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終于卸貨了,但也沒多高興。
“倆禿小子,媽很失望吧!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看辛總監四十多了還拼命要兒子,別人生兒子不知道多高興呢!老婆,兒子還沒取名字呢!聽你的。”
陳晨沒什么興致,隨手指道:“一個叫土豆,一個叫地瓜。”
徐煜泰抱起沒睡覺的大兒子,一本正經道:“下午我去辦出生證明,我們就叫徐土豆。”
“噗哈哈,哎呀,討厭,別讓我笑。”
陳晨輕微撕裂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一笑還會疼。
“老婆,你辛苦了。”
陳晨靠在他的肩膀,一起看孩子,“你看這小家伙多可愛啊!看到他覺得都值了。”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們還一起在法國出差,那時候可真不敢想我們能有今天。”
陳晨嘟嘴埋怨道:“是啊!那時候還是母胎單身,戀愛都沒怎么談突然就當媽了。”
徐煜泰把孩子一放,坐回床上摟著陳晨,“那我們就當沒孩子,這是隔壁床的,假裝你是做了闌尾炎手術,然后我來看你。”
“嘿嘿,說了不要讓我笑。”陳晨咬著嘴唇,錘了他一拳。
……
一周后,陳晨要從醫院搬去月子中心,徐煜泰幫她收拾完隨身物品,又跟她膩歪上了。
“走開,你離我遠一點,我都一個禮拜沒洗澡了,都臭了。”
“哪有啊?”
徐煜泰個討厭鬼,越是躲著他,它越像個小哈巴狗一樣,提著鼻子貼上來使勁兒聞。
“香的,一點都不臭。”
“走開。”
“不。”
徐煜泰黏著抱著陳晨,親她的耳朵。
徐英芝悄無聲息走過來,揪住徐煜泰的耳朵。
“哎呀,媽媽媽,疼。”
“你老實點兒,剛生完不能胡鬧,怎么男人都這個德行。”
……
陳晨在月子中心住到42天檢查完,徐煜泰也給自己放了陪產假,除了月子中心不讓爸爸住,他白天都在陪著陳晨。
回家的第一天,徐煜泰躺在床上,姿態妖嬈地勾引陳晨。
“老婆,我準好了,來吧!蹂躪我吧!”
陳晨在浴室遲遲不肯出來。
“老婆,我褲子都脫了。”
還是沒動靜。
徐煜泰急了,下床去看。
陳晨緊緊裹著睡衣,靠在墻上抹著眼淚。
“怎么啦?怎么哭了?”
他突然闖進來,嚇了陳晨一跳,趕緊擦干眼淚,從他旁邊鉆出去。
“我去跟月嫂睡,晚上要喂寶寶方便。”
“別走。”
徐煜泰從身后抱住她,“你怕我嫌棄你是不是?”
“我問過醫生了,那些紋是不可能去完全消掉,要帶一輩子的,好丑啊!”
“一點都不丑,你給我生了兩個那么可愛兒子,那些都是一個個獎章,將來孩子們長大了也可以看到他們的媽媽有多偉大。”
徐煜泰捧過陳晨的臉,親吻著她眼淚,他要讓自己記住這個味道,那個被他放在心尖子上,他最在意的女人為他做了多少犧牲,受了多大委屈,那是他一輩子無論做什么都報答不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