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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怎么得罪的野鳥?

  • 總有刁妃想害朕
  • 寸珠
  • 2356字
  • 2020-04-27 19:30:16

壓去唇畔的弧度,又問:“沒聽見鳥鳴?”

阿余眨巴眨巴眼:“鳥鳴?”滿臉真誠地?fù)u搖頭,“沒聽見呀?!?

戚瑩狐疑地瞧著她,總覺得這里有鬼,于是忍不住說:“余妹妹睡得可真沉呢,那般聒噪的鳥鳴都沒聽著。”

阿余不搭理她,只瞧著賀閎:“圣人可要信我。”

這就是說戚瑩在懷疑她。

而且還故意沒說謙稱,微微嘟著一張小嘴,目光灼灼地望著賀閎。

顯然是還惦記著昨夜的事。

只是氣消了,就開始撒嬌賣癡跟賀閎這討說法呢。

賀閎索性讓她一次:“嗯,信你。”

她臉蛋紅潤、氣色極佳,就連隨行的宮人都瞧著臉色不錯,可見是真沒被鳥鳴聲擾到。

阿余瞬間笑開,臉上跟綻出朵芙蓉花來似的,忍不住上前一步,微仰著臉,巴巴地瞧著,“您的臉色很不好,一夜沒睡嗎?”

賀閎垂首瞧著她,心神微漾。

“嗯。”

“因為鳥鳴聲?”

“嗯?!?

“有這么吵?那奇怪了,我怎么一點都沒聽到?!彼み^頭,“純蘭、織花,你倆聽到了嗎?”

兩人齊齊搖頭:“婢子并沒聽見?!?

戚瑩的一顆心愈發(fā)往下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斷定是毛有余搞的鬼!

可她是怎么做到的?

在戚瑩想到應(yīng)對方法之前,阿余快一步又說:“誒,是不是被戚美人丟掉的那只雛鳥飛回來了呀?”

賀閎側(cè)眸看去。

戚瑩不大自然地笑了笑:“余妹妹說什么呢?那只雛鳥明明被我送去雀鳥司了。”

“是嗎?可我前些日子怎么看見你身邊的胡山,將廊下的鳥窩都掏走了?!卑⒂嗤崃送犷^,表情既無辜又欠揍,“難道是連鳥窩一起送去雀鳥司了?”

戚瑩咬緊牙根,笑容愈發(fā)僵澀:“余妹妹不知,我已派人將那雛鳥并廊下的幾只鳥兒都送去了雀鳥司,既都送走,那鳥窩留著也無用了?!?

阿余長長地哦了一聲:“那它們飛回來做什么呢?”

戚瑩腦子有些亂,只想著要反駁阿余,于是便脫口道:“或許是因為想念我……”

說完就又后了悔。

這不就是承認(rèn)了真是那只雛鳥飛回來了?

她本該一口咬定昨夜叫喚的就是野鳥,和她當(dāng)初撿到的那只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反正又沒人看到過那只鳥長什么樣。

真該死。

心中萬分后悔,但話已說出,再反悔反而顯得心虛。

聽到這,賀閎也被勾起了些好奇:“你當(dāng)初送了多少只鳥去雀鳥司?”

戚瑩哪里知道呢?可回得太慢又像是在說謊,于是只好佯作鎮(zhèn)定地說了個數(shù):“四只?!?

賀閎搖頭:“不對,昨夜一定不止四只鳥?!?

而且侍衛(wèi)捉過一輪,又冒出來新得一批出來叫,加在一起肯定不止四只。

戚瑩忙說:“那定然不是嬪妾當(dāng)初養(yǎng)的那四只了,想來是野鳥?!?

“那就奇怪了。”阿余慢悠悠地插話,“戚美人究竟是怎么招惹了那些野鳥呢?”

戚瑩面帶不快,實在裝不出溫婉模樣,但還是竭力壓抑著眼底的惡毒,努力做出一副既憤怒又委屈的模樣:“為什么余妹妹一口咬定鳥鳴與我有關(guān)?”

“與你無關(guān),那就是與圣人有關(guān)嘍?”

“你!”

“毛氏。”賀閎警示地瞧她一眼。

阿余吐了吐舌頭,“嬪妾失言。”

戚瑩勻了勻氣,索性屈膝福下身去,再開口時竟是帶了幾分哽咽:“余妹妹指責(zé)得也對,都怪嬪妾侍奉不周,叫圣人徹夜難寐,還請圣人降罪?!?

