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眼前的大男孩，笑了。

說來厲天也并沒有和她差多少歲，盡管智商比她高了不止那么一丟丟，但是兩人也是可以以同齡人身份相處的。

“厲天，你知道循環嗎？”她故作輕松地說。

既然那時候厲天可以聽出來，那沒道理這次不會。

“不不不，魯莽和道歉的人應該是我，對不起！”

“不不不，魯莽和道歉的人應該是我，對不起！”

……

顧恬聽著厲天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不由得心生煩躁。

“不不不，魯莽和道歉的人應該是我，對不起！”

“厲天，我們和好吧。”她試探著說完這句，發現對面的循環停止了以后，松了口氣。

她在等對面的回應。

回應沒有等來，卻等來了一個行人匆匆的腳步。

剛剛有人。

顧恬暗惱自己挑的地方不對，她應該選一個僻靜之所慢慢地琢磨。

而她的心底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會不會？

她激動地抓住厲天的手，厲天被她的舉動搞得云里霧里，但還是安分配合她。

兩人感情迅速升溫。

期間顧恬在各種地方都進行嘗試過，可是未果。

總是有行人過來打擾他們。

這是他們第十次約會。

顧恬看著厲天緊握著自己的手，于是便回握了上去。

按照慣例，她纏著厲天到了一個無人之地，和他說。

“你知道循環嗎？”

“可以。”這是厲天上一句和她說的話。

“可以。”

“可以。”

又失敗了。

這是他們第十一次約會。

顧恬纏著厲天，讓他到自己家里來。

厲天起初猶豫了一會兒，待看到顧恬一臉鄙夷的眼神之后，還是去了。

“厲天，你知道循環嗎？”

“你喝水嗎？”她說循環的時候，厲天的上一句在問她喝水不喝。

“你喝水嗎？”

“你喝水嗎？”

你喝……水嗎？

“不喝，謝謝。”顧恬無意間掃過窗外，看見對面窗戶有一個小黑點。

顧恬警覺地走到窗前，推開窗探頭探腦。

“誰，是誰？”

對面陽臺上，一個陌生男子招了招手。

她只感到一陣心寒。

原來那東西為了循環，已經無所極不用至了嗎？

她在心底冷笑。

第十二次循環。

二人在西餐廳包場，包括服務員，都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這是顧恬刻意安排的。

兩人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咀嚼著口中的食物。

顧恬擦了擦嘴。

“厲天，你知道循……”

音樂聲晝響，消失不見的服務員竟然都出現在了他們旁邊。

“喜歡嗎？”厲天溫柔地笑到。

理智已經被擊垮，顧恬滿心滿眼都是循環二字。

她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雙唇附到厲天唇上。

“厲天，你知道循環嗎？”她如是說。

循……環？”厲天說出這句話以后，顧恬狂喜。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被困在這里無數個日夜，一次又一次地重復著這個循環。

顧恬贏了。

她贏了。

眼前的場景破碎成碎片，背景是一片黑茫茫。

直到碎片化為灰燼，另一幕場景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