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她的人不知道是誰,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沉白姳決定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而就在這時,程晶晶的聲音卻如平地驚雷一般響徹這間廠房,且?guī)硪魂嚮芈暋?
“救命啊!有人嗎!誰來救救我!”
“晶晶,別這么大聲。”沉白姳出口提醒,畢竟她這么一叫,指不定綁匪就被她喊來了。
“姳兒,是你嗎?”程晶晶的語氣里帶了點驚喜,但還是有哭腔,看上去被嚇得不輕。
“是我。”沉白姳剛回答完,廠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生銹的鐵門在地上摩擦,光亮從門縫里透出,兩個身影走了進(jìn)來。
“喲,兩娘們兒都醒了啊?”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說道。
他叫蘇陽,染著一頭黃毛,臉上還帶著一道刀疤,面色偏白,眼里帶著一股渾濁和色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話注意點。”顧文強(qiáng)厲聲提醒,他和蘇陽比起來,看上去更像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
聽了顧文強(qiáng)的訓(xùn)斥,蘇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把怒氣壓了下去沒有發(fā)作。
“電話打了沒?”顧文強(qiáng)問。
“打了打了。”蘇陽從袋子里掏出一根煙,拿著打火機(jī)一點,抽了起來。
“你派人看著點這里,別讓這兩女人跑出去。”
“行行行。”蘇陽雖然是答應(yīng),但是語氣里卻沒有半點嚴(yán)肅,不就兩個被綁起來的娘們兒嗎,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
回到別墅里的江簡言本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但是不管他做什么事,到最后都變成了看表上的時間。
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她怎么還不回來?
江簡言拿出手機(jī),呆呆地看了好一陣子,最終決定還是給沉白姳打個電話,但是過了很久,沉白姳也沒有接。
聽著電話里傳來機(jī)械的女音后,江簡言的心情開始變得煩躁,他沒忍住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但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在把手機(jī)當(dāng)出氣筒一樣扔到了沙發(fā)上以后,江簡言又開始看著墻上掛著的鐘的指針發(fā)呆,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卻開始震動起來。
江簡言以為是沉白姳給他回電話了,但是手機(jī)屏幕上卻是‘丈母娘’三個字,他有些疑惑地按下了接通鍵。
他剛一按下,沉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她后面說的是什么江簡言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她的第一句話奪走。
“小言,姳兒被綁架了,綁匪說再不打錢就要撕票......”
綁沉白姳的人似乎很清楚沉家和江家的家底,提出的價格,兩家正好能拿出,同時也能讓兩家元氣大傷。
“小言,阿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沉母哭的聲嘶力竭,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
對此,江簡言只是安慰了兩句,就讓手下的人開始籌備。
當(dāng)他準(zhǔn)備如約開車到指定的地點時,江父的電話卻打了過來,“江簡言!你瘋了不成!你一下子拿那么多錢出來,公司的運轉(zhuǎn)怎么辦!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