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有駕照。”
當老道士看向唐影時，唐影選擇了如實回答。
三分鐘后。
坐在副駕駛上的老道士朝旁邊問道：“車也挺好開的吧。”
唐影點了點頭，另外心里祈禱著警察叔叔去追別的車。
南沙夜總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老板以前是國企老板，后來改革以后就在還尚且不是城區的地方開了一家KTV。后來，城中心擴了，KTV也擴了。
這幾年，在各項掃黑除惡，打黃抵嫖的活動下。老板沒少被查處，但是夜總會里的人確實沒什么大問題，索性也就讓它留下來，當某些大腦發育存疑的旅行家大V的城市取景點了。
嗖——
唐影剎了一個臭車，差點把老道士給掀出去，好在有安全帶，這玩意可比修仙管用多了。
“咳咳，前輩。到了……”唐影拉開車門吐出幾口氣，換上了一口夜總會門前濃妝艷抹的氣味。
“嗯。”老道士沒有出來……
兩分鐘后。
一身唐裝，胡子一刮的陳家家主跟“老道士”出現在夜總會門前。
唐影：“……”我覺得計劃的性質已經變了。
陳家家主一馬當先（迫不及待）地走在最前面，單手推開玻璃大門雄縐縐，氣昂昂幾步走到前臺。
“咳咳，那個……”
“呦！是陳哥哥啊！您怎么來了！”一位看起來跟媽媽桑打扮差不多的胸脯傲人的如狼似虎年紀的職業女性嗒嗒嗒地跑過來，拍了拍陳家家主的肩膀。
唐影：“……呵呵。”
“咳咳！”老陳只能以咳嗽緩解尷尬，繼而問道：“我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來過一群西裝革履的……老頭，也跟有幾個年輕人。”
“哎呦！那我怎么能說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規矩，陳哥~”職業女性笑著拿美甲比原本指甲都長的手指戳了戳老陳的肩膀。
“……”陳修士回頭看了看，咬牙說道：“開七間，找二十來個姑娘來，半老半新。我這幫小兄弟也都是雛。”
“得嘞~”職業女性終于展露了職業素養，拿起平板，手指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賬單一萬五。
“哦，對了。是有這么些人，都在冰雪廳里呢。”媽媽桑扣著美甲，又思考了一下說道：“一群衣冠禽獸，這么些人加起來竟然都只要了一位姑娘。我呸！”
吐老陳鞋上了。
“哎呦！對不起啊陳哥哥，還是登記接著上一回是吧……嘖嘖嘖，您的面相可真看不出來有五十歲了。”
唐影扭頭看著“老道士”，“他？五十？”
“老道士”：“呵呵，孩子。你還是出來的少啊……”
言畢，這個混球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張身份證，上面顯示他生于1978年……
唐影：“……”
“……穆灃。你也要進去嗎？”
穆灃：“……”合著你還記得我在啊？
劃水小隊的四個人互相對視著彼此，陷入了集體沉默。
直到媽媽桑看過來，然后露出了很不職業的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母性的眼光把他們推到了一間屋子里。
唐影拍了拍手臂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尷尬地坐遠了一點。
陳染通：“咳咳，唐影哥？”
“你住口！無論你要說什么，都住口！”
“哦……”
唐影捂著頭，讓穆灃順手把點歌機關了，門也反鎖上了。
“唉……咱們現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算是被遺棄了啊。”
陳希兒坐在角落里吐槽道：“那帶上我們有什么用嗎？”
“可以撐場面。”
“呵呵……”
嗵！嗵！嗵！
媽媽桑的狂暴敲門聲震碎了唐影的思考，四個人石頭剪刀布。
唐影被隊友穆灃買了。
然后去開門，“哈哈……您好。”唐影哭喪著臉說道。
“哎呦，小弟弟都幾歲了，還這么害羞。”媽媽桑拼命推門，但是推不過唐影。
“嗯……十八了。”
“那感情好啊！挑一個吧！”
唐影：“……只能挑一個？不是不是不是！嘿嘿……挑什么啊，您給我上點汽水飛行棋就行了。小孩子那需要麻煩您的姑娘們啊。”
“那不行！陳哥交的可是夠量的錢。我們做生意的！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為本。”
唐影：“……”真TM誠信……
“呵呵，那……”唐影瞥了一眼后面一群花枝招展的大姐姐，咽了口口水隨便指了一個。
“就她了。”
“得嘞，還有三個呢。”
唐影：“？？？”
“姐姐，跟我一起的那個傻乎乎的男的我理解……可是我們里面還有兩個姑娘啊？這我就不理解了！”
“你怎么確定她們不喜歡女孩子？”媽媽桑抱臂說道。
唐影：“……”可惡！不能否認！
然后唐影實在沒辦法了，按照質數規律又選了三個。
穆灃嘴里的蘋果掉了出來，傻呆呆地看著唐影跟四個大姐姐。
四個甜美的聲音，“老板好！”
唐影抱著頭躺在一角，“……那個男的看見沒有，就他會唱歌。”
“啊？唐影哥我不太會啊。”
“不，你會。”
“好吧。”
四個大姐姐聞言，立馬一邊兩個坐在了陳染通旁邊，喂葡萄的，點歌的，說好話的，還有劃水的……
“小哥哥，你選一首吧~我們一定跟你一起好好唱。”
然后陳染通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選了一首“想變得可愛（日語）”。
大姐姐們：“……”
四個人的眼神稍微嫌棄了起來。畢竟她們也是有職業素養的。
唐影：“……”你們不要過來啊！
“老板，點一首吧。”
“是啊是啊，我們很想聽聽呢。”
“就是，你要放松嘛。”
“你好帥啊，小哥哥~”
然后唐影認真地點了一首“滄海一聲笑”。
大姐姐們：“……”
四個人眼神稍微怪了起來，紛紛看向嘲笑唐影的穆灃。
穆灃：“？？？”看過干嘛？！喂喂喂！別過來啊！
“小姐姐，沒想到你也喜歡唱……”
穆灃：“等等！你們不能這樣！”
四個人愣了一下，其中一個臉一紅。小聲說了句“哦”。
穆灃欣慰地點了點頭，往沙發上回縮了幾分。
然后剛才那個臉紅的大姐姐脫下了外套，露出銀閃閃的“決勝內衣”，白白長長的大腿一跨，坐在了穆灃腿上。
唐影：“……”
陳染通：“……”
陳希兒：“……”
穆灃：“……你……”
大姐姐遮不住臉上的紅暈，但還是很職業地把臉趴在穆灃的側臉上耳語廝磨，“沒看出來，老板喜歡更進一步的……”
穆灃噗嗤一顫，把頭別過去不然唐影看見，同時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