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季楊面上跑過一絲尷尬，似乎不愿叫人看到小時候的照片。

“好啊。”梨沫答應地很是痛快。

“沫沫...”

季楊不只眼中透著局促，連兩頰也飛上一抹緋紅。梨沫瞥見了，忍不住抿嘴偷笑。一向淡定從容的師兄，也有不為人知的黑歷史啊。

季瀟瀟跟著起身，“爸，我也要去。”

“你別去了，留在這幫你媽收拾收拾，你哥那照片你不早就看過很多遍了。”季彧塵沒有答應。

“爸~”季瀟瀟扭著身體，不滿地嘟嘟囔囔。爸今天怎么總是偏心那個女人！

書房。

梨沫帶著新奇踏了進去，環顧四周，偌大的房間卻并不顯得空蕩，反而布置得井井有條，雅韻十足。一面墻都被做成了壁櫥，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圖書，近看，還是醫書居多。壁櫥旁，布著一張方形實木書桌。桌上一盞圓形臺燈，一臺電腦，幾個散開的筆記本上是飄逸蒼勁的字跡，出自這個書房的主人。

季彧塵走到書櫥旁，掀開柜門，從其下的柜子中取出一本相冊，輕拍了兩下，拂去表面的淺淺灰塵，拿過來給梨沫看。

梨沫好奇得湊過腦袋去，隨著相冊被翻開，一個東西猛然落下。

梨沫馬上俯身去撿，卻看見掉落的竟是一紙信封，信封上是清雋的字跡，落款：晴。梨沫沒多想，趕忙拾起來還給季叔叔。季彧塵看到信封，伸出的手臂一頓，眼里閃過一抹錯愕。顫顫地接過信封，卻似失了神，只是撫著早已黃舊的表面，慢慢地摩挲。

“爸？”

“季叔叔？”

季楊和梨沫喚了幾聲，季彧塵才緩過神來。金邊眼鏡眶下的那雙滄桑的眼睛，仍舊帶著些惑然和悵惘，似乎憶起了什么過往的人事。

“哦，看照片，看照片。”

說著便遞過相冊，翻開到其中一頁，指著其中的小男孩給梨沫看。梨沫瞥了一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照片上的小男孩，扎著兩個可愛的小啾啾，穿著粉嫩的小裙子，眼神汪汪地看向鏡頭。

梨沫笑得燦爛，不禁看向季楊，很難把照片上俊俏的小姑娘和眼前高大帥氣的師兄聯系起來。

季楊面上一緊，局促地咳了兩聲，偏過頭去。

“我是被迫的。”

“嗯，看出來了，怪不得眼淚汪汪的呢。不過，真的很可愛哎，完全不像你啊，季楊師兄。”梨沫強忍住笑。

“沒想到吧？你季楊師兄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呢。都在這呢，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