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喬墨航走近一看,是一本黑色封面的筆記本,里面的內(nèi)容是高中語文,記得林清美曾經(jīng)對自己坦白過,其實自己從小就夢想長大以后能夠成為一名語文老師。
他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竟然還有最近的字跡,竟然是一個男人的名字,“白靖軒。”
林清美從未告訴過自己這個人的存在,感覺到自己被欺騙了,額頭上青筋暴起,喬墨航咬牙切齒,拿起了手機。
林清美一直在湖邊徘徊,她大概能夠推測出林若安之前為什么會平白無故地跳湖了。那絕不單單只因為分手,按照她的性格,她不是那種會為了感情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夢想,而林若安的夢想就是嫁入豪門。因為自己那天晚上對許文杰的所作所為,許文杰第二天就對林若安說了分手,一直以來的夢想與計劃破滅,林若安想要占據(jù)這具身體,成為這具身體唯一的主人,但是卻沒有辦法,她一時間痛苦到了極點,想到以后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不可預測的原因而失敗,她覺得人生無望,想也沒想就跳湖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這樣吧,這是最符合的解釋。
拿起手機,眼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還是先回家吧,而且現(xiàn)在外面也并不安全。
林清美一拿起手機,就發(fā)現(xiàn)了喬墨航的微信消息。
她嘆了口氣,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問我什么時候回去,自尊心真強。
然而,她看到的并不是喬墨航對他說對不起或者你快回來這樣的消息。
血液好像在倒流,她毫不猶豫地打電話過去。
“分手,為什么要分手。”
“你問我為什么?我認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更何況,你也有了新的人選。”
“新的人選,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也罷,你的那些東西我會全部寄還給你,就這樣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嘟嘟嘟...”
什么都沒有解釋,突然就給了我當頭一棒,或許,他早就已經(jīng)預謀好了要和我分手吧,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時機而已,真可笑,那么想分手的話,為什么還要給我扣這樣的帽子,我心里清楚什么啊。
林清美不敢大聲哭出來,她憋回了眼淚。是自己自作自受而已,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沒有必要哭,也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回到公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鶴川竟然還在自己的家里,不僅如此,他還看起了電視,茶幾上的零食也被拆開了。還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啊。
“陸鶴川?你一直都沒有走么。”
陸鶴川見了林清美回來,立刻拍掉手掌上的零食碎片,又迅速從桌子上拿紙巾擦嘴。
“清美姐,不好意思哈,我以為若安回來了,一直在這里等她,只是沒有想到,額。”
陸鶴川尷尬地撓頭。
“算了,我不計較,你也是在等她回來吧,”說著,林清美又看了看桌上的零食包裝袋和殘渣。“你們的關(guān)系好像很好,只是她不會回來了。”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換句話說,你憑什么就那么自信,認為到了一定的時間林若安就會再次出現(xiàn)。”
雖然對一個陌生人這樣說話很不禮貌,可是林清美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是錯,卻也無所謂了。
“我,清美姐姐,你冷靜點,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復雜,是,是若安!她告訴我你的事情的,他說你是雙重人格,所以我對待你當然要像對待自己的姐姐一樣,你說是不是。”
林清美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你和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只是我沒有想到,林若安竟然把什么都告訴你了。抱歉,我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態(tài)度如此激烈,你先回去吧。”
態(tài)度何止是激烈啊,陸鶴川在心里暗暗的想,只可惜,今天等了一下午,都等不到自己想等的人,不過,沒關(guān)系,人生長著呢,只要心中有愛,他并不在乎這一天兩天,又不是以后都見不到了。
林若安早早起床洗漱后,心血來潮,穿上了白色的碎花裙子,今天她想去陸鶴川的家里拜訪他的父母,所以穿衣打扮淑女了很多。就算以后還是會嫁入豪門,不過無所謂啦,反正現(xiàn)在又不是去他家里商量結(jié)婚,她只想給陸鶴川留下一個好印象而已,就算自己將來借給有錢人了,他們也完全可以繼續(xù)做朋友啊,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樣想著,她便心情愉悅地準備出門。
門一開,就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箱子。
她不記得自己最近有網(wǎng)購啊,難道是林清美?該不會是在網(wǎng)上買了什么情趣用品吧。
好奇心驅(qū)使著她將箱子搬進屋子里,之后立刻翻過正面,奇怪,并不是林清美在網(wǎng)上買的,而是,別人寄給她的。
“喬墨航寄來的?”
難道是喬墨航那個土包子送給林清美的禮物嗎,這也未免太多了,不會是送了一箱水果吧。
然而打開以后,卻和預期不符合,并不是什么水果或者禮物,竟然是,林清美自己的東西。
林清美的衣服,林清美買的電熱鍋,甚至連用了一半的洗臉巾都寄回來了,各種生活用品,亂七八糟的,“咦?這是什么。”
那是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不會是情書吧,我倒想知道林清美究竟有什么秘密。”
說著,林若安想也沒想就翻開來看,“搞什么嘛,根本不是日記,就是普通的筆記本而已,這都多少年以前的了,怎么現(xiàn)在還留著,真是惡心的癖好,盡收藏一些以前的東西。”
“嗯?奇怪,這是?”
筆記本的最后一頁,寫著一段話,“白靖軒,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林若安捉摸不透,這是自己寫的嗎,不,她不記得自己的異性好友中有一個姓白的人,而且,她也從未有過在紙上寫東西的習慣。
“不管了,我怎么知道是誰,趕緊藏起來,要是讓陸鶴川知道這個人的話又該問東問西了。”
基于肺炎的傳播,雖然這件事情的主要源頭是在H市,可是就連自己生活的地方也有人陸續(xù)感染送去醫(yī)院隔離,然而林若安再次得知,由于S市也被封城后,造成了人群恐慌,導致有人搶大米,S市已經(jīng)解除封城了。
“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可以出國旅游的。”
陸鶴川的家中,穿著粉紅色淑女風連衣裙的林若安,和陸鶴川正商量著今年的旅游計劃。陸鶴川皺眉不語,他也不是不想出門,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如此任性,現(xiàn)在肺炎還沒有制作出特效藥,人們應(yīng)該同仇敵愾一起對抗,怎么能夠自顧自地出國旅游,未免太沒有良心了。陸鶴川作為一名醫(yī)學生,他不僅不想出門,而且內(nèi)心無比期盼出特效藥,肺炎不再繼續(xù)傳播,人們可以健康地從隔離室離開,不要再有人受到牽連。
大概是明白了表哥的處境。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少辰忽然開口,“表哥,現(xiàn)在連電影都不讓人看,你們怎么還想著去旅游啊。”
“小鬼,你懂什么啊,不就肺炎嗎,反正我們又不是H市的人,更何況,我們根本就沒有被感染,年假不出國旅游,那還怎么過啊。”
“其實,我覺得少辰說的沒錯,人心惶惶的,全國各地四處都有人連接被感染,不被感染已是萬幸,為什么非要在這個時候去旅游呢。”
“鶴川,所以連你也不愿意咯。”
“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覺得。”
“算了!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眼看著林若安就勢收拾包袱準備走人的模樣,陸鶴川立刻抓住她的手臂。
“你!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