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先在華東軍區落腳。
琪琳跟著楊霄先去找楊霄負責的兩個新人。
從華東軍區特定港口坐船,過了半天才到大和自治區。
一路看著地圖,好不容易到了東京都區,就已經晚上了。
楊霄和琪琳也是第一次到大和自治區,這邊的風俗文化確實大不相同。
既然都晚上了,兩人也不著急去找人,于是在街上逛逛,跟著琪琳挑了幾件衣服。
隨后兩人找了一家距離無極劍道館比較近的和風料理店吃晚餐。
晚上的料理店里,大都是下班了的上班族,路過料理店便進來喝點清酒。
每個人都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仿佛外星入侵,饕餮戰爭距離他們很遠。
自從合并進入華夏版圖以后,大和自治區的居民過的更加愜意,也更加的專注于自己的生活。
燈光昏黃,楊霄和琪琳相對而坐,享受著面前的精致小份的食物。
“吶,霄哥哥,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吧?”
楊霄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如果跟著杰斯他們去忽悠小倫來雄兵連的那次不算的話。”
琪琳嘟著嘴:“那當然不算,那次有不相干的人在,而且那次是咱們確定關系的,不算約會。”
楊霄牽起琪琳的手,“跟你一起吃飯我好開心。”
琪琳臉色一紅,雙眼目光故意撇開,盯著轉動的壽司,低聲說:“在食堂里不是也一起吃的嘛,也沒見你說的這么肉麻。”
楊霄捏了捏琪琳的手掌,柔軟,但是有韌性,“那不一樣的,只有我們的時候,開心程度不一樣。現在你能感覺到我的感覺嗎?”
“嗯,霄哥哥,我感覺得到的,好開心。”
琪琳看著楊霄誠懇的眼神,心臟很不爭氣的跳的越來越快。
都說情侶之間相處久了,相貌之類的看著看著就習慣了,也不分美丑了。
但是琪琳以親身體會發誓,那是騙人的,因為每次看到霄哥哥的樣子,自己全身的血流都變得激動,而且這種感覺根本無法抑制。
都怪霄哥哥長得太好看。
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想比較一下,自己和霄哥哥到底誰俊俏一些。
不過,每次都是一個結論,那就是假象女裝的話,還是自己好看一丟丟。
如果自己扮男裝,就遠遠比不得霄哥哥。
琪琳感受著楊霄有力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體溫炙熱。
琪琳呼吸有些喘,這種昏黃的燈光,加上楊霄的眼神,琪琳有點受不了。
必須考慮找個旅店了,受不了了。
“霄哥哥,你今晚……”琪琳有些低著頭,喃喃低語。
啪!咔嚓!
杯子摔碎的聲音傳來。
琪琳嚇了一跳,大腦瞬間冷靜的一匹,仿佛回到了狙擊手作戰狀態。
琪琳克制著內心的不滿,試圖找回剛剛情亂神迷的感覺。
而又有拍桌子的聲音傳來!
琪琳咬著牙,隨后就是怒火上涌!
誰特么破壞老娘的心情!老娘一槍崩了他!!誰特么敢攔老娘!
琪琳右手已經摸著腰間的警用配槍,保險都打開了。
琪琳竭力收著自己的表情,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捏著配槍的手已經暴出青筋。
在距離琪琳和楊霄三張桌子的兩個中年男子正在發火。似乎就是他們兩人砸了一個杯子。
站在兩名男子旁邊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短發美女服務生。
這女服務生似乎惹到這兩個中年男子,所以才有了摔杯子的事情。
一個中年男子指著女服務生罵著:“你滴!怎么倒酒滴!不知道要鞠躬滴?沒有禮貌,八格丫路!”
另一個男子抄著雙手,“坂田君,看她樣子似乎是大陸那邊過來滴,不要惹事。”
“八格丫路!次郎!大陸滴就了不起?當年沒合并時候滴,還不是被我們滴打得叫娘滴!”
“坂田,別再地域黑滴,喝酒滴最好,你滴不要生氣。習俗不同,不鞠躬就算了。”
“八格丫路!不行滴!大大滴不行!她必須鞠躬倒酒滴!”
楊霄有點聽明白了,好像不是什么大問題。
那兩個中年客人,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估計就是那種工作壓力大,社會地位不高的上班族。
這女服務生沒有九十度鞠躬,讓那個發火的客人沒有體會到被尊重的感覺。
社畜式生活,本來就卑微,所以此時只是借機爆發而已。
這些事,料理店老板會出手管理,沒必要插手。
但是沒等楊霄說話,琪琳沖上去就一個軍警擒拿手將那個發脾氣的中年男人按倒在地。
一桌子清酒都撒在了這中年男子的臉上。
楊霄捂了捂頭。
我滴天,都是什么事啊?
琪琳也有莽夫屬性?
楊霄趕緊過去勸架,拉開琪琳,連忙道歉說道:“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不知故意的。我女朋友當警察的,職業病,職業病別見怪。”
聽到琪琳是警察,這兩個中年人立刻收拾了公文包,拿著外套就跑了。
一路狂奔,連頭都沒回。仿佛慢走一步就要被毒打一樣。
聽說大和自治區這邊自從十幾年前合并以來,上面管的特別嚴,沒想到嚴到這個地步。
琪琳跺了跺腳,似乎覺得沒出完氣。
一聲大和口音的沉悶男聲傳來:“有人鬧事?”
踏踏踏踏。
非常穩的腳步聲傳來。配合著綿長的呼吸,讓人覺得此人必然修養深厚。
楊霄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銳利感。
來者必然是劍術好手。
嘩……木制門被拉開。
一個穿著黑色和服,腰間別著木刀,嘴唇上方和下巴留著胡須的青年走了出來。
他腳下穿著木屐,頭上留著長發,梳成武士頭。
楊霄立刻認出來了,這就是資料上記錄的新兵:釗易。
楊霄輕輕打量著釗易,釗易也在看楊霄。
兩人都是劍客。
一個眼神就能看到對方身為劍客的銳利感。
女服務生向著釗易鞠躬,“釗師父,鬧事的人已經走了,非常抱歉,引得您出來。”
釗易伸手示意服務生別說話,“好了,你去招呼其他客人,記住,無極劍道流的人,不許向弱者鞠躬。”
“是,師父。”
釗易的左手輕輕按住腰間的木刀,右手對楊霄做了個請的姿勢。
“閣下隨我到店里的靜室中,若有事,可以在那里商量。”
楊霄笑了笑,“恭敬不如從命。”
然后楊霄和琪琳隨著釗易穿過料理店的營業區,到了后面的內院。
內院被四邊的走廊圍得四四方方,走廊也是木板鋪就,步行其上會發出一絲吱呀聲,而釗易的木屐碰撞的踏踏聲則更加與環境相容。
內院中央有一顆盤根老樹,似乎是櫻花,但是已經枯萎。
釗易走下樓梯,到了院子中央,到枯萎老樹旁跪坐著,腰間木刀平放在面前。
楊霄跟著走到院子里,只聽釗易開口了:“閣下是要切磋,還是尋仇?易,奉陪。”
楊霄笑了,弄了半天這家伙以為自己是來比武的?
“我是國家安全局的。”楊霄把懷里印有國徽的小本本拿出來,給釗易看。
釗易原本高手風范立刻消失不見,他面色為難,苦著臉道:“我們家族已經沒有用管制刀具了,真的!我們家族的劍道館,是良民,大大滴良民!”