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一陣貓叫，貓妖接住躍來的小貓，擼一下教訓道：“慢點跑。”

得到小貓軟乎的回應，她問：“是發現什么了嗎？”

小貓點頭：“你們跟我來。”

寬闊的馬路上，性感女孩只身一人，肩上挎著一個小包，她低著頭玩手機不看路，偶爾遇見駛來的車輛居然能奇跡般躲過。

一行人鬼鬼祟祟跟在女孩身后。

“這妹子有點意思。”孽鏡臺從出來眼神便不離女孩身上，摸著下巴，終明了自己是看不出什么后，遺憾地嘆了口氣：“她命格很奇怪，但我卻看不清。”

“奇怪？”西鶴輕聲呢喃，他想了想，轉投看向喻白：“我去試試吧，也許我能看清。”

喻白對上他淡青色的眼，片刻后點頭：“好。”

西鶴幾步來到女孩身邊，知道女孩聽不見他的話但也依舊禮貌地說了句冒犯了。

話落將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忽而一道黑芒劃過。只一息，頓時女孩猛地回頭——她有種被人穿過皮囊看透靈魂的感覺。

掃過一眼，橙色的路燈，少得可憐的行人，也沒有什么詭異的目光。女孩眼神顫動，平靜地咬了咬下唇，轉過身繼續走。

此時西鶴收回手，有些疑惑：“她的命格……不對，她已經死了，為何還有這么濃郁的生氣？”

他眼底有金色的竼文轉瞬即逝，其余人跟上來。喻白深深看著女孩遠去的身影：“或許也是服用了惡人骨。”

對于惡人骨，孽鏡臺聽著臉色不大好。

考慮到西鶴對這個不甚了解，喻白向他們解釋清楚。

若說鄒良此人，原也是名天之驕子。他生而擁有上古巫族血脈，放在天師界，也是讓眾天師們掙破腦袋也想得到的好苗子，卻在一年前修行中走火入魔，從此開始不斷尋找世間惡人，殺了他們之后將其化為骷髏，用他們的尸骨煉制丹藥，若有年代久遠且尸骨完整的惡人，掘人墳墓也是家常便飯。

他拿丹藥和人間權貴們交易換取錢財，直到幾個月前被天師協會的人處理了，消滅了肉身，魂魄卻逃離執法，利用邪術躲在人間茍且。

因為犯下的罪孽深重，鄒良直接被七殿泰山定為重犯，連秦廣殿的程序也不必走，被泰山殿的黑白無常追捕。卻是他在人間有人為他做工，泰山殿實在沒有辦法才請出秦廣殿黑白無常協助，采用暴力執法才把他逮捕。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聽喻白說完鄒良，貓妖很快插嘴點名了重點：“惡人骨煉制丹藥可愈頑疾。”

她抱著妹妹，“那女的有心臟病。”

西鶴這才明白女孩奇怪的命格。

喻白無奈：“你搶我臺詞。”

貓妖撇了嘴：“是你話多，如果你直逼重點我也不會搶你臺詞。”

孽鏡臺倒是意外：“你居然知道這個？”

貓妖冷漠地看著女孩的背影：“巧合而已，有幸在死前知道這么一件事。”

她道：“我見過她，剛剛才想起來。”

貓妖和妹妹身上有股味道，這件事情喻白曾和孽鏡臺提過一嘴。那種味道會留置靈魂，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從小服用天材地寶，要么是死前染上的。

貓妖在死前見過那女孩，說明女孩也和味道的主人有聯系。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喻白和孽鏡臺不著痕跡對視一眼。看來抓到鄒良之前，需要留心的事情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