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半刻鐘
- 我在交易中成神
- 長嘯果
- 2019字
- 2020-03-12 23:37:30
“江寒哥哥,發生什么事了么?”紫雪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只覺得渾身又酸又通。望了望身上披著的衣服,臉蛋羞紅。
江寒一聽,心里算是松了口氣。畢竟,這么大個人,實在也不好扛回去。
“那個,沒什么。”江寒回道,又繼續喝起了酒。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他又怎么會開口呢?
“目光閃爍,含糊其辭,故意用酒杯遮擋人家的視線。”紫雪暗暗分析了個遍,閃著雙眸,對著江寒笑道:“真的沒什么嗎?”
江寒翻了翻白眼,咋咋嘴,沒說半句。至少,在此刻,沉默應當是一種美德。
樓上,是一格格的掛有門牌的小房間,其中多為樓里的歌姬休息打扮之處。當然若是有貴客前來,也有專門提供娛樂的間室。
萬春流扶著腰,勉強站起身子。這《不滅金身訣》我已幾近大成,照理來說應當全身上下堅硬如鐵,刀槍不入才是,可為何才過去半刻鐘便……
“算了,可不能誤了事兒。”望著床上的兩個尤物,他咽了咽口水,穿好衣衫,照了照鏡子,推門而出。
“江寒哥哥,好像有人盯上你了哩。”紫雪扭了扭脖子,指著樓上。
江寒瞧去,是正欲下樓的萬春流。與先前相比,他臉上的氣色不錯,但卻是捂著腰,身形有些搖晃。
萬春流,倒是白瞎了個好名字。
“喲,萬公子,您出來了。怎么樣,還滿意吧。”柳如煙曼妙的身形又是貼了上去,笑道:“要不,再為您消遣消遣?”
萬春流冷哼一聲,凝神道:“還不快去給本少準備兩大碗甲魚湯。”
……
茂密的叢林下,一條七彩的美女蛇爬來,無法反抗,任由那輕軟的身軀纏住自己。每一寸的接觸,都令心頭涌起一股酥麻感,享受而又恐懼。
那微吐的信子下,溢出的是難以抵擋的誘人的魅惑。自己快慢慢喘不過氣來,但臉上卻毫無窒息感。
“沒想到公子還真是學究天人呢?”荷詩詩抿著嘴笑道,面上輕盈的紗也隨聲掀起:“公子就不想看看詩詩的模樣嗎?”
“不……那是江兄弟說的,俺老張只是個粗人,想……”,張萬軍鼓下勁來,他深知,這次若是錯過,以后可就真的沒機會了。更何況,自己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能見上詩詩姑娘一面嗎?
哪怕是夢,哪怕未來遙不可期,曾幾何時,為了那烈日下追逐妖獸的少年,只消看一眼,也便夠了。
他緩緩轉過頭去,將自己的目光調到最大,最清晰;把自己的記憶,抓至最深,最刻骨。
粗看,是一副絕美的臉龐,每一肌膚,每一條眉毛,每一個面孔都恰到好處。多之一分則胖,少之一分則瘦,笑能魅惑眾生,哭能使老天落淚。
可就是這么一件似乎只屬于上蒼的藝術品,額頭處卻偏偏有一道不淺的疤痕,恍若那包有瑕疵的美玉。
“怎樣?好看么?”荷詩詩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慍怒,玉手輕輕一擋,又蒙上了面紗。
“好……好看。”張萬軍下意識答道。一直盯著詩詩姑娘,并且還瞪住人家的缺處不放,確實是自己有些失禮了。
“詩詩姑娘,我……我沒什么別的什么意思的。”張萬軍見荷詩詩依舊不高興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急促不安。晶瑩的汗珠從黝黑的鼻旁滑入嘴角。
他低著頭,一陣懊悔。哪怕是到手的獵物逃跑時,都未曾有過這種感受。詩詩姑娘可能恨上自己了,他越想越是忍不住要抽自己幾巴掌,越想越是覺得頭腦沖上一片眩暈。
荷詩詩貝齒輕啟:“你可知我為何會在你面前掀起面紗?”
張萬軍大怔,旋即一股狂喜席卷心頭。詩詩姑娘沒有再生我的氣了,他握緊拳頭,自顧自發了幾道誓言。
“什……什么?”他竟是喜得忘了荷詩詩所說話的內容,閉著眼,開始細細回想起來。
“不……不知。”張萬軍老實說道。照理講,他一沒家境,二沒天賦,三沒境界,詩詩姑娘憑何就愿意在自己面前露出真面目呢?
他想不通,卻不好意思拿筆把這問題給記下來。
“因為你與其他人不一樣。”荷詩詩目光中放出堅定,眼前之人那憨憨的模樣,簡直像透了她小時候的哥哥。
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呢?村子里是多么靜謐,多么和諧。每天,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與哥哥常常在那村口的小河旁等待,嬉戲。料想,若是就這般,該多好。
可一切,都變了。因為戰亂,因為與哥哥失散,因為自己差點被那頭兇惡的狼妖吃掉。
她記得,那夕陽下與她奔跑的身影,也記得,那猙獰的騎著狼妖的丑陋面孔。
“因為你看向我的眼睛里沒有半點邪念,因為你很像一個人。”覺查到自己有些失神,她扯了扯自己,繼續開口說道。
張萬軍雖不太明白,但隱隱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息,和自己與父親相別時的無二。
“如果那人在世,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張萬軍沉了一會兒,說道。
“詩詩有些累了,公子還是先回吧。”
張萬軍腳步一跨,臉上盡是堅毅之色:“一定。”
一陣琴音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是那么動人,只不過似乎是多了絲人間的氣息……
兩大碗甲魚湯喝下,全身熱氣縈繞,萬春流頗為舒爽,待解決了那臭小子后,大戰三百回合應該不成問題。
“江寒哥哥,盯著你的那人還真能喝呢?”紫雪一邊瞧著江寒,一邊偷偷注視著玩春流,以防止他搞些什么小動作。
“虛得厲害,多喝點,補補罷了。”江寒舉起酒杯,抿了抿嘴,淡淡說道。
靈源境強者無論是對靈氣的掌控程度,還是身體的素質都遠遠強于普通武者。所以,半刻鐘的話,應該是得治治了。
“江兄弟——”張萬軍下了樓,臉上卻是掛著一絲凝重。
“怎么了?”江寒道。
對于這樣的兄弟,他愿意真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