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俗語所料,“年輕的朋友在一起,比什么都快樂。”申慧子帶來的朋友叫楚藜,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孩,他長得,可以用毫無瑕疵來形容,同時又很有涵養,讓許諾心中無限感嘆,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完美的帥哥呀,并且,他竟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
“這么帥的男生竟然喜歡我,你說氣不氣人?”申慧子似乎看出了許諾的疑惑一般,故意舉著紅酒杯看著她。
“說什么呢,你才是更完美的。”楚藜聽了這話,不是很喜歡申慧子的這種妄自菲薄,正在和吳憂打游戲的過程中,突然停頓說了一句。
“哎,聽見了吧,帥哥在為你辯護。”許諾說著喝了一杯酒。
“他說的是事實。”申慧子突然臉皮很厚地說了一句。許諾直接把沙發上的靠枕砸在了她的臉上,申慧子啊了一聲。
“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呢?”許諾邊說邊看著正在打開的電視機,那是一種嘈雜卻似乎必不可少的背景聲音。
“沒有任何目的。或者我們自己本身就是目的。”申慧子喝了一口紅酒回答。
“做自己就是目的。”吳憂在一邊說著,手里仍舊激情四射地操作手機游戲界面。
“人就是目的本身。”楚藜回答。他似乎在游戲與對話之間可以毫無障礙地切換思維模式而不流于膚淺。
“那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放飛一下自我。”許諾聽見大家的回復,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請注意一下世俗的眼光哦。”吳憂剛結束一場游戲,過來給自己的酒杯加滿,對著許諾說了一句。
“暈,你們到底干了什么不顧世俗眼光的事,快老實交代!”申慧子突然把靠枕砸回了許諾。
“你瞎說什么,我只是說,是不是思想可以更加自由一點而已。”許諾反駁道。
“你的思想會變成你的語言,你的語言慧變成你的行為,小心哦。”申慧子笑著說。
“哈哈,這倒是有道理,我今天按照你說的方法,不學無術了一下。”許諾回答。
“效果怎么樣?”申慧子問。
“非常好。看見我毫無上進心,老板放心多了。”許諾笑著說。
“看我說什么來著,你之前吧,就是too yong,to simple.根本不懂這世界的運行法則,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上樹找魚那個?”申慧子說著,看向了楚藜,許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最近申慧子突如其來的一句句至理名言都是從楚藜那里言傳身教學來的。
“緣木求魚。”楚藜回答。
“啊對對對,緣木求魚!”申慧子恍然大悟地說。
“那我現在是什么?”許諾疑惑地問。是啊,她放棄了努力,放棄了做事,這種貌似和平的處境,竟然有一種絕望的壓迫感。
“你該辭職。”吳憂知道最近許諾是什么樣的狀態,以及受了多少勞累和委屈,他不假思索地說。
“不要亂給人建議好不好。解決問題是需要成本的。”許諾想了想,對著吳憂說。
“一個人,怎么可能用產生問題的思路解決問題呢?當然是跳出來啊。”吳憂感覺自己的建議并沒有什么問題。
“可是你建議的跳出來,跳得太出來了。”許諾說完,其他三個人哈哈大笑。
“你們笑什么,難道不是嗎?如果這個跳法,遇到個問題就跳出來,我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許諾又說完一句,大家笑得更歡了。
“許諾還挺逗啊。”楚藜笑著說。
“那當然了,看看我選擇朋友的水準,絕對世界一流。”申慧子笑著一臉驕傲地說。
“唉,是啊,你這個世界一流的朋友正被直屬上司折磨得死去活來,考自戕未來茍延殘喘茍且偷生。”許諾苦笑著說。
“再看看嘛,辦法總比問題多。會有出路的。”申慧子安慰道。
“朕搞不懂你們在堅持個什么勁。”吳憂說道,“你們知道嗎,她昨天到家都凌晨一點了。什么工作至于這樣拼命啊。”吳憂不解地說。
“這么辛苦的嗎?”楚藜也感到驚訝。
“不會吧,你做了什么呀?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樣。”申慧子也很驚訝。
“Package garbage.”許諾回答。
“就是搞形式對吧。”申慧子說。
“對。”許諾一臉無奈地回答。
“要不真就別干了吧。”申慧子說,“去我爸公司,保證以能力待人,不用受這份嫌棄。”
“啊,不需要。”許諾覺得雖然自己現在生活不是很完美,但是自食其力倒也心安,實在不想卷入裙帶關系,那樣也會微妙影響自己和申慧子之間的友情,而這份友情,卻是額外珍貴獨一無二的。
“隨你吧,不過我neng幫上忙的時候隨時和我說啊。”申慧子一貫大方慷慨,為朋友解憂十分仗義。
“情誼領了,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激。”許諾回答。
“你們兩個,都喝到肝膽相照了啊。”吳憂笑著說。
“是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古人誠不我欺啊。”許諾笑著說。
“那就祝咱們的友誼,地久天長!”申慧子也很觸動,舉起酒杯對許諾說。
“啊,我也要友誼。”吳憂聽見了,也舉杯湊了過來。
“還有我。”楚藜也舉杯過來,四人碰杯,“祝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平靜的生活有時候或者乏味,但是真實與真誠已經很貴重。許諾舉杯看著四人的杯子碰在一起,突然感到了一種觸動,我們的人生為了什么,或許便是眼下的真誠與真情吧。
突然,她不再糾結了。
“安住當下,我的生活理想,就是你們!”許諾笑著說。
“此心安處是吾鄉!”楚藜說。
“為年輕的我們,干杯!”申慧子說。
“為帥哥美女們,干杯!”吳憂的一句強行湊數把大家都逗笑了。
“哎你能不能有點文采啊,破壞我們的文化氣氛。”許諾笑著抱怨道。
“怎么了嘛,人家只是直白一點,況且大家說的不都是這個意思嘛,年輕的帥哥美女,聚在一起不就已經是人生一大享受了嗎,不然還想怎樣,圍著那些老腐朽被忽悠提供諂媚的笑臉嗎?”吳憂的一句話又把大家逗笑了。
“我覺得有道理,話糙理不糙。”申慧子笑著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