡說道。

“我們之間還客氣什么？”丑小鴨說道。

“你不生我的氣了？”吳凡問。

“那天，你沒有過去，我確實有些生氣，不過后面就不生氣了。”丑小鴨說道。

“那你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不理我？”吳凡問道。

“我回家了，我家在很遠的地方，那里手機沒有信號，收不到微信。”丑小鴨說道。

“原來如此！”吳凡一下就釋然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丑小鴨的家究竟在哪里呢？竟然手機都沒信號？

夏老師從來沒有跟吳凡說過丑小鴨的老家在哪里，丑小鴨自己也沒有說過。

“難道是在山區？或者是其他比較偏遠的地方？”吳凡心中暗想道。

不過，丑小鴨沒有明說，他也不好問。

“那天晚上，我約你出去，你為什么不過來見我？你知道嗎，我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等到餐廳都關門了，你都沒來。我點了好多菜，最后都讓服務員打包帶回去了！”丑小鴨說道。

說完，她還一連發了好幾個委屈的表情。

本來想編個理由的，但吳凡想了想，現在已經沒有必要騙丑小鴨了，因為他已經不怕張彪了。于是，他決定實話實說。

“那天晚上，我被人追打，受傷了。”吳凡說道。

“誰追打你？”丑小鴨問。

“是一個化工廠的老板，我曾經臥底在他的化工廠，偷偷拍下了他們廠非法排污的證據，并在報紙上曝光了，他的廠隨后就被關閉了，他自己也被關了兩個多月，還交了幾百萬的罰金。因為這事，他對我恨之入骨，所以出來之后就開始報復我。”吳凡說道。

“你受傷很嚴重嗎？”丑小鴨問。

“不嚴重，住了幾天院就完全恢復了。”吳凡說道。

“嚇死我了。”丑小鴨發了好幾個緊張流汗的表情。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吳凡開心地自言自語道。

“下次遇到這樣的事，你給我說，我去幫你。”丑小鴨說道。

一聽丑小鴨這話，吳凡心中又涌上一股暖流。

“人家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還好幾個人，你一個女孩，你怎么幫我啊？”吳凡說道。

“沒關系，因為我很丑，說不定我到你身邊后，會把他們全部嚇跑呢！”丑小鴨說道。

“有這么丑嗎？”吳凡回復道。

“是不是你也被嚇住了？”丑小鴨問。

“沒有，我反而覺得你很可愛。”吳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