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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陽氣不足

  • 總有刁妃想害朕
  • 寸珠
  • 2473字
  • 2020-04-22 22:08:24

雖然作為君王,他并不該去看一個妃嬪的臉色。

可不知怎的,就是本能地想要小心點(diǎn)……

一時間,賀閎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阿余揚(yáng)著小下巴,低垂著眉眼,也不說話。

祝婕妤裝木頭人。

戚瑩則是在暗暗懊惱,若是沒有刺客,那她方才那番話就顯得很是可笑了。

所以也不說話。

正殿里,陷入詭異的沉默。

直到女醫(yī)到來。

賀閎終于找到個開口的機(jī)會,可也沒有對阿余說話,而是看向她身邊的織花,“扶著你們主子去里面,叫女醫(yī)好生看看。”

看什么?看哪里?

有什么傷非要去屋里叫女醫(yī)來看?

思及侍寢那夜,阿余不由得小臉更冷,輕飄飄地朝賀閎看去一眼,仿佛是在說你也知道我受傷了要看女醫(yī)啊!

某些傷是因誰受的?

為他受了傷,某些人還懷疑她呢!

只一眼,卻像是已經(jīng)碎碎念了千言萬語,阿余羽睫一扇,盈盈行禮:“嬪妾告退。”

說著便由織花扶著往后頭去了。

那位孫女醫(yī)也跟上去。

賀閎坐在那有點(diǎn)兒沒緩過來神——方才那女人是不是白了他一眼來著?

戚瑩自然是沒看到這一個白眼。

不過她卻從阿余轉(zhuǎn)過身的瞬間,瞧見了她冷若冰霜的側(cè)臉。

這毛氏素來嬉皮笑臉、牙尖嘴利。

倒是少有這樣的時候。

可見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對圣人甩臉子。

所以一計(jì)不成,二計(jì)不成,戚瑩卻仍堅(jiān)持要使出第三計(jì),只見她先是佯作懊惱地苦笑,“嬪妾多言,倒叫余妹妹不高興了。”

先來一波言語挑撥。

賀閎也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下意識地接了話:“她哪里是因你的話不高興。”

她這是和我置氣呢!

真大膽啊。

戚瑩瞧了瞧賀閎的臉色,然后借著低頭輕嘆的機(jī)會,半側(cè)過臉對著站在殿門口的阿梨使了個眼色。

阿梨會意,咬了咬牙,一步邁出來就在大殿門口跪下。

“還請圣人為婢子做主!”

賀閎皺眉往殿門口望去:“是誰?”

戚瑩故作驚訝地望向殿門外,接著又慌張地看向賀閎,踟躕半天才上前解釋,滿臉的為難:“回圣人,這是嬪妾身邊的婢女阿梨……”

賀閎看向戚瑩:“她怎么了?”

未等戚瑩回答,阿梨便激動搶言:“余美人動用私刑,打壞了婢子的臉,還請圣人為婢子做主!”

動用私刑?打壞了臉?

按宮規(guī),妃嬪是不能隨意對宮人用刑的。

宮人犯錯,自然有宮正司處理。

但宮里也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若是些無足輕重的小錯,妃嬪也就自己處理了,只要別鬧得太難看就好。

尤其是不會輕易掌摑臉。

再加上后宮里的女婢多為官戶婢,也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打壞了也不好對外交代。

所以賀閎只好將阿梨?zhèn)鬟M(jìn)來。

阿梨進(jìn)到殿中,眾人這才看清楚了她的臉——果然很嚴(yán)重。

又紅又腫,還掛了好幾條抓痕。

其中有一兩道尤為嚴(yán)重,抓的血肉外翻,會不會落疤不確定,但瞧著很是嚇人。

賀閎不由得聯(lián)想到前幾日被阿余掌摑的薛更衣。

她當(dāng)時有一面的臉也有些腫,卻沒這么嚴(yán)重。

“余美人為什么要掌摑你?”

“回圣人,婢子只是在途徑西屋時,聽見織花姐姐在喊抓刺客,所以就想進(jìn)去幫忙……可誰知余美人瞧見了婢子就大發(fā)脾氣,使喚原本的粗使女婢純蘭打了婢子二十個耳光……那純蘭本來就力大無比,這回又使了十分的力氣,便就……便就抓花了婢子的臉。”

阿梨說著就哭起來,不過聲音不大,她是婢女,并不敢像之前的薛敏珠那樣哭個沒完,只能哽咽著流點(diǎn)眼淚就算了。

阿梨哭訴完,賀閎一時沒說話。

戚瑩見狀也走上前,對著阿梨呵斥:“糊涂東西!余妹妹才受了驚嚇,難免有些情緒不穩(wěn),肯定是你無意說了什么話刺激到了她。橫豎余妹妹不會無緣無故地罰你,更不會故意支使婢女抓花你的臉!還不快快退下?少在圣人面前胡說!”