賀閎還沒開口。

阿余便道:“戚美人怎么還哭上了?我只是想不通,哪里有責(zé)怪你的意思?”

戚瑩這招在此時的確顯得有些突兀。

話沒說幾句就哭哭啼啼的。

賀閎招手:“你先起來?!?

戚瑩拭了拭淚,站起身來:“圣人恕罪,嬪妾失態(tài)了。”

阿余輕輕一扯賀閎的手臂:“圣人今兒是不是還有早朝呢?”

賀閎這才想起來——哦,還要上朝。

阿余松開輕扯他衣袖的手,落下來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蹭了下賀閎的掌側(cè)。

輕輕的,有些癢。

只碰一下,便退開去:“都怪嬪妾多嘴,可別擾了圣人的正事?!?

“嗯,那朕走了?!?

阿余口吻輕快:“圣人下朝記得補一補眠,養(yǎng)足精神才能處理好政務(wù)?!苯又鴱澝家恍?,又屈膝福下去,“恭送圣人?!?

戚瑩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好跟著她一起屈膝:“恭送圣人。”

賀閎點點頭,又看向阿余:“好好休養(yǎng),聽周司醫(yī)的話。”

阿余用力地點頭。

浩浩蕩蕩的御駕這才離去。

待人都走凈以后,戚瑩才徹底把臉陰下來:“毛有余,你好大的本事。”

阿余輕飄飄的:“我本事是不小,竟能把你逼出原型來。”

這是要徹底撕破臉呀。

戚瑩冷笑:“你以為憑借幾只鳥,就能把我搬扳倒?”

“扳倒?不不不?!卑⒂鄶[擺手,“你現(xiàn)在恩寵還不如我呢,哪里用得上扳倒這種詞?”

“這才幾日,你為免得意的太早?!闭f完,便轉(zhuǎn)頭回了屋。

一進(jìn)屋,便開始發(fā)難,“阿橙!”

阿橙聲音打顫:“婢……婢子在?!?

戚瑩柳眉倒豎:“之前那只鳥,處理干凈了?”

阿橙喉頭一滾,“是,處理干凈了?!?

“那便好?!逼莠撚趿丝跉?,“拿足銀錢,去雀鳥司打點一下,叫他們管好嘴。”

她是圖雅公主,銀兩自然是不缺的。

阿橙見她并沒起疑,忙應(yīng)聲而去。

屋里清凈下來后,戚瑩坐在那想,賀閎日理萬機的,應(yīng)該不會閑得派人去雀鳥司問。

更何況這種事,能問出什么來?

其實到現(xiàn)在戚瑩也沒搞明白,阿余到底是在盤算什么,她又是怎么弄來那些鳥的。

鬧這一出有什么意義呢?

就想證明她撒謊?其實她沒有收留那只鳥?

戚瑩見過太多爭斗手段,也不畏去斗,可今天的事,卻讓她摸不著頭腦。

反正不管毛有余是圖什么,今日給她添了堵卻是真的。

而阿余呢,其實也就只是想給她添添堵。

她耍不來那些置人于死地的陰損手段,但在惡作劇這塊卻很是擅長。

織花陪她進(jìn)了屋,忍不住問:“婢子原先還不明白,娘子為什么叫咱們?nèi)《湓偎X。”

阿余喜滋滋的:“這回明白了?”

織花笑著點頭,又說:“娘子去哪里找來的鳥啊?”

阿余搖了搖手指:“天機不可泄露?!?

織花便沒有再問。

是夜。

福熙閣東屋的窗戶外,又落上好多只鳥。

繼續(xù)嘰嘰喳喳,咯咯吱吱。

叫得戚瑩一宿沒睡。

接連熬了兩夜,她整個人臉都是黑沉沉的,哪見平時的光鮮亮麗。

為了第一時間欣賞她的衰樣,阿余故意和她同一時辰出門。

于是兩人在庭院里相遇。

阿余瞧見她,笑呵呵地打招呼:“早啊?!?

戚瑩眼睛都熬紅了,一見她便幾步走上前,壓低了聲音問:“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戚美人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那些鳥!是你弄來的是不是?你想干什么?在宮里行這種妖異之術(shù),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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