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啊!”江母跟個潑婦一樣,用力地推搡著沉白姳。
“阿姨,你聽我說,我......”沉白姳試圖安撫。
“我不要聽你說什么,你給我走!你走!你這么害我們家小言,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江母此時的樣子,完全沒了當日在清庭時的雍容華貴,現在的她就像是市井潑婦一般不講道理。
兩人鬧出的動靜,吸引到了值班的護士,護士走到兩人身邊,制止了兩人的行為,然后才說:“對不起,這里是醫院,還希望您二位能保持安靜。”
“我是想保持安靜的,是她一直在鬧。”江母伸手指向沉白姳。
對此,那名護士則是溫聲對沉白姳道:“小姐,請您不要擾亂醫院的秩序,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您能夠離開。”
沉白姳知道江母現在正在氣頭上,她留著這里只會火上澆油,所以她看著江父說:“叔叔,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他。”
“誰要你來看!害人精。”江母冷嘲熱諷了一句。
沉白姳聽在耳里,卻沒有放在心上,野獸尚且護犢,何況人母?
出了醫院以后,沉白姳打車,回了沉宅。
沉母見到沉白姳臉上的巴掌印后,連忙問發生了什么事,沉白姳老實告訴她,沉母聽完,心思千回百轉,最后還是化為一聲嘆息,“是我們沉家對不起他們。”
沉白姳拿著保姆遞給她的冰袋敷著臉,低頭想著什么。
“罷了罷了,你今晚就睡這兒吧,還有你以后也不要去公司了,你爸已經找了新人接替你的職位,最近外頭不安生,你在家好好休息。”沉母拍了拍沉白姳的手,讓她寬心。
沉白姳乖巧地點頭,然后嗯了一聲。
這個晚上,沉白姳睡的很不踏實,因為她一閉上眼睛,耳邊似乎就響起了爆炸聲。
——
第二天沉白姳又去醫院看望江簡言,但這次也毫不例外地被江母趕了出來,這之后她又嘗試了幾次,而江母似乎厭倦了和她周旋,直接在病房外頭雇了二三十個保鏢。
這下子,別說沉白姳了,連一只蒼蠅都見不到江簡言,所以最后她只能回到沉宅,老老實實待在房里不再出來。
而中午吃完飯以后,沉母卻是破天荒地敲響了沉白姳的房門,說是江簡言的母親給她打電話了。
江簡言的母親不是不想看見她嗎?
怎么現在又主動給她打起電話來了?
但是疑惑歸疑惑,沉白姳還是接過了電話。
“你,趕緊給我來醫院看小言,別問為什么。”
雖然之前江簡言從公司拿出的資金,后來都因為顧文強等人的被抓而回到了江氏集團,但是江母對沉白姳的態度卻依舊沒有好轉。
一頭霧水的沉白姳坐車到了醫院,等她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江母江父全都坐在病房外頭。
看到她來以后,江母打開了病房的門。
走進病房的沉白姳,看到頭戴紗布的江簡言安靜地坐在床上,然后半是委屈半是撒嬌地朝她說道:“姐姐,你終于來了。”
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個成年的男子,倒像是......
倒像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