“婢子沒有胡說!”

“你還敢頂嘴?再隨意攀誣,都不必勞煩圣人,我先第一個不饒你。”

阿梨扭過頭,又對著賀閎的方向磕了幾個頭:“圣人明鑒,婢子不敢胡說,余美人在晉位為美人前,一直嫉妒我們美人,但她不敢對我們美人怎樣,就只能拿著咱們做奴婢的撒氣。

前些日子余美人禁足的時候,就曾支使純蘭打過婢子,當(dāng)時宦臣胡山在、圣人派來戍守的侍衛(wèi)也在,好些雙眼睛都在看著,婢子不敢撒謊!

這次……這次也和上次一樣,余美人無緣無故掌摑婢子,婢子著實(shí)冤屈!”

若只牽扯出戚美人跟前的胡山也就算了。

還直接說被他派來戍守的侍衛(wèi)也曾看見過,既敢這么說,那就是不怕他找出人來對峙。

那估計(jì)就是確有其事。

可經(jīng)過方才的誤會,賀閎覺得這事還是要聽一聽阿余自己的解釋。

正好,這時候周司醫(yī)也來了。

賀閎便順勢叫了阿余出來。

孫女醫(yī)和織花陪著阿余從后頭走出來,孫女醫(yī)行禮之后就站到一邊去了。

阿余行過禮,便回了方才的位子坐下。

織花就立在她身后。

阿余落座后,賀閎輕輕抬手打了個手勢,已被授意過的周司醫(yī)便上前去給阿余把脈。

既不在內(nèi)室,便也沒有那懸線診脈的規(guī)矩。

周司醫(yī)將醫(yī)箱放到地上,跪下請脈。

診過脈以后,又微微探身瞧了瞧阿余臉上的傷,心里有了數(shù)以后,便小心翼翼地收拾了東西,起身退開幾步,先是對阿余拱了拱手,接著又轉(zhuǎn)過身面對賀閎跪下:“回圣人,余美人臉上的傷并不嚴(yán)重,只需外敷些藥膏即可,定不會落疤。”

至于膝蓋上的,在這也不方便看,來的路上聽御前的宦臣提過,跪了那些時候想來也不會有事,繼續(xù)涂藥就行,而且既是太后罰得跪,就更不好明著說出來,于是周司醫(yī)便略過這個,直接說,

“不過余美人的脈象遲而無力、脈氣鼓動于外,是陽寒之癥,也就是陽氣不足、虛陽外浮,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

賀閎倒是沒想到還真把出問題來了。

當(dāng)下便問:“只要調(diào)養(yǎng)即可?”

“正是。”

說是只需調(diào)養(yǎng),聽著是不嚴(yán)重,可其實(shí)比有個具體病癥更難弄。

陽氣虛,是個很寬泛的病。

怎么叫虛?怎么才叫不虛呢?

暫時不能下猛藥,就只能慢慢地調(diào),可調(diào)不好,就會演變成別的病。

就像是肉里扎了根刺,卻又不能一下就拔出來,只能緩緩地往外一點(diǎn)點(diǎn)地抽、一點(diǎn)點(diǎn)地揉。

拔出來就好了。

可這揉的過程卻是一次又一次地疼。

阿余聽完倒是不意外。

她就覺得自己是傷了元?dú)饬耍磥砟侨▽氁膊皇禽p易能用的啊。

而且現(xiàn)在她的心思也不在自己的身子上。

而是阿梨。

她一出來就看見了跪在殿中央的阿梨。

戚瑩就站在她旁邊。

這對主仆一齊瞧著她,主子神色難測、仆從滿臉怒恨。

而另一邊,賀閎正在吩咐周司醫(yī):“那便由你負(fù)責(zé)調(diào)理余美人的身體吧,精心些。”

周司醫(yī)領(lǐng)旨,便去開藥了。

阿余聞言收回瞧著阿梨的目光,垂眸理了理因?yàn)橐衙}而翻過去的衣袖,然后站起身來,主動站到了阿梨和戚瑩的前面。

遙望著賀閎,直接問道:“圣人還有什么事,盡管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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