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有點狗血,但還算是可以接受。
時氤抬眼看前面的鏡子,細細的看清了自己如今的尊容,不覺覺得眼睛有些疼。
什么玩意啊這是?
原本鴉黑的長發一股腦全染成了紫色,臉涂的像是死了還出來嚇人的吊死鬼,嘴像兩個紅腸掛在慘白兮兮的臉上,眼影是黑糊糊的兩大圓塊。
穿越之前,就是時洛兒讓她的化妝師給她化的妝,還忽悠她去校慶舞臺上表演,原主覺得這個妝出去太丟人了,所以才磨磨蹭蹭不敢出去。
原劇情中,原主胳膊擰不過大腿,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出去唱了首歌。
說實話,原主的嗓子很好,音色極美,唱的并不丟人不說,還很好聽,奈何有了這吊死鬼的妝,那些人只顧著笑原主的臉,壓根沒有聽到原主的歌,原主本來就是個臉皮薄的姑娘,堅持把歌唱完后就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經此一事,學校里欺負她的人成倍增加,原主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
時氤將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全擦了個干凈,簡單梳了梳頭發,本來還想換掉這一身粉紅裙子,翻了半天也沒有其他衣服,也就作罷。
另一頭潘圓將溫水遞給時洛兒,低聲詢問道:“洛兒姐,她怎么還沒有出來?”
舞臺上,已經換了好幾輪的才藝,唱歌的都唱完了,已經換成跳街舞的了。
時洛兒抱著水杯,不在乎道:“她不會不出來的,可能是害羞吧。”頓了頓,她又拿出手機給時氤打了個電話:“妹妹,你收拾完了嗎?”
時氤一邊用剪刀剪去粉裙子絆腳的布料,一邊敷衍道:“快了,我出來了。”也沒給時洛兒說話的機會,時氤就掛了電話。
把所有內容都聽清楚了的潘圓氣的差點要找時氤算賬:“她算老幾啊她?一個土包子也敢掛洛兒姐的電話,活的時間太長了吧?”
時洛兒笑笑:“沒事,不用太在意。”眼里卻是有寒星點點。
時洛兒的化妝間有個很大的落地窗,就是位置有點高,在二樓,離草坪大概七八米的樣子。
時氤一把抄起椅子,朝落地窗砸了過去,啪嗒一聲,碎玻璃四濺,時氤一手捂著臉,一手抓好了裙子尾巴,直接跳了下去。
這副尊容去唱歌?
你也就想想。
時氤一落地,放了手,貓著腰,身子極快的爬上墻頭,十幾米的墻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躍了下去。
“在看什么,那么入神?”一只手在謝氳面前晃了晃。
謝氳斂下眸子,聲音除了不冷不淡,“你擋著我看貓了。”
謝氳身邊的少年朝窗子那看了好幾眼:“謝少爺你又在忽悠人,學校怎么可能會有貓呢,虧你還能倒背校規校紀,學校誰敢養貓?”
“破壞學校公務還逃逸翻墻,你說該寫多少字的檢討?”謝氳答非所問的拋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啊…”
沒理身邊人的目瞪口呆,謝氳目光重新回到舞臺上。
坐在這里近兩個小時,都沒那剛剛的半分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