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郭犀利:自怨自艾
- 永不停歇的調(diào)查員
- 叫我坑神大人
- 2069字
- 2020-03-30 22:30:14
郭犀利感覺自己的身子是真真切切的虛了,原本他覺得自己只是需要經(jīng)過一小段時間的活絡(luò)筋骨,大概后天就能把狀態(tài)恢復(fù)個七八成,但是現(xiàn)在他卻只覺得心煩意亂——這才多久,自己爬個樹都如此身子骨疲軟,這樣下去怎么能夠保證不拖喬前輩的后腿呢?
向下看一看,也沒爬多高,但是身子累的卻汗水直流,郭犀利左思右想,滿腦子都是大大的困惑——自己爬樹的速度這么慢的嗎,不應(yīng)該只爬了這么點距離吧?
不過原本在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音此刻卻聽得更加清晰明確了,是什么大體型動物摩擦樹干和踩踏落葉產(chǎn)生的,不過究竟是什么體系的動物能摩擦出這個聲響來,郭犀利卻一點也想不來——山君?老虎?都不像,反倒像是野豬一類的粗魯之物。
現(xiàn)在這個高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可以了吧?
郭犀利抬頭向上只覺得喬前輩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但是他現(xiàn)在有氣無力的緊,著實不能也不敢喊喬前輩拉自己一把——真的是身子骨不成器了,單單是抱著樹維持了這么個高度,自己現(xiàn)在就氣喘吁吁,若是張嘴亂喊泄了氣,那怕不是未等喬前輩來接自己就已經(jīng)掉下去了吧?
嘴里叼著刀子的感覺是真的難受,也是不清楚哪些修行水戰(zhàn)的家伙是怎么想的,自己只是爬樹時叼了刀子就感覺牙都酸了,他們天天水里叼著刀子來來去去牙齒怕是要不得了吧?
越來越清晰的聲音正漸漸逼近,郭犀利想要轉(zhuǎn)頭去望一望究竟是什么東西鬧出了這么大的聲響,但是林間的樹木過于茂密他還是什么都沒看到——不,應(yīng)該說,看到了一些在搖晃的樹干,但是看不見究竟是什么讓這些根深蒂固的大樹在搖晃。
氣味,濃濃的氣味,動物厚厚毛發(fā)散發(fā)出的腥臊味,動物口腔里特有的口臭味……
郭犀利強行壓抑住了自己打噴嚏的反應(yīng)——從味道上來說,氣味的來源可不像是什么素食動物——食腐動物或者說是有特殊飲食需求的動物嗎,但是體型長這么大的話,究竟如何維持自己的生存呢?
來了,來了!
一股巨大而強烈壓迫感,唯有兇惡怪物才能帶來的壓迫感,——猛獸,味道的來源是一只兇惡的猛獸,越來越接近了,不能亂動,要控制住自己的反應(yīng),絕對不能吸引到它的注意力,只要它離開這里……
聲音接近了,踩在枯枝敗葉上的簌簌聲,大體型動物毛皮與樹皮直接摩擦出的吱呀聲,深深的,粗粗的,讓人能夠清晰意識到自己與它體型差距的呼吸聲——一只兇惡的,這片山林里應(yīng)該難逢敵手的野獸出現(xiàn)了!
但是……
郭犀利緊緊的抱住了樹干卻并沒有感受到理論上應(yīng)該傳過來的震動——這么大體型的猛獸,走起路來都將旁側(cè)的樹干蹭的吱吱作響了,為什么并沒有像是野豬行走一般帶來強烈的震地感呢?
他一邊努力抱緊樹干,一邊低頭四處打量尋找這只身輕如燕又力大無窮的怪異野獸——若是說有什么奇怪的打算倒也不至于,只是心里的困惑著實難以放下罷了。
與他想象的不一樣,樹下的野獸乃是剛剛自己還跟喬前輩一同見過的球球——這異獸據(jù)說是由骨頭和毛發(fā)構(gòu)成,喬前輩所言自己不想親手去宰一只試試看,卻也心里對這球球好一番思索——能喘氣,有濃烈氣味,怎么想也是該有些內(nèi)臟肺腑才對,然而喬前輩對這所謂球球的判斷自滿的很,其中是有什么自己不知情的蹊蹺在嗎?
巨大的球球就在身下晃來晃去,間或蹭一蹭某一棵樹便傳來不堪凌辱欲要斷裂的嘎吱響聲,偶爾還能看見它將嘴巴一張吐出一根白色的什么東西來又猛地收了回去,郭犀利原本還自覺爬了這么高的樹也許只是喬前輩在大驚小怪,現(xiàn)在卻只覺得如此猛獸倘使自己能在往上爬到喬前輩的高度豈不美哉?
不清楚這只野獸在做什么,但是現(xiàn)在如果說自己在向上爬一爬還真的不能確定會不會吸引到這只巨型球球的注意力——從它嘴巴的大小和嘴巴里吐出東西的速度來看,假如說它的攻擊目標(biāo)是自己的話……大概能全須全尾的進(jìn)到它的肚子里做個囫圇尸體嗎?
郭犀利的光頭上冷汗流的就像是大澤上反潮的墻壁,進(jìn)退兩難的處境使得他只覺得自己此刻正被架在火上生烤——喬前輩剛剛好像說如果情況不妙就要在樹枝上蹦跳行走,但是現(xiàn)在自己單單是抱住樹干保證自己不會滑落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若是喬前輩對自己不管不顧,怕是要……
想到這里,郭犀利又抬頭向上看——喬前輩在上面待得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四肢抱樹活像是樹枝上的蠶蟲——這么看來,喬前輩也不像是有余力幫助自己從這惡獸口中脫身的樣子,若是情況不妙……
他又用力咬了咬嘴巴里叼著的刀子——雖然說對自己的刀子有多鋒利很有信心,但是這把刀子的長短只是臂刀,拿來殺人就算是身形再高壯也是無往不利,但是拿來對付自己身下的這只球球嘛……自己這是要從天而降,表演一個給人家修指甲的刀法?
唉,誰叫自己天賦有限,只會這種短刀呢?
若是有溫師兄在此,以他的那把好長利刃最少也能幫身下這只球球做個斷指兒的活——好像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死前能換點零碎兒一起作伴?
當(dāng)然了,若是師傅在此,別說拿著自己嘴里這把臂刀了,就算是他赤手空拳也能甩出一道刀氣把這畜生劈為兩半——也不知道喬前輩如果說愿意出手的話會與師傅差距有多大,起碼現(xiàn)在看來他還沒有顯露出自己的真本事來。
實際上若是喬前輩拿出真本事來,現(xiàn)在事情可能會更糟糕也說不定,這球球可不是什么勢單力薄的老虎山君,群居動物殺了一個萬一其他的全追過來報仇雪恨,那豈不是引火燒身?
郭犀利心里胡思亂想的就像是有個菜市在開市,但是身下的球球卻并不因為他的惆悵而就此離去——恰恰相反,這畜生反倒賴在此地不動彈,獨獨向天上吐起白舌